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鑼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怨氣, 他今年已經六十八歲了,曾經也是玉家門裡面數一數二的天才,然而當年蘇家正處在鼎盛時期,驚才絕豔的人物一個個地往外冒,他不過只是玉家門裡面天賦比較好的罷了,跟蘇家的人相比較起來, 完全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在玄門中人的口中, 能得天才這樣子名號的, 就只有蘇家的那些人。

玉鑼面上雖然不顯, 可實際上內裡卻充滿了對蘇家人的嫉恨, 他無數次在背地裡詛咒蘇家,希望這個變態的家族趕緊滅絕, 這一詛咒就是幾十年, 然而他的夢想最終還是實現了,蘇家的那些人一個個的隕落,原本盛極一時的蘇家徹底敗落了, 而他們玉家則代替蘇家成為了玄門第一。

小人得志,一遭登上巔峰,便恨不能將自己那麼多年壓抑的本性暴露出來, 現在他是玄門第一世家高高在上的長老, 而蘇善不過是一個破落家族的小丫頭片子罷了。

就算是天資在高又如何?玄學界看的從來都不是天資,而是背後的家族。

“玉鑼。”

聽到玉鑼的話之後,玉鋅皺了皺眉頭,不太贊同地看了他一眼。

“好了, 這話不要在說了,她不過一個小丫頭,也沒有大人教她,知道些什麼?不懂事兒也是正常的,我們身為名門長輩,跟她計較什麼?沒得跌了身份。”

虛偽。

玉鑼撇了撇嘴,不過到底還是沒有再說些什麼了。

三人一起踏入了蘇家。

蘇家院子裡面光禿禿的,他們上次過來的時候見到的那些鮮花全都消失不見了,整個院子看起來透著一股荒涼和蕭條之感,不遠處的那棟二層小樓像是剛剛翻新過的,不過卻仍舊是幾年前的那種老款式,一個簇新的老款別墅,和一座荒蕪的院子,這樣子的一個蘇家,跟他們玉家完全沒有可比之處。

想到當年蘇家鼎盛時期的模樣,在看看面前的這棟房子,玉鋸不免有些唏噓。

“想當年蘇家何其威風,現在卻落得這樣子的下場,一族之人盡數死絕,只剩下一個小丫頭片子,唉,這還真的是……”

玉鋸說到這裡,就沒有繼續在說下去,面上流露出了一絲絲的惋惜之意。

然而在聽到玉鋸的話之中,玉鑼卻不屑地撇了撇嘴:“有什麼可惋惜的?蘇家修的是鬼道,本來就不是正統,成日裡和鬼怪打交道,家裡面豢養了那麼多的鬼怪,即便是有再大的氣運,也經不住這麼折騰。”

玉鑼沒有說的是,他覺得蘇家那些所謂驚才絕豔的天才,都是被吹出來的,天才的不是蘇家人,而是蘇家修的鬼道。

在他的認知裡面,鬼道已經屬於邪門歪道的一種,自古以來,邪道修煉都要比正道快上許多,像是他這種名門正派的天才,之所以比不上蘇家的人,完全是因為他們不走正路,學的是邪門歪道的法術。

——若蘇家的人所學的是正道,蘇家的人又怎麼會一個個地離奇死去?玄學界存在這麼多年,其他的家族最多也只是沒落了而已,傳人卻是還在的,不過是由大家族變成了小家族罷了,可只有蘇家不一樣,蘇家的人可是全都死絕了。

天道無情,卻是公允的,若蘇家真的是名門正派,天道又怎麼會不給其一線生機?

不過這些念頭也就只是在玉鑼的腦子裡面轉了轉,他知道輕重,明白有些話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曾經的蘇家屹立在玄學界這麼多年,到底是留了幾分善名的,他們玉家現在變成了第一,若是去抨擊蘇家,倒是顯得他們有些不厚道了。

在外人的面前,玉鑼一直都隱藏的很好,然而在同為玉家人的玉鋅和玉鋸面前,他卻並沒有那麼多的顧忌,說出來的話之中帶著濃濃的惡意。

玉鋅皺了皺眉頭,對玉鑼將話說的如此直白有些不滿:“好了,玉鑼長老,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我知道你不喜歡蘇家,可現在蘇家只剩下一個小姑娘了,咱們幾個加起來都快兩百歲了,怎麼能跟個小姑娘計較?若是傳出去了像什麼話?”

玉鋸也有些不太贊同地看著玉鑼,開口說道:“大哥,這件事情確實是你說的不妥了,掌門說的對,蘇家就只剩下這麼一個獨苗了,我們怎麼能跟這個小姑娘來計較這些?”

