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瑩激動地快要把南言抱起來了。

“南言,你真的是錦鯉成妖吧?清潔阿姨救了你,就中了五十萬!五十萬啊!”

南言回憶到當初被反鎖時,那個來開了門的清潔阿姨。

居然這麼巧?

文導拍著大腿嘖嘖有聲:“居然還有這種事?!這是撿了個寶啊!”

而隨著清潔阿姨女兒的微博,當初劇組裡周曉陶反鎖南言的事情也被人透露了出來。

已經有不少網友自發去周曉陶那兒罵人了。

沈b故也在,只是他的注意和其餘幾個人的關注點不同。

他皺眉:“你被人反鎖了多久?”

南言想了想:“被鎖了一個多小時吧,虧著阿姨來了。”

沈b故若有所思。

那天他的車從劇組片場路過的時候,南言攔下來,那會兒她就是剛被人反鎖了出來?

沈b故回憶著當天南言的表情。

他的記性很好,依稀還記得當時南言一臉的無所謂,從攔下車要離開,對身後那些人,尤其是蘇斜沒有半分的關注,還是認出來了他才面露尷尬。

當天她有多看蘇斜一眼麼?

“你為什麼來接戲?”

沈b故冷不丁問。

這可是他主動發問,周圍幾個人都沒有想到,沈b故會對南言有所關注。

文導最不正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趕緊把坐在導演座位上的沈b故攆起來。

“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做什麼?去去去那邊那個屋裡剛佈置好還沒有人,你們進去嘮會兒磕。”

文導一手推沈b故一手給南言示意,硬生生把兩個人攆到不遠處廊下一個跨院佈景的地方,樂呵呵擺擺手把倆人推了進去。

南言猝不及防就被迫和沈b故二人獨處了。

房間裡還沒有準備多少道具,幾處窗戶支開,外面是工作人員的談話聲。

南言:“……”

她和沈b故無話可說啊!

沈b故比她淡定些。情況明顯超出了他的預計,也沒有多少不適,淡然走到窗邊一對交椅邊坐下,看了眼南言。

談話嘛,這點禮貌她還是懂的。

南言溜溜兒坐了過去,和沈b故隔著一張小桌子相望。

沈b故屈指敲了敲桌子。

南言想到剛剛沈b故問的那個問題。

為什麼來接戲?從想給自己找個能掙錢養活自己的事兒做,到現在大約是喜歡吧。

“想來就來了,發現演戲也挺有意思的。”

沈b故不是南言什麼人,她說的輕描淡寫。

“不是為了蘇斜?”

沈b故大大方方提起了蘇斜的名字。

南言臉皮一抽。

怎麼說也是沈b故的綠帽,他就這麼大度?

還是因為與原主並不是真正的夫妻,各取利益的合作者罷了吧。

“還真不是。”

南言想了想,她的態度轉變不能太突然,必須要有個理由。那天被反鎖,算是她的一個契機。

“大約就是忽然想明白了,他不是我的良人。”

南言文藝了一句。

沈b故意外。

之前他隱約有了點猜測,從南言口中得到確切答案後,一切就有了一個解釋。

難怪她會從蘇斜的劇組離開,到現在只口不提蘇斜,如果不知道她這段過往,沒有人敢相信她之前瘋狂迷戀過蘇斜。

“既然如此,就好好把心思放在演戲上,文導說你有天賦。”

沈b故看在她不再破壞合約的面子上,提點了一句。

等讓沈添正認清楚了他與南言必須離婚的事實,他們就可以離婚了。離婚後的南言失去沈太太身份,想要立足就必須要有自己的一番作為。

“好的,有不懂的地方我也會請教沈前輩的,還請前輩多多照顧。”

南言揚著客套的笑容,徹底把沈b故當做了一個工作上能力出眾的前輩。

名義夫妻二人暫時放下了過去的矛盾,握手言和。

片場裡準備妥當,南言和齊瑩有一場戲,她們倆在對戲連走位,文導悄摸摸找到沈b故,帶著一臉你懂得的笑。

“小南這姑娘挺漂亮吧。”

沈b故漫不經心翻了頁劇本,沒開腔。

文導搬了個凳子坐在沈b故對面,賊兮兮瞄了眼片場裡練走位的南言。女孩兒青春靚麗,又充滿了活力的朝氣,薄薄的衣裙勾勒她身材的曼妙,在片場裡她是最亮眼的一道風景。

“漂亮,踏實,認真,這樣的新人少哦。”文導點了根菸,吐了個菸圈,一派老大哥談心模樣,“而且還沒有在片場分心,和誰對手戲都一視同仁,就連你也沒讓她多看半眼。”

沈b故合上劇本。

“你想說什麼?”

