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欣挺了挺還不曾凸起的小腹,涼涼掃她,“你來試試?”

墨九癟癟嘴,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又沒興趣了。

這日子太無聊,她回頭瞥一眼默不作聲的玫兒與藍姑姑,突地眨個眼睛,又肘向彭欣的胳膊,“噯我問你,你懷著人家的孩子,就不想那個人嗎?”

這是基於一種女人的同理心。

若她自己懷了某個男人的孩子,是難免不想他的。

可彭欣面色一變,卻垂下眸子,繼續搗鼓藥材,“不想。”

看她每次問及此事就閃爍其詞,墨九八卦之心頓起,繼續笑道:“那你和我說說唄,你以前那個海誓山盟的男人,到底與宋驁長得有多像啊?我告訴你,宋驁的幾個兄弟,我可都見過,要不然你與我詳細描述一下,指不定就是其中一個了?”

彭欣眉頭微皺著,一句話都不吭,聽她一直喋喋不休,突地沒了耐性,放下手上的藥材,入艙去喝墨九特地為她煲的“孕婦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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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九回頭看她喝得津津有味,抬頭望天,伸長了四肢。

“天老爺,我這命好苦了,為人煲湯,卻沒人理我……”

“姑娘!”玫兒突地小聲喚了一聲。

這丫頭是個機靈的人,墨九聽她聲音怪異,便覺得不對,趕緊收斂住自己不太雅觀的姿態,坐起身來順著玫兒的視線望向不遠處的另一艘畫舫,小聲問她:“怎麼了?”

玫兒道:“我剛看見一個個鬼鬼祟祟的探頭,我看過去時,他又縮回了腦袋。”

墨九遲疑一下,嚴肅地挪了挪頭上的氈帽,也與她們一起盯視著那般黃白相間的畫舫。

畫舫並不怎麼打眼,上面還掛著一面“國喪”的白幡,初時墨九以為是蕭乾派來找她的人引起了玫兒的注意,可仔細觀察片刻,她目光卻越來越涼。

“彭欣!”

彭欣還在艙內,聞言不理會。

“彭大聖女!”她又喚了一聲。

彭欣這才走出來,見她表情不對,涼了面容,“發生什麼事了?”

墨九瞄著她,“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兒?”

彭欣閉上眼靜默片刻,搖了搖頭。墨九又問藍姑姑與玫兒兩個人,可她倆與彭欣一模一樣的茫然表情。

“除了畫舫的香膏味兒,哪裡還有什麼味兒?”

墨九卻是一聲冷笑,拉低了氈帽,“那艘船上的人,不是中原人。”

幾個女人聽得一頭霧水,不太懂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彭欣問她。

“馬奶酒,羊檀味兒……”墨九淡淡道:“這是來自吃貨的直覺。”

那艘船越靠越近,那味兒也慢慢濃烈了,吸了吸鼻子,彭欣不由佩服起墨九對食物的敏感來。

“真有你的!”她低頭,皺了皺眉道:“該不會是衝我們來的吧?”

“誰知道呢?”墨九雙手抱著胳膊,隨口笑了笑,“來自不善吶!”

——

至化帝已然下葬,京城軍民皆素服舉哀。

國不可一日無君,新帝登基之事刻不容緩,權臣官吏一邊為新帝挑選登基吉利,一邊商討改元年號,另一邊還得防範有心之人藉機舉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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