玉鑼其實打心底裡面看不上玉鋅的偽善,這個掌門心裡面想什麼,他如何能不知道?若是玉鋅真像是他自己所說的那個樣子,又怎麼會覬覦招魂鈴?現在說的冠冕堂皇,不過是給自己扯了一層遮羞布罷了。

不過自家弟弟都跟著一起勸說他了,玉鑼不給玉鋅面子,可總要顧及著自己弟弟的,他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在說些什麼了。

三人沒有在說話,順著腳下的石子路,一路朝著那層的二棟小樓去了。

客廳之中,電視屏幕將那三人的一言一行如實地反饋回來。

聽到那個玉鑼說的話之後,餘紅怒從心起,滿臉厭惡地開口說道:“這人也太噁心了,他以為自己是誰?居然這麼猖狂?”

王久面上浮現出陰冷的笑容來,他的眼中似乎有黑色的風暴在湧動著。

“這人的年紀都活到了狗上面去,本事沒有,脾氣倒是挺大,還真是讓人覺得噁心。”

相比較他們二人而言,蘇善的反應倒是極為淡定。

像是玉鑼這樣子的人,蘇善見多了,不過是小人得志,便猖狂地忘記了自己本來的樣子,垂下去的尾巴恨不能翹到天上去,殊不知他那尾巴翹起來後,不雅之處就這麼暴露出來,平白惹人笑話。

這個玉鑼雖然可惡,不過他倒是好對付,畢竟他將自己所有的心思全都表露在外的,就連惡毒都是坦坦蕩蕩的惡毒。

跟他相比較起來,玉鋅那樣子的偽君子倒是更加讓人不喜。

明明一肚子雞鳴狗盜,花花腸子,可是這面上卻還要展現出一副仁義道德的模樣,這種人簡直讓人覺得噁心頭頂。

“大人,我們一定要給他們好看。”

“是啊,大人,這樣子的人絕對不能姑息,一定要給他們個教訓。”

就連年紀不大的厲鬼多多也跟在後面義憤填膺地說道。

“是啊,姐姐,他們是壞人,姐姐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姐姐的厲害。”

螢幕上的那三人已經穿過了院子,馬上就要到門前了,蘇善示意餘紅將電視畫面關了,然後讓她回到電視裡面去。

“王久,你帶著多多回房間去,這裡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餘紅和王久多多他們都不肯離開,一定要跟著蘇善共同進退,看到他們這樣子,蘇善笑了起來,臉上的神情柔和了下來。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玻璃人,沒那麼脆弱的,你們不用擔心,況且他們不過只有三個人罷了,就算是在來三十個,他們也傷不到我的。”

見他們還是不肯走,蘇善臉上的無奈之色更濃了。

“行了,你們是鬼又不是人,想出來不就出來了?就算是你們回房間了,難道那房門還能攔得住你們?你們是看不見還是聽不見?”

蘇善的話意有所指,餘紅和王久兩人愣了一下,臉色不由得有些發紅。

看來先前他們偷聽的事情蘇善是知道了。

蘇善已經將話說到這份上了,餘紅和王久兩個人也不好繼續待下去,兩人朝著蘇善鞠了一躬,低聲說了句對不起,然後一個鑽進了電視機裡面,另一個則帶著多多回到了房間去。

他們剛剛才離開,咚咚咚的敲門上便響了起來,電視機上面的小紅點兒閃了閃,只聽見啪嗒一聲輕響,大門開啟了。

蘇善的眸光閃了閃,低聲開口誇了一句。

“乖孩子。”

乖孩子餘紅:“……”

玉家的那三個人進入了房間,見蘇善就那麼懶洋洋地靠坐在沙發上面,滿臉漫不經心的模樣,見他們進來,似乎都沒有起身迎接的打算。

玉鑼的脾氣暴躁,見到蘇善如此怠慢,心中的那些鬱氣翻湧,忍不住開口呵斥道:“前輩上門,你這是什麼作態?還懂不懂規矩?”

他不過剛見到蘇善,開口便是斥責,絲毫不掩飾他話語之中那濃郁至極的惡意,彷彿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獨立的人,而是一個可以讓他隨意叱罵的玩意兒罷了。

蘇善懶得慣著他這樣子的毛病,不知道打哪兒跑來的玩意兒,倒是在她的面前擺起架子來了。

玉鋅滿臉不贊同地看著玉鑼,之後才將目光轉向了蘇善,開口說了一句。

“蘇丫頭是吧,玉鑼長老他就是這樣子的直性子,他最重規矩,見不得一些不守規矩的事情,所以……”

這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倒是就這麼在她面前演起來了。

好賴話都被他們給說了,玉鋅說的好聽,可這話裡話外不都是玉鑼沒錯,是因為她不懂規矩沒有教養,才會讓玉鑼指責她的麼?