文導樂呵呵衝他擠了擠眼:“我想說,這姑娘不錯,你不也多看她一眼麼。”

沈b故涼涼道:“多謝你對我的關注,不過你想太多了。”

他多看南言一眼?

沈b故只能對文導的腦洞說一聲佩服。

至於南言漂亮有魅力亮眼,踏實認真……

沈b故淡淡朝南言撇去,庭院裡她與齊瑩不知道說到了什麼,一笑間,女孩兒粲然一笑,細細柳葉眉一彎,雙眸盪漾著星波似的眸光。

他漫不經心收回了視線。

這點他承認。

半個多月時間,南言的戲只剩下和素滿香的對手戲了。而這個時候,趙媛媛才出院。

大病一場做了手術,趙媛媛瘦了不少,小臉尖尖的,回來後看都不看南言一眼,繃著臉趕進度。

她留在影視城趕之前的進度,南言也得跟著陪她把這裡的幾場戲拍了。劇組其餘人已經轉移了拍攝現場。

為了時間問題,文導大刀闊斧把素滿香的一些鏡頭砍了,和沈b故的對手戲大篇幅減少,留了一些不痛不癢的鏡頭。

趙媛媛不痛快,可她再不痛快,也不敢去招惹南言了。

她那天引發了闌尾炎,在醫院躺了七八天,刷微博的時候才看見南言微博上的那些事兒。

她一開始是不信的,對此嗤之以鼻。不過是南言經紀公司的立人設炒作手段罷了。可那個清潔阿姨,還有她自己,讓她隱隱覺著,南言是不是真的好運逆天,不然為什麼她無緣無故的就闌尾炎了?

在此之前她也就得罪過南言罷了。

人不能多想,越想越多。趙媛媛就是想得太多總覺著她的闌尾炎是南言幹的。

很荒唐的想法可總讓她無法忽視。

回到片場看見南言,趙媛媛只想躲得遠遠的。

打不過惹不起,她總能躲得開吧!

進度出乎意料的順利,南言之前還戒備著趙媛媛,沒想到她全程出了戲把南言視作空氣,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無視。

挺好,省事兒了。

南言和趙媛媛還得飛c省。

她還有一場最重要的戲,想殺男主被男主反殺,演完就殺青。

拍攝地在c省的一個偏遠的高海拔風景區,拍攝地距離最近的縣都有幾十公裡路。

南言前邊路還好,從縣城到拍攝地一路顛簸的時候,她臉色越來越白。

不舒服。

南言全程眯著眼一言不發,懨懨的。

助理來接她時,南言揉了揉臉強行打起精神。

人間四月芳菲盡。在偏遠的高海拔地區卻正是繁花盛開之時。

南言沒來得及去欣賞,她匆匆吃了點東西就去了片場。

風景區溫度偏低,南言的戲服又薄,一層紗裙什麼風都擋不住,虧著小助理給她拿了一件厚實的大衣,裹得嚴嚴實實。

南言在導演椅旁邊坐下,這會兒正在拍沈b故和男二的戲份。

一樣的溫度,男演員穿得要稍微保暖些,看見南言過來的齊瑩裹著大衣也湊了過來。

“臉色不太好,累了麼?”

齊瑩問她。

南言剛剛化妝的時候,化妝師也這麼說,她的膚色本就白,這會兒可以說是慘白了。

南言連續換乘,交通工具用了個遍,自然是累了。

南言點了點頭。

“挺折騰的。”

“這算什麼,你才轉了幾個地方?知道我們之前拍攝的時候,徒手爬山麼?爬到最後手上都有血泡了,一週的時間腿都在抖。”

齊瑩對這點辛苦根本沒放在眼裡。

“做演員不折騰,演什麼戲。”

南言若有所思。

齊瑩說的沒錯。成片看著光鮮亮麗,背後都是演員的辛苦。

她打起精神來。

“不過你也真折騰,”齊瑩拍了拍南言肩膀,“等等還要下水。”

