轉眼一個冬天過去,袁熙熙的手藝精進了不少,連團團都大了一圈,這段時間雲景辰經常出差在外,她多了一點空閒時間,偶爾會幫著李姐外出採購,順便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日子雖然忙碌,可非常充實,今早她把苦攢了兩個月的工資一股腦打給了雲景辰,就當作還債道路上良好的開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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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立春,趁著學校還沒有開學,她照舊跟著師傅的車子去農莊取貨,回來的路上,她聽到手機響了,順手接了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

“喂,你好!”

“熙熙,你還好嗎?我是露芸!”

頓了三秒,袁熙熙真是又驚又喜:“李露芸?真的是你嗎?”

自從離開瓊樓,她自顧不暇忙得不可開交,還沒得空見過以前的同事。

“熙熙,好久不見,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們!”

“你今天忙嗎?有沒有空見個面?”

袁熙熙想著時間還早,立刻允諾了下來,地點約在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店。

車子剛好路過市區,她和師傅說了一聲,就在那附近下了車。

一進咖啡館,眼前晃過一個人影,只見一個女生興高采烈地撲了上來:“熙熙!你終於來了!”

袁熙熙又驚又喜地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一段時間沒見,李露芸的樣子更好看了,一雙圓圓的大眼睛清純有神,一點也沒變。

“熙熙!你突然就辭職了,我在瓊樓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李露芸剛拉著袁熙熙坐下,就開始嘟著嘴巴說道。

袁熙熙笑了笑,先點了兩杯咖啡,還有一些小食,才回應:“事出有因,走得匆忙……我這不是來了嘛!”

不一會,桌上琳琅滿目地上了好些餐品,李露芸開心地說道:“熙熙,你這是發財了嗎?”

袁熙熙不語,她只覺得李露芸十分可愛,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她哪裡是發了什麼財,欠一屁股債還差不多!只不過窮歸窮,好不容易和朋友見一次面,這點錢可不能省。

李露芸挖了一小勺蛋糕,笑眯眯地對著袁熙熙笑。

袁熙熙關切地問:“對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還有阿雯,大家都還好嗎?”

“阿雯?”一聽到這個名字,李露芸立刻放下手裡的叉子,又重新嘟起了嘴巴,她不悅地說,“提她幹嘛?還不是那副刁鑽的模樣!說起來我就一肚子氣!”

“怎麼啦?”袁熙熙笑著安撫道:“阿雯性子是直接了些,人其實並不壞,她……”

“熙熙!”李露芸有些生氣地抱怨道,“什麼並不壞?她仗著自己資歷老,一天到晚欺負我……哎呀,算了算,我們見面聊得好好的,就不說這些晦氣事了!”

“好好好!”袁熙熙安慰她道,“那就不提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嗯!”李露芸抬眼仔細端詳著袁熙熙,覺得她氣色很好,便隨口問道:“熙熙,聽說,你現在和雲景辰走得很近?”

“嗯?”袁熙熙一臉錯愕,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怎麼又傳到瓊樓去了?

“哎呀,你別在意啊!”李露芸抿了下嘴巴,“聽說你離職之前,雲景辰去瓊樓找過你,所以……大家還以為你們……”

“露芸,別瞎說!”袁熙熙皺起眉頭認真地說。

李露芸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現在住在哪裡?”

“我住在……”房子被抵押了,袁熙熙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頓了幾秒才隨口說道,“反正我有住處……你放心吧,露芸!”

李露芸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你真的住到雲家去了!”

袁熙熙心跳加速,她並不想撒謊,只是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的事,她不想再生事端。

“對了,熙熙,我聽說……你爸爸走了,節哀順便,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李露芸接著說道。

“你知道了?”袁熙熙一愣,無奈地嘆了口氣。

李露芸目光中透出抱歉的神情:“我也是無意中聽說的……熙熙,其實我今天來找你,還有另外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什麼事?”袁熙熙好奇地將腦袋湊了過去。

沒出三秒,她只覺得腦袋嗡地一聲,捏住咖啡杯的指尖已失去了血色:“露芸,你說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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