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藍姑姑偷瞥她一眼。
這種事兒小姑娘聽了不太好。
可她話都到喉嚨口了,不說又不舒服。
於是再咳一聲,她到底還是說了。
……原來那日禁軍找到宋驁與彭欣的時候,這兩個人正糾纏在山洞的黑暗角落,辦那番好事。
小王爺在機關啟動時,臉上的“防毒面具”不知掉哪裡去了,等待救援的過程中,他吸入了太多陰冢裡的“陰陽殺”,依了他的風流性子,自然支撐不住。而彭欣在陽冢時其實就已中毒,一直未露聲色的原因,是她性格使然。能堅持那時候,她本已成強弩之末,再受小王爺一撩,乾柴遇烈火,哪怕都受了傷,也沒能阻止燃燒的激情,搞得翻天覆地。
“也不曉得究竟是什麼毒物那樣兇猛,禁軍見到小王爺的時候,他渾身上下都在流血,似是傷得不輕……可你說吧,人都快沒命了,竟然還在彭姑娘身上不肯離開……”
說到這裡,她好笑地又咳嗽一下,壓低嗓子,“我聽那些人私下嚼的,說是硬生生扯脫的,你說好笑不好笑?”
墨九凝重地看著她,不笑。
被她嚴肅的目光煞到,藍姑姑笑容僵住,頓了片刻才想起,她家姑娘雖然嫁了三次人,其實還是個稚兒呢,哪裡曉得男女間那點事?自己“呸”了自己一聲,她紅了臉,“是姑姑不好,不該與姑娘說這些汙糟事兒,沒得壞了姑娘的興致……”
興致,她能有什麼興致?
不待藍姑姑話音落下,墨九嘴唇抽搐幾下,再也忍不住了,“哈哈”一聲,就捶胸頓足地狂笑起來。可到底身子沒好,笑了沒幾下,她便支持不住,又無力地躺下去,只剩一張臉還怪異的扭曲著。
“我說了不笑,是想著自個兒身子會痛。可我真是想憋住不笑的,然而這事也太扯淡了!哈哈哈,回頭見到宋驁,看姑娘怎麼洗刷她……”
藍姑姑捂臉。
這哪裡是什麼都不懂的大姑娘?
而且都出這事了,她還有閒心“洗刷”?
藍姑姑深深懊惱,“姑娘的同情心呢?”
墨九撫著胸口,從狂笑中冷靜下來,“他們沒啥事兒吧?我是說……死不了嘛?”
她的話素來不能聽真,要不然肯定氣死。藍姑姑無奈地翻個白眼,搖頭道:“他兩個還算命好,那樣掉落下去,竟然撿回了一條命。只如今都傷著,蕭使君在治呢。不過小王爺還好,皇子之尊……只可憐了彭姑娘,好端端一個大姑娘,就這般被人糟蹋了……連個名分都撈不著。”
“哦?”墨九斜眼看她,“這話怎說?”
“小王爺府裡姬妾那般多,便是彭姑娘勉強被抬個妾位,也是委屈……”
“妾什麼妾?”墨九哼聲,“不能做妻嗎?”
彭欣跟她關係不錯,宋驁又是一個遊戲花叢的混賬,一男一女,一冷一熱,剛好絕配,而且宋驁那樣的性子,最合適讓彭欣用來養蠱,喂他一隻蟲子,好好整治一下他,也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她想得挺歡樂,卻被藍姑姑潑了冷水。
“姑娘也不想想,小王爺雖沒娶正妻,可彭姑娘的身份,又如何做得小王爺的正妻,南榮的王妃?”藍姑姑鹹吃蘿蔔淡操心,就像自家閨女被欺負了一樣,嘆息不止,“這件事我也就告訴姑娘了,可別往外說。皇室秘聞,哪個敢胡亂嚼舌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