蘇善勾了勾嘴角,眼中露出了濃濃的譏諷之意,她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用那種漫不經心的目光看著面前的那三個人,彷彿他們只是些微不足道的跳樑小醜罷了。

玉鑼對蘇家人的不滿已經積累了幾十年,從前蘇家勢大,他不能將蘇家的人怎麼樣,可是現在不同,蘇善不過是個沒後臺的小孤女罷了,就算是什麼驚才絕豔的天才又怎麼樣?還能有他們現在如日中天的玉家厲害。

“不知好歹的東西,你……”

玉鑼的腦子已經被憤怒衝昏了,他自認為自己站著一個理兒字,便想要出手教訓一下蘇善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

玉鋅假意攔了一下,便在玉鋸的拉扯下站到了一邊兒去。

他也想要看看,這個迷得玉淵不惜脫離玉家的蘇家人究竟有多厲害。

玉鑼的手在腰上一抹,將自己的武器抽了出來。

那是一條通體雪白的鞭子,不過小拇指粗細,鞭體上用白色的絲線勾勒出一個個繁複的陣法來,這鞭子剛一拿出來,便讓人感覺到一股浩瀚陽氣,原本縈繞在屋子裡面的那些陰氣被這至陽的鞭子生生逼退了幾分。

看到他手中的那個鞭子,蘇善來了幾分興趣,也難怪這傢伙如此猖狂,原來是因為有幾分本事在的緣故。

蘇善坐直了身體,然而她不過只是動動了,那玉鑼卻像是受到刺激一樣,手中的鞭子朝著蘇善甩了過來。

這一下他用了十成的力氣,甩出的鞭子在空中形成了一道白色的虛影,咻咻咻的破空聲傳了過來,浩瀚的陽氣裹挾著殺氣朝著她的面頰上擊了過來。

玉鑼的這一鞭子是衝著蘇善的臉來的,若是被他擊中了,蘇善的臉瞬間便會被抽爛了。

這人的手段已經不能用惡毒來形容了,蘇善的眼神冷了下去,她抬起手來,在那條鞭子抽過來的時候,將其抓在了手中。

玉鑼似乎早就料到了蘇善會有這樣子的動作,實際上一開始他的目的也並不是蘇善的那張臉,他所做的這一切,就只有一個目的。

玉鑼心念一動,身體之中的靈力注入到了手中的白玉鞭之中,隨著他力量的注入,白玉鞭的陽氣被催生到了極致,那些陽氣化作了實質,形成一個個牛毛狀的細針,緊接著那些細針便穿過蘇善握著鞭子的手,狠狠地刺入進了她的身體之中。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玉家當了這麼多年的老二,一直都被蘇家死死地壓在身下,每一代玉家人都想取而代之,所以每一代他們都會研究蘇家人,這麼多年下來,玉家的人也積攢了不少對付蘇家人的經驗,現在玉鑼所使用的就是其中的一種。

蘇家人修的是鬼道,為了可以更好的馭使鬼怪,他們體內的靈氣充滿了陰氣,而玉家人則正好相反。

他們修的是正道,體內的靈力也是充滿了至陽之氣,以他體內的至陽之力為引,將白玉鞭的陽氣催生到極致,將這樣子的陽氣打入進蘇善的體內,會發生什麼樣子的事情?

曾經在幻想之中做過無數次的事情終於變成了現實,玉鑼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他的眼睛發亮,死死地盯著坐在沙發上的蘇善,等待著她的被陽氣侵蝕後發出痛苦的嚎叫聲。

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罷了……

蘇家既然已經沒落了,全族之人都已經盡數死去,蘇善又何必存在於玄學界?

修鬼道的蘇家,終究是玄學界的異類,而異類是不被允許存在的……

玉鋸和玉鑼兩人心意相通,他知道玉鑼在做些什麼,看到這一幕後,他有些不太忍心,下意識地想要上前,然而站在他身側的玉鋅卻攔住了玉鋸,阻止他過去。

“掌門,我們不是過來找事的。”

玉鋸的聲音之中充滿了不忍之意,蘇家已經完了,現在整個蘇家就只剩下蘇善一個人了,就算她再有天分又如何?終究還是成不了什麼大事的,他們又何必如此?

玉鋅瞭解玉鋸的性格,跟玉鑼相比較起來,玉鋸要心軟的多,不過他比玉淵要好的是,只要是為了玉家的利益,必要的時候他完全可以將那些不必要的心軟給收起來。

“玉鋸長老,玉鑼長老知道分寸,他不會真的傷害那個蘇家丫頭的,你放心就好。”

玉鋸聞言,長嘆了一口氣,沒有在說些什麼了,他朝著玉鑼和蘇善的方向看了過去,見蘇善確實不像是有什麼大礙的模樣,玉鋸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看來果然跟掌門說的一樣,他的哥哥只是嘴硬心軟,若真的使出全力了,蘇善那個小丫頭哪裡還能堅持的下來?

