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錢包片場這個操作讓整個劇組議論紛紛了好幾天, 愣是沒有找到一個有動機的, 畢竟那可不是一點小錢, 沒有誰會以個人名義去包下場子。

劇組還是結結實實開心了好多天。不用改期這種大好事兒,讓全劇組上下都挺直了腰板。

你們劇組有千靈?我們劇組有財神爺啊!

唯二知情者, 也就是南言和方緣了。

方緣按部就班該怎麼辦怎麼辦, 南言考慮了下, 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聯絡沈珺故。

方緣當時的說辭太曖昧了。而且那一筆錢可不是個小數目, 沈珺故怎麼會因為這種事花這麼多錢。

而且沈珺故第三天就返回了a市, 兩人的微信上, 他也從來沒有提及過這件事,就好像根本不知情似的。

南言算了一筆賬,憂鬱的發現,自己現在基本是負債累累了,債主還都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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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蘭的戲份是一個女五, 滿打滿算能拍滿二十天就不錯了, 還有幾天她的戲份一殺青,就可以去找新的劇組了。

南言給蔣素打電話的時候,就問了問還有沒有合適的接檔本子。

蔣素那邊這才慢悠悠告訴她。

“下一個接檔的你別急, 已經定好了。”

“定好了?”南言一愣。

“沒錯, ”蔣素提醒道, “你之前去試鏡的, 還記得麼,雲香公主。”

“記得,可是這個角色不是已經定下來了嗎?”南言記得當時有人說, 雲香公主定了,人選並不是她。

說失望吧,或許有那麼一點,可她也有些鬆氣。

起碼不用和蘇斜一個劇組了。

她面對蘇斜挺頭疼的。蘇斜一個人不足為懼,他帶著的秦怡然實在是像個嗡嗡嗡的蒼蠅,看著就惹人心煩。

可這會兒聽蔣素的口氣,事情好像還有轉變?

“沒錯,雲香公主定下來了,不是你。但是你的角色也定了下來,是雲崢公主。”

“雲崢公主……”南言回憶了下。她當初看劇本的時候,把整個劇本通讀了一遍,關於人物大概都瞭解了些。

這個雲崢公主的戲份可比雲香公主重多了。如果說雲香公主是一個以身殉國的烈女子,那麼雲崢公主就是背負著國運一步步往上爬的英雄。

“對方當時說,看見你身上的一股韌勁,覺著你演雲香的效果可能沒有雲崢能發揮到最佳。剛好雲崢這個角色一直沒有定演員,讓你撿了個漏。”

蔣素也搖頭嘆息:“你是不知道,原本雲崢公主這個角色搶的人特別多。也正是因為搶的太多了,導致他們哪家公司都不敢得罪,全部都耗著。女演員的時間哪裡是耗得起的。大多數都去看別的專案了,正巧你就這麼去試鏡了,還是個新人,定了你誰也不會得罪。”

“言言,你運氣真的很好了。”

一個註定會讓大家關注的好人設的角色,無異於會給她添上重重的一筆彩墨。

南言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這個撿漏也太棒了!直接從一個女五撿到了女三,人設也更加豐富完整,還沒有任何角色重複,全新的體驗啊,真棒!

女三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片酬高過女五啊!

掙錢!

滿腦袋被小錢錢塞滿的南言打了雞血似的,興致高昂,打算圓滿搞定自己這邊的角色奔赴下一個戰場掙錢錢!

小蝶蘭的戲份還有短短幾天。

其中就有一場戲,穿著小旗袍高跟鞋的姨太太,把陸老爺從山坡上拖著回去求救。

南言腳上踩得是一個絲綢做的鞋面的細高跟,穿著一條長到腳踝的丁香色旗袍,開叉到大腿。

“你等等把方老師拖起來的時候,記得把高跟鞋踢掉,免得腳踩滑了你們倆都得摔。”

開拍前,劉導提點了一句。

南言點了點頭。

她轉了轉腳腕,思索著等下怎麼一腳踢掉高跟。

方緣身上抹了一層灰土血跡,躺到了草坪的一個坑裡。

“快點啊,免得這裡太舒服我睡著了。”方緣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一根草,懶洋洋眯著眼。

外面拍外景的時候,比棚子裡舒服多了。

今天自然的陽光挺配合的,溫度不高,暖暖得讓人睡意朦朧。

南言站好了位。

一打板,開機了。

“老爺,”南言跪坐在土坑邊,手裡攥著帕子捂著眼睛嗚嗚哭著,“您可不能有事,您要是死了,我以後該怎麼辦啊。”

“我死了你不就還是跟著大太太麼?”躺在坑裡的方緣虛弱笑著,“小蘭兒,你是慣會裝的,這會兒也裝的不錯。”

南言眼淚撲撲掉:“老爺說的這話,倒是讓人心裡涼了。我小蝶蘭一輩子不就靠著老爺麼,老爺您倒是說我裝,我這沒有了依靠,能不難受麼。”

方緣笑了。

“你是什麼人,爺知道。爺身上還有點錢,你拿了,想走就走吧。”

南言哭著沒動。

過了會兒,眼看著方緣閉上眼睛了,南言這才起身去拽他胳膊。

南言力氣小,要把方緣背在背上可是個費力的功夫,跌跌撞撞了半天,也才剛把人背在背上。

鞋子就不太好踢了。

南言一咬牙,甩了甩腳,把剛剛弄得鬆動的高跟鞋踢了出去。

她一腳踢去,身體一晃,重心不穩直接一頭栽倒回坑裡。

“哎我……嘶。”

被壓在南言背後的方緣被砸得眼冒金星,忍了半天才把後面一個音吞了回去,眼神滄桑拍了拍南言的肩。

“有勞,起來一下。”

南言被甜甜拽起來的。

她略顯尷尬對躺在坑裡一臉惆悵的方緣說道:“……對不住。”

“沒事,是我太重了,你小丫頭背不動很正常。”方緣也能找到根源,然後他和劉導商量,“如果我這個角色是昏迷的,重量比人醒著的時候還要沉,你確定一個嬌弱的小姑娘就能背得起來?”

