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面對對方的見面要求,丁二苗幾乎沒有考慮,隨口說道:“好,你就在樓下等我,我馬上就下來!”

“一言為定。”對方又是一笑,先一步掛了電話。

話說丁二苗在接電話的時候,沙發上的王浩嵐,也支稜起身體,側耳偷聽。察言觀色,他也zhidào了有些不對。

“二苗哥,誰打來的?是不是齊天高?”kànjiàn丁二苗放下電話,王浩嵐問道。

“穿衣服,我們一起xiàqu會會他!”丁二苗指著王浩嵐的衣服說道。

王浩嵐點點頭,手忙腳亂地把衣服穿了起來。

在王浩嵐穿衣服的過程裡,丁二苗已經把剛才的通話內容,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會不會是齊天高的人?”王浩嵐一邊穿衣,一邊問道。

“現在不管他是誰,事情不會再有什麼惡化的。再壞的情況,不就是一死?”丁二苗分析道:“萬一,他不是齊天高的人哩?那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轉機啊。”

“言之有理,走,二苗哥。”王浩嵐穿好了衣服,似乎魂魄歸來了,又是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完全不像剛才那樣悲觀,要立遺囑,要交代後事。

走出房間,丁二苗敲開季瀟瀟和顧青藍的房間,交代了一下,讓她們在樓上等著,然後和王浩嵐葛文旭一起,大步走了xiàqu。

葛文旭擔心來者不善,已經把手槍攥在手中,又用衣服搭在手臂上,做了遮擋。如果對方有不良企圖,那麼,抬手就是一槍。

樓下服務臺前,一個長髮年輕人,正負手而立,笑吟吟地看著走過來的丁二苗三人。

那人也就二十二三的年紀,身材修長,面容俊朗,帶著幾分儒雅,也很有幾分玉樹臨風的氣息。

yàoshi和王浩嵐做個比較,倒也是一時瑜亮。

只不過,王浩嵐的儒雅,看起來有幾分富貴氣;而這個人的笑容裡,卻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輕佻。

丁二苗走到那人面前,問道:“你是秦文君?是不是你找我?我是丁二苗。”

“正是。”秦文君的雙手,從背後伸出來,一抱拳道:“在下秦文君,丁兄,幸會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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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抱拳,丁二苗等人才發現,秦文君的手裡,居然還拿著一把摺扇。

“幸會,我叫王浩嵐,這位秦先生,可以找個地方談談嗎?”王浩嵐笑著點頭,問道。

秦文君啪地一聲開啟摺扇,搖了兩搖,道:“客隨主便,請。”

摺扇一開啟,丁二苗三人又是吃驚不小。

秦文君的扇面上,是一副工筆人物畫。而畫中人,就是在齊天高房子裡發現的,那個條幅畫上手託鐵膽的大鬍子道人!

兩幅畫,一模一樣,尺寸不同而已。

顯然這個秦文君,是有備而來的,並且,故意以扇面上的大鬍子道人為誘餌,讓丁二苗對自己產生興趣。

王浩嵐點點頭,伸手相請,邀請秦文君上樓,去丁二苗的房間裡說話。

秦文君也不客氣,大步上前,踏上了樓梯。

其實是有電梯的。但是丁二苗和王浩嵐計較過,特意選擇樓梯。

這時候,丁二苗正跟在秦文君的身後,打量他的身形步法。一個人會不會武功,是不是練家子,同行可以透過走路判斷一二。

丁二苗這麼一打量,果然,這個秦文君步伐穩健,落腳輕提腳快,顯然是個練家子,有功底的人。

上了四樓,進了丁二苗的房間,季瀟瀟和顧青藍一起站了起來,冷眼打量著秦文君。

見到房間裡有兩個美女,秦文君也不吃驚,也不侷促,笑著點頭,招呼道:“兩位好。”

顧青藍勉強一笑,算是回禮。

季瀟瀟卻一指沙發,道:“你好,請坐。”

於是眾人落座。季瀟瀟招呼酒店服務員,送上了幾杯熱茶。

“我想zhidào,你是什麼人?手上的扇子,從何而來?跟齊天高,又是什麼關係?”丁二苗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地問道。

秦文君啪地一聲展開摺扇,送到丁二苗和王浩嵐的面前,道:

“這把扇子,本是白紙扇,扇面上的畫像,是小弟在臨來之前,親手畫shàngqu的。此時墨香猶在,兩位如果懂得丹青,還請賜教。”

王浩嵐和丁二苗對視了一眼。這傢伙是在賣弄,還是在裝傻?你跟他說正經話,他竟然要你鑑賞他的畫!

不過丁二苗還是拿起扇子,掃了一眼。扇面上,的確散發出淡淡的墨香。用手指摸shàngqu那墨跡較重的地方,似乎還有些沾手。

看來,這幅畫的確是畫shàngqu不久。能把這大鬍子道人,畫的跟條幅畫上的原版一模一樣,神形兼備,這個秦文君,也算人才。

“我是個粗人,只喜歡潑墨寫意,不喜歡工筆寫實。不過既然你讓我看這幅畫,想必也是你的得意之作了。趙子昂的馬,宋徽宗的鷹,都是好畫。你這也是。”

丁二苗看過扇子,卻不交還,合起來,拿在手裡把玩著,又道:“秦老闆來這裡,不是給我看畫的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好話歹話,還請打開天窗說亮話。”

秦文君朗聲一笑,豎起拇指,道:“丁兄淵博。既然我上門來,肯定有要事相告。但是這裡……”

說著,秦文君扭頭kànkàn房間裡的人。

“這裡沒有外人,不必忌諱。”丁二苗說道。

秦文君點點頭,稍稍一頓,之後問道:“丁兄,你們是不是不久前,在鐵路生活小區,見到過一對鐵膽?”

“是,沒錯。”丁二苗點頭。

“見了以後,是不是覺得後脖子涼颼颼的?身上一陣陣陰寒?”秦文君又問。

丁二苗繼續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丁兄,你們大禍臨頭了。”秦文君拿眼掃了一遍房間裡的人,緩緩地說道:“今晚十二點一過,會有飛劍……來斬你們的項上人頭!”

葛文旭的手一抖,差點把茶杯給打翻在地。毛伍也吸了一口涼氣,伸手摸向自己的後脖子。

顧青藍和季瀟瀟,也是相顧失色。秦文君所說的,和丁二苗燒香所顯現的結果,基本上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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