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蕭乾這是什麼意思?”
站在他身邊半捋鬍子的中年漢子小聲問。
年輕男子搖頭,唇角緊抿。
這樣奇怪幼稚的行為,根本就不像是蕭乾幹得出來的,除了墨九,他不做第二人猜想。而且,他雖不能完全猜測墨九的用意,卻也知道,這裡人人都盯著蕭乾,他行事會更麻煩。
浣水鎮上都有些什麼人,誰也不知道。
他的身份,卻不能暴露在天光之下。
若他與蕭乾接觸,蕭乾暴露了,他便很容易暴露。
所以,必須速戰速決!
“這個惹禍的女人!”
低低冷嗤一聲,他目光微眯,一隻手緊緊捏住腰間的馬刀上,手背上隱隱有青筋浮現,眸底時隱時現的凜然,讓人覺得他似乎想把口中的女人千刀萬剮。
“少主?”他身側的中年漢子見狀,低低喊一聲。
“嗯?”
“不然,屬下找個機會除去她?”
年輕男子唔一聲,低頭眯眼剜他,聲音宛若冰稜。
“不準任何人動她!”
“少主,為何?”中年漢子顯然不解。
“我喜歡的女人,要動,也只能是我自己。”
慢慢放開握著馬刀的手,年輕男子望向熙熙攘攘的人潮,緊緊蹙著眉頭,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慢慢嘆氣。
“去告訴蕭乾,浣水樓見。”
古時的樓閣,為登高遠眺,大多建在臨水之地,浣水樓也不例外。它建在浣水鎮北面臨近澗水河的地方,並不宏偉壯觀,可小則小矣,卻精巧秀俏,樓上還留有無數騷人墨客的字跡。
以前的浣水樓興盛得緊,人來人往。但隨著戰事拉開,早已人去樓空,平常幾乎尋不見人蹤。
蕭乾是領著幾個侍衛前往的。
原本墨九也要死訖白賴地陪著他去,但由於有塔塔敏在側,蕭乾自然不會讓她涉足這些事情,迫於無奈,墨九也無法去見那個“邀約人”,只能拽了塔塔敏在街上瞎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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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蕭乾趕到的時候,浣水樓外停了幾匹馬。
蕭乾淡淡掃了一眼,把幾名侍衛都留在樓外,獨自一人踩著被白雪覆蓋的小徑,踏入了浣水樓。
樓內正廳裡,掛著輕霧似的薄紗,一陣寒風吹進來,撩得簾子胡亂飛舞,一縷薄紗拂到臨窗的男子身上,讓他宛若沐浴在柔和的天光之中,將外面的一片冰天雪都隔絕在外了。
“王爺久等了。”
蕭乾清朗的聲音,徐徐響起。
那年輕男子回頭,稜角分明的五官高貴雅俊,笑容略帶邪佞,卻真摯得好像他與蕭乾並非敵人,而是久別重逢的朋友。
“我也剛到!”他笑道:“蕭使君別來無恙?”
“託王爺的福,還活著。”
“蕭使君福大命大,修怎敢託福與你?”
蕭乾清俊的臉上,並無表情。
睨著完顏修,他唇微微一場,冷冷道:“我時間不多。”
他的意思是不想與完顏修客氣與廢話,有事趕緊說事,可完顏修顯然沒有快要做亡國奴了的自覺,臉上依舊帶著輕鬆的調侃與戲謔。
“急什麼?有的是時間給蕭使君建功立業,不差這喝一壺茶的時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