劉導沉思了下,大手一揮:“行,你醒著裝昏迷!”

這一次重新來的時候,方緣醒著,大大程度上減輕了南言的難題。有他主動配合,南言輕輕鬆鬆踢掉了高跟鞋,揹著他吃力地彎腰一步步往下挪。

方緣本來也是挺輕鬆的。

可當南言揹著他跌跌撞撞往下走的時候,輕松感漸漸消失了。

方緣的胸膛是緊緊貼著南言的後背的。

絲綢的旗袍薄薄的一層,方緣彆扭地感覺到了,女孩後背的一條布帶。

這讓他有些尷尬。

他努力想要轉移注意力。一個合格的演員不應該被這些影響。

可他一低頭,就是南言墜著翡翠珠子的耳垂。她耳垂白嫩嫩的,走路時翡翠珠子一晃一晃,格外的好看。

南言是低著下巴的,她被壓得直不起腰,走路一跌一撞,全靠方緣在後面用腳支撐著,才沒有摔倒。

她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

“陸老爺,當年您救我一命,我謝謝您,這些年您護著我,我都知道。您放心,豁出去這條命我也把您送回去……”

“您說我慣會裝的,我要是不裝,您恐怕就該給我燒第十柱香了……”

“大太太是好人,二姨太不是個好東西,以後要是沒有我牽掣了,您可得多偏大太太……”

女孩的聲音是軟綿綿的,南言累著,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忽輕忽重,落在方緣的耳中,有些癢癢的。

“好,卡。”

一喊卡,南言立即撒開握著方緣手腕的手,拍了拍他:“方老師,卡了。”

方緣失神了半天,在南言的提醒下才回神,慢慢鬆開了南言自己站穩了身體。

他整理著零亂的衣服,有種沒有目的的分心。

南言捧著甜甜遞來的冰鎮果汁大口吸著。

“言言姐,你的腳……”

甜甜指了指南言光著的腳,面帶擔憂。

南言低頭一看。

她的左腳小腳趾位置在流血。

剛剛一路光著腳走過來的時候,可能讓野草給割了下。

“沒事,找個創可貼來。”

南言踮著腳,剛剛演戲時候沒有注意,這會兒疼痛感漸漸出來了,她發現就是腳趾頭和腳掌有些疼,應該沒有別的什麼,打算扶著甜甜跳到休息的地方去。

方緣也看見了。

他動作一愣,上前剛想扶一把南言,手伸出去又縮回來了。

“突然想起來,男女有別,我不能這麼抱你。”

方緣一本正經說著,從自己助理那兒接過來了一個大大的方巾,把南言一裹,這才把她打橫抱起。

南言還沒有反應過來,方緣已經在不碰到她的情況下大步走過去把她放到了椅子上。

方緣這個動作做得太出乎意料,仔細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南言坐在椅子上,還是給抱著方巾的方緣道了個謝。

“謝謝啊,方老師。”

“客氣了,要不是背我,你也傷不了腳。”方緣嘴角一挑,“更何況,你是我小姨太,咱們之間客氣什麼。”

旁邊還有人看著,聞言發出了善意的鬨笑。

方緣幫了南言,可他大大方方的,還隔著一層抱的人,對手戲的物件順手的事情,任由誰也不會多想。

包括南言。

南言感動,方緣人真好。

化助找了幾個創可貼。

南言的腳白嫩嫩的,腳趾頭蜷縮著,塗一次酒精就縮一縮,看得人心跳都快要和她同節拍了。

方緣抱著可樂喝了幾口,等南言清理好腳貼了創可貼,才繞了一圈坐到了她不遠處。

“有一會兒休息的時間,咱們聊聊天?”

方緣遞給了南言一聽可樂,慢悠悠道。

“行啊,方老師要聊什麼?”南言挺配合的。

方緣看著天發了會兒呆,過了好一會兒,才疑惑地說。

“唔,聊什麼呢?”他誠誠懇懇看著南言,“要不,你開話題,聊點咱倆的事情?”

南言想了想。

“唔,那就聊一聊方老師去年飾演的莫去,這個角色的表演動機分析?”南言提出。

方緣靜靜看著南言,平靜的眸底是一種複雜的滄桑。

半響,他站起身,一臉冷酷無情。

“聊什麼聊,腳不疼了就趕緊來趕工。這裡可沒有人心疼你,在場的都是周扒皮,包括我。”

南言目瞪口呆看著方緣冷酷的背影,大大的眼睛裡滿滿是對生活的不解。

好端端的人怎麼心情說變就變?

方緣你其實是千變萬化門的門主吧?

作者有話要說:  南言言:方緣的心思你別猜,反正也猜不明白┓_┏

這裡是一更!

作者把腦袋撞了下,現在正抱著腦袋,更新推遲一點,在23點以前吧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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