玉鋅看著這邊的情形,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玉鑼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而已,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解決?

玉鋅是不相信蘇善會比玉鑼厲害的,就算是她的天賦再高,可終究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而已,能力又有多強?

她不會是玉鑼的對手的。

玉鋅這麼想著,然而下一秒鐘,打臉的一幕卻來了。

只見原本坐在沙發上的蘇善猛然站了起來,她抓緊了手中的鞭子,白玉鞭繃得緊緊的,上面刻畫的符咒明明滅滅,閃爍個不停,黑色的霧氣從她手掌抓住的位置瀰漫而出,純白色的鞭體被黑色霧氣所侵蝕,很快就變成了純黑色。

那些黑色瀰漫的速度很快,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便漫過了大半個鞭子,刻在鞭子上面的陣法被黑霧吞噬,很快就失去了作用。

“該死的小丫頭片子,你敢!!!”

原本十拿九穩的攻擊卻如此輕易地被蘇善破解了,她不但化解了玉鑼擊入她體內的陰氣,現在甚至還進行了反擊!

這白玉鞭是玉鑼的本命武器,他用了白玉鞭這麼多年,以心血養了許久,若是被蘇善就這麼毀了,他的損失就大了,玉鑼下意識地想要將鞭子收回來,然而現在哪裡是他想收就能收回來的?!

蘇善的力量比他想的還要更加強大,玉鑼已經拼盡了全力,可是那條鞭子卻紋絲不動。

“你敢!”

白玉鞭已經有一大半兒變成了黑色,那些黑色蔓延的速度越來越快,玉鑼睚眥欲裂,此時他只想護住自己的白玉鞭,又哪裡管什麼裡子和面子的?

“玉鋸,快來幫我!!”

“是!”

玉鋸剛剛能看著玉鑼欺負蘇善,可是現在輪到玉鑼被欺負了,他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玉鋸將自己的武器抽了出來,那是一桃木劍,木劍被開了鋒,邊緣極為鋒利,若是劃到人的身上,便能將人的身體劃出來一道巨大的口子。

“小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不要太過分了,就此收手吧,否則的話,我要對你不客氣了。”

蘇善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了濃濃的譏諷之意。

“得饒人處且饒人?剛剛這糟老頭子欺負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句話?感情只能你們玉家欺負人,別人就只能受著你們玉家的欺負,天底下還有沒有這樣子的道理?”

見蘇善不肯放手,玉鋸也沒有再說什麼,身形一閃,手中的桃木劍朝著蘇善的手臂刺了過去。

他終究還是留了幾分手,沒有對蘇善下死手,只是想要逼迫蘇善放開玉鑼的白玉鞭。

然而事情都已經進行到了這一步,蘇善又如何會放手?她手中的黑色霧氣湧出來的更多,剩下的那一小截白玉鞭轉瞬間變化為了黑色。

“哎呀,不好意思,弄壞了你的鞭子,不過你這東西也太不結實了吧?是不是什麼假冒偽劣產品?”

蘇善笑眯眯地說著扎心的話,手上猛地用力,那根變成了黑色的鞭子寸寸斷裂,摔在地上後便化作了齏粉。

鞭子斷裂的那一瞬間,玉鑼遭受到反噬,他哇得噴出一口鮮血來,腳下往後退了兩步,萎靡在了地上。

“玉鋸,給我殺了她,殺了她!!”

玉鑼恨到了極致,憤怒地吼叫了起來。

玉鋸沒想到蘇善居然真的這麼狠,把玉鑼養了這麼多年的白玉鞭給毀了,原本他的桃木劍是朝著蘇善的胳膊刺過去,被玉鑼這麼一喊,他手腕一轉,劍勢瞬間變了,改為朝著蘇善的心口處刺過去。

他是真想要殺了她。

蘇善冷笑一聲,身體往後急退,而玉鋸隨之跟了上去,劍尖始終對準蘇善心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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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到了自身的利益之後,那些貼在臉上的偽善面具便被他自己扯了下來,這個剛剛還說玉鑼做得過分的人,下手卻要比玉鑼更狠。

蘇善抬頭看向玉鋸,嘴角向上勾起,接著食指和中指併攏,夾住了桃木劍的劍尖。

玉鋸的去勢瞬間停頓住了,那桃木劍再也無法往前刺入分毫。

“看來你們玉家的人還真是蛇鼠一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黑霧從蘇善的手指間瀰漫而出,瞬間覆蓋在了那把桃木劍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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