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溫軟的唇微微一抬,貼著他的眼睛吻了一下。

“你又想啦?”

蕭乾小腹一熱,掌心扼住她的後背往自己一摁,嘴唇就著她細釉似的肌膚,慢慢從額頭吻向她的眼、鼻子、耳珠,溫柔的動作與寵溺的目光,幾乎能溺死人。

“阿九……”

“嗯?咋啦?”

他把她小巧的耳珠含嘴裡,聲音低而啞。

“為我生一個孩子可好?”

這樣親密的話題在肌膚相親的時候說出來,又是在這樣旖旎的氣氛下,幾乎是帶著殺傷力的。若非天寡之事,墨九以為自己怕是顧不得年紀,也會沉浸在蕭六郎營造的溫柔裡,由著他馴服成一隻軟綿綿的小羔羊。

她嘆一口氣,身子軟軟的靠著他。

“……再等幾年吧。等我長大。”

蕭乾身子僵硬一瞬,閉上眼睛,將她溫軟的耳珠細細裹攪,像是在憐愛一個什麼乖巧的小生物。細緻、耐心,略帶磁性的聲音也隨著他急促的呼吸溫柔地傳入她的耳中。

“我怕等不及。”

有什麼等不及的?他帶了一點幽嘆的聲音,聽著莫名有點兒傷感。墨九心臟怦怦跳著,並不知道他究竟何意,只能猜測道他是因為要渡河與完顏修開戰,怕是心底不踏實……畢竟人對於未知的戰役,應當都有對生死的顧慮。

她扼住他的肩膀,逼他與自己對視,然後對他莞爾。

“來得及的,有我在。沒什麼事不可以……來,肩膀借你靠靠!”

蕭乾一怔。

盯住她,他許久沒有吭聲。

兩個人互視著,時間宛若靜止。

在他這一生,從來沒有想過靠著誰,不管想要什麼東西,從來都靠自己的雙手去拼殺,去搏鬥。更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小女人,拍著她單薄的肩膀對他說,她可以讓他依靠。

人本質上都是孤獨的。

人的一生,其實都在尋找知己與同類。

蕭乾或許不需要墨九的肩膀,卻必定會感動於她借出的肩膀。

“阿九……”凝滯片刻,這個錚錚鐵骨的男兒,突地緊緊擁住她,手臂越收越緊,呼吸越來越急,卻許久都沒有說話。就在墨九被他束在懷裡快要不會喘氣時,方聽見他低啞的聲音。

“唯有知音者,相思歌白頭。有阿九今日一席話……”

他再次頓住,墨九沒有耐心,追問:“如何?”

他目光微眯,似帶了一抹勾魂奪魄的光芒,“我蕭乾的孩子,只會由你墨九所出。”

“噗”一聲,墨九差點兒笑場。

這算什麼?為他生孩兒,便是他的感激嘛?

她翻個白眼兒,“可不可以換一句,稍稍帶點感覺的話?”

蕭乾唇一勾,“我蕭乾這一生,必不負墨九之恩。”

墨九身子微微一凝。

他並沒有說,不負她之意,她之情,或者是其他。他用了一個“恩”字,用以表達對她的心意。她知道,對於蕭六郎這個男人來說,這已經是他能給一個女人的最高情分。

她揉了揉眼睛,似笑非笑一瞥他一眼,想把太過嚴肅的氛圍轉為輕鬆,“古人雲,滴水恩,湧泉報……我即對你有恩,六郎當如何相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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