南言抱著的劇本翻開那一頁,就是她下一場的戲份。

故意把慕容城拉下湖,趁亂在他身上亂摸想要偷走機密信件。撇開目的不談,這是一場看似親密的戲。

水裡的溼身play。

南言勾引著勾引著,也就習慣了。

她淡然如佛,不見一絲波瀾。

山中湖泊清澈見底,自然如畫卷美麗。

南言脫了大衣,頓時打了個寒顫。

“水裡有些冷啊,小南你堅持堅持。”

文導拿著喇叭對南言說道:“這場戲完了就給你放半天假。”

“謝謝導演。”南言深吸一口氣,拍拍臉頰。

沈b故已經準備好了。

兩個人並肩走在湖邊,來回確認了下跌下去的時間和位置後,開機。

南言走在內側,湖邊有點自然風,吹著她長到腳踝的裙襬。

“主人只陪素姐姐,少有功夫與我在一塊兒,當真偏心。”

女孩兒撒嬌時,就像是在交往中的女朋友,自然的模樣渾然天成。

沈b故不緊不慢接著臺詞:“那柳兒的意思,是如何?”

“讓我抱抱主人,就當做相抵了,可好?”

南言拽著沈b故的袖子,小貓兒似的撒著嬌。

沈b故眸子一閃。

南言雙手輕輕環著沈b故的腰,側臉貼了上去。

她168的個子,在沈b故187的身高面前還是不夠看,與沈b故抱在一起時,被襯托的小鳥依人般的小巧玲瓏。

下一步,就是南言用力抱著沈b故往後一仰。

兩個人齊刷刷跌入湖中。

南言當場凍得渾身一抖。

可她不敢停。萬一喊卡了,就白受凍了。

在冰冷的湖水裡體溫流逝的太快,南言忍不住靠近了沈b故,兩個人的距離一近,多少能彼此汲取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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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多少臺詞,主要就靠瞎摸。

南言沒敢摸的太實,兩隻小手在沈b故的身上一觸即走,輕飄飄的,像柳絮拂過沒有多少痕跡。

只是癢。

南言一雙小手在沈b故身上四處遊走,他渾身緊繃著,身體無時無刻把觸感傳遞給他,讓他無法放鬆。

沈b故虛虛摟著南言,腦中回憶著遇到柳絮時怎麼做?

揮揮手揚開就行。

他垂眸。

懷中的少女不能揮開,那就只能他自己忍了。

鏡頭裡,俊男美女溼身玩水,摸來摸去,激情四射。鏡頭外,南言凍得嘴唇發青沈b故忍得下頜繃緊。

一喊卡,南言就想往岸上爬。

“等等。”沈b故按住了她的肩。

懷中少女渾身都溼透了。在水裡有他遮擋,這樣爬上岸,身體曲線就會讓人全部看去。

他伸手接過助理遞來的兩個大毛巾,一個從前裹著南言,一個從後裹著她,之後沈b故雙手直接扶著南言的腰一用力,把她整個人舉了起來,輕輕鬆鬆遞給了兩個助理。

南言身體一輕就上了岸。

而沈b故的毛巾給了南言,他是溼漉漉自己上來的。

南言眨了眨眼,感謝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導演就讓他們倆去休息了。

能休息到底是好事兒,南言回去鎮子的旅社。這裡的條件簡陋,房間不大,門還是舊式的插銷。唯一的好處是單人間。

南言累得厲害,洗了個熱水澡捲進被子裡迷迷糊糊就睡下了。

南言是被手機接連不斷的來電鈴聲給驚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伸手拿手機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耗費了她好長時間。

鈴聲停了又響,與門外的敲門聲交織在一起。

南言大口大口呼吸著,拿過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

她艱難劃開了手機。

“你怎麼了?快開門。”

電話裡傳來的是沈b故的聲音。

與平日不同,沈b故素來沉穩的聲音中多了一絲焦急。

南言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門外的敲門聲也是沈b故。

她想要動,可身體沉重讓她動一下都困難。

“我動不了……”南言聲音顫顫,“怎麼辦?”

敲門聲一頓。

而後沉寂了兩秒,手機裡傳來沈b故令人安心的低語:“沒事,別急。”

南言還未反應過來,門口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門應聲而開,彎掉的插銷掉在地上,碰撞清脆。

沈b故舉著手機站在門口,單腳狠狠踹開門後,大步朝南言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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