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無恥
蘇茉爾看到顧君煜雙眸的那一刻，就停止了掙扎。撇過頭去，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窗簾的顏色，那一抹暈紅色的閃耀，在她的眼睛裡閃閃發光。
顧君煜感覺到蘇茉爾突然間的停止，還是繼續著他的動作，緊緊的鉗制住她的雙手，把衣服用力扯下後的雙肩因為兩人的掙扎有著一道道的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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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清淚順著蘇茉爾清瘦的臉頰緩緩的低落，顧君煜輕輕的划走蘇茉爾臉頰上的淚水，輕輕的吻著她的玉肌。
蘇茉爾並不為之所動，靜靜地躺著任由顧君煜擺弄。
唯有臉龐的淚水不斷的流下，打溼床單，順著分明可見的鎖骨落下，極力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出一點點的聲音，以顯示她無聲的反抗。
慢慢的顧君煜停了下來，看著眼前這個衣衫破敗的女人，在潔白的床單上瑟瑟發抖，無助的眼神躲閃著他的眼睛。
顧君煜緩緩的坐在了床單上，點了一顆雪茄，香菸緩緩升起，煙霧繚繞，瀰漫著屋子內任何一寸的空氣。
兩人都沒有說話，沒有人願意去打破這一刻的寂靜。
“你怕什麼？你已經這個樣，你還怕什麼？”
顧君煜不屑的繼續往蘇茉爾的胸口上插著匕首，鮮血淋漓。
蘇茉爾沒有回應，雙腿往後一聳，坐的離顧君煜更遠了，像是這樣就能躲避自己與顧君煜無窮無盡的情緣孽緣一樣。
顧君煜的問話沒有得到蘇茉爾的回應，相反而得來的只是蘇茉爾緩緩整理自己的衣服，一幅離開的樣子。
蘇茉爾摸索著在昏暗的房間裡尋找屬於自己的東西。顧君煜耳朵裡都是蘇茉爾的聲響，閉上眼也都是蘇茉爾躺在床上的可憐模樣。
顧君煜又氣又腦。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見蘇茉爾用力拉房門的聲音。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顧君煜雙眼緊閉，繼續吞雲吐霧，淡淡的補充道：“別哭了，我走。”
說完，立馬轉身，半根雪茄被扔在地上，零星的火點閃閃發光，整個屋子裡終於有了一點光亮。
走過蘇茉爾身旁的顧君煜不帶著半點的留戀，像是一件盡其用的衣服無奈的被甩在了試衣間，像是一道不被認可的菜餚被放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
蘇茉爾心沉了，只是玩物而已的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久久迴盪。她猛的扎進了還有這她淚漬的床單，淚水來的更兇，淚水來的更猛。
蘇茉爾終於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
門外的顧君煜斜倚著房門，臉上的無奈與惆悵，揮之不去的陰影。周圍的服務生一個又一個的走過，眼角的餘光透著不解的嘲笑。
顧君煜傻傻的冷笑了一聲，此情此景想必自己何時想起都會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居然為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黯然神傷。
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當做笑柄，顧君煜搖搖頭，轉身離開。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蘇茉爾還帶著淚痕的臉頰上的時候，蘇茉爾不厭其煩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慵懶的看著自己的手機裡的時間，鼓起極大的勇氣來到了衛生間。
一個簡單的妝容之後，蘇茉爾傻傻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略施粉黛的臉上紅暈也擋不住自己的憔悴，長嘆一口氣之後，想起了自己臥病在床的母親。
轉身離去，蘇茉爾來到了醫院。
“媽，感覺好點了沒有？”蘇茉爾望著白色床單上的母親，零落的頭髮和一根有一根的各種醫療器械交織在一起。
“好很多了，你要是忙不用天天過來，我自己在這裡沒事。”蘇母的眼神中帶著淺淺的歉意，看著自己眼前這個被自己拖垮的女兒。
“那就好，我給你削個蘋果。”蘇茉爾熟練的拿起床頭的蘋果，水果刀上閃耀著自己並沒有在乎的陽光。
耳畔突然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傳來。蘇茉爾愣愣的回頭一看，自己久違的父親毅然站在病房門口。
蘇茉爾頓時間傻了眼，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父親的著裝透著他近來的滄桑。蘇朝陽看著床單上的妻子，慘白的面孔裡沒有一點的血色。
“你來做什麼？”蘇茉爾從喉嚨眼裡擠出幾個詞來，冷冷的仍在了蘇朝陽的臉上。
顯然諷刺的話語並沒有讓蘇朝陽有任何的愧疚之心，反而還加重了他的咄咄逼人的氣勢。“你說我來做什麼。當然是來找你，我的好女兒。”
“我不是你的什麼女兒，也不是你的搖錢樹。你休想在我這裡拿走一分錢，甚至是拿走一根毫毛。”蘇茉爾立即反饋道。雙手也停止了自己的工作，一顆孤零零的蘋果在桌子上瑟瑟發抖。
“不要回答的這麼決絕，有什麼不可以的。聽說你最近跟大學裡的窮小子顧君煜好上了？”蘇朝陽露出了邪惡的微笑，淡淡的說道：“你不是搖錢樹，他可是搖錢樹。你躺在床上的媽媽，還有你孤苦無依的老父親，都指望他呢。”
“你無恥！”蘇母的一聲怒吼，讓蘇茉爾心驚膽戰。蘇茉爾抓緊回過頭抱過自己的母親，勸解道：“媽，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雙眼不爭氣的留下眼淚，滴落在母親的髮絲上。
“我是無恥，可是人總得活著，我要是每天都能吃飽喝足安身立命，我也不至於此。”蘇朝陽無力的替自己辯解道。
“你先出去，你先出去，不要讓媽媽生氣，算是我求求你了怎麼樣？”蘇茉爾苦苦的哀求著蘇朝陽。
“出去？去哪？去哪你能給我解決完我的問題。”蘇朝陽有些氣急敗壞。
“你，就算你不顧及我們的父女之情夫妻之情，也不顧全你自己的體面，那我也就這麼告訴你，我不會答應你的要求，也不會把我自己賣給你所謂的金主。”
蘇茉爾緩緩的站起，想要和蘇朝陽對峙。
蘇朝陽看著外面蔚然的天空，不屑的說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多了，你不答應，我也不會退讓。”
一晃頭，蘇茉爾揚起高昂的頭顱，雙眼質疑似信非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蘇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