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六郎啊蕭六郎,你果然學壞了。哼!說,到底是誰把你教得這樣壞的?”
蕭乾蹙眉,一臉正經的不解相問。
“不是阿九說要與我坦誠相見嗎?”
看來他不是變壞了,是真的變得更加坦誠了。嚴肅地盯著她,他想了想又疑惑問:“不把戰甲脫了,如何與你坦誠相見?”
“……”換墨九無奈!
太過厚重的戰甲,確實不利於彼此坦誠。莫說坦誠,就連擁抱一下都閒硌得慌,只要他不怕冷,墨九其實還是贊同他脫去那一身惱人的鐵皮。
至少這樣她可以直接感受他的體溫。
“阿九,我好了……”蕭乾緊緊地擁著她,沒有了戰甲的阻礙,二人似乎貼得更近了。
可今兒的墨九穿得卻不少,厚厚的夾襖,外面搭了一件長長的斗篷,他抱來抱去似乎有些嫌棄,從斗篷領伸進去,握住她纖弱的肩膀,重重一緊。
“阿九高了,卻瘦了……”
他低沉沙啞的嗓子,深邃幽暗的眸子,若隱若現的豔美容顏,近在咫尺地落入墨九的眼睛裡,俊得幾乎瞬間就謀殺了她思念他八個月的心。
“蕭六郎!”
墨九吸了吸鼻子,雙手環住他的腰,清晰地感受到他堅實的肌肉與自己隔著布料的相觸,那一種平常只能在夢裡相見的朦朧,終於消失殆盡。可分明是現實,卻又美好得不像真的。
“呼……”
她喜歡與他這樣的親密,喜歡與他這樣的靠近,甜蜜的話也就膩歪著出了口,“我想念你了,天天都想你。六郎可有想我?”
“嗯!”他胳膊一緊,墨九便被他更深地納入了懷裡,二人像連體的嬰兒般緊緊相貼著,恨不能融入對方的骨血,成為一個人。
這種“不夠,還愛不夠”的擁抱,需要更進一步的關係來激發彼此的情緒。然而,哪怕墨九很清楚地感覺到他激烈的勃動,也不能往那方面多想一點。
“……我還是先親一親你吧。”她小聲說著,帶了一絲嬌俏與媚色,風雪帽下的臉兒,柔美得讓人恨不得狠狠掐一把。
“阿九!”
他一嘆,緊緊擁著她,擠壓著她的身子。她心跳如搗鼓,卻還是大方的再一次攬住他的脖子,湊在他的耳邊低低道,“我要親了,閉上眼睛!”
命令式的說罷,她的唇貼上去,噙了他的耳。
親一下,裹一下。慢慢的,她眼含柔波地睨著他,火一般滾燙的唇,便從他的耳際挪到他的側臉、鼻子、眼睛、嘴巴……
怦怦!怦怦!
哪怕她的小心肝兒比他跳得還要歡快,終究還是狗血而認真地做完了一套親吻的動作,直到他哽一聲,重重呼吸著,拉下風雨帽壓住她的眼,摁住她的後腦勺,與她深深吻在一起。
“阿九!”
如今這個吻,並不由她主導了。
蕭乾狠狠碾壓著她柔如溫水的唇,親吻著這個朝思暮想的女子,一雙淺闔的眸子裡,滿是憐惜的神色,“阿九……阿九……”
“嗯,我在。我在了。”墨九滿心滿眼全是甜的,被他濃烈的愛與吻包圍的身子,像過電一般,微微顫抖。
幸福在擴散,意識也在飄蕩,她甚至有些顧不得這是在哪個地方,只想狠狠憐惜他憋了八個月的思念。
“我在的,蕭六郎。”她小手從他的脖子慢慢滑到他的腰,捏了捏,逼得他放鬆了她的身子,再一點點往下。
“阿九……”他頓時緊繃。
“沒事,六郎交給我。”墨九小聲說著,挪開他阻止的手,他喉結微微滑動,一雙瀲灩的眸子,有期待,有憐愛,也有不捨,“別鬧了,外面冷……”
“不怕!”她彈他一下,手指扯住他的褲腰,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皺緊了眉頭,“再說,打這樣久的仗,我怎麼也得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受傷,才會放心吧?”
“阿九……”他察覺到她的動作,俊臉一熱,有些躊躇。可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她便用力一緊。
他低呼一聲,話頭卡在喉嚨。
除了一道道重重呼吸,再也無法說話。
這麼久不近她身,他身子多麼敏感,哪經得她這麼耍弄?他急促呼吸著,俊美的面孔微微一昂,後背抵靠在樹幹上,如同一隻受困的野獸,鼻翼裡發出一種濃重的喘聲。
可就在這樣關鍵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一陣陣緊張的吶喊。
“大帥!”
“鉅子!”
那邊官道上的戰事解決了,獨獨不見了他們兩個人,薛昉與墨妄他們心裡擔憂著,自然要沿路尋找過來的。
“大帥,鉅子,你們在哪兒?”
“噫,馬兒都在這裡,人哪裡去了?”
一群人的呼喊聲,越過層層飛雪與濃密的樹林傳了進來。很快,眾人踩在積雪上的“嘰咕”聲便清晰入耳。
墨九狠狠一怔,卻聽見薛昉大聲道:“大帥馬在,人不在,怕是不妙!此地北勐、珒人混雜,大家不能掉以輕心,速度!分頭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