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嗎?蕭六郎。”
他早已雲裡霧裡,“嗯?”
“親一口,是不夠的。”她含糊道:“起碼得親好多口。”
“……”蕭乾不答,掌心摟緊她的後背,帶是憐愛之色。
從來無人這般對待過他,細密的吻,香丨軟的唇,在他的脖間纏繞,溫軟的呼吸卻悉數落入他的耳窩,癢癢的,麻麻的,快意的,激起他埋藏多年的熾烈之火,那火苗越竄越高,四處遊離,忽而上,忽而下,狂亂地衝襲著他們這種不為世俗所容的禁忌關係。下丹田,入臍下,讓他身子緊繃而起,一種恨不得與她捆在一起燃燒,恨不得顛覆這紅塵俗事的渴望,讓他看她的眸色更深。
似是迫不及待,又似緊張彷徨。
在男女之事上,蕭乾並不比墨九有經驗。
墨九雖然也不懂,可好歹來自資訊發達的時代。
一番折騰,看他手腳僵硬,額頭微溼的樣子,反調丨戲成功的墨九,唇一場,彎出一個邪惡的弧線,一點一點將臉貼上他的,感覺他屏緊呼吸,摟著她更為用力,她又笑眯了眼,貓兒般慵懶地在他耳窩裡呵著軟氣地問:“學會了嗎?”
“……”蕭乾悶聲問,“哪學的?”
“就不告訴你,急死你!”墨九輕笑。
“……”
“蕭六郎。”墨九晶亮的眸,緊盯他的眼,“親了這麼多口,夠不夠交換艮墓的訊息了?”
蕭乾赤紅的目光,微微一怔。
她竟有心思問這個?
“嗯?”看他一臉遲疑的樣子,墨九微微一哂,不由喟嘆:艮墓是什麼鬼,恐怕早被他忘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吧?書上之言果不欺人,雄性生物天生都是用下頭思考的貨,便是蕭六郎也無例外。
她這般尋思著,卻聽他沉聲道:“不夠!”
墨九暗自咬牙,果然沒有看錯。
“禽獸啊!……不過,我喜歡。”
她貼著他的臉說話,聲音小得除了他二人,再無第三個人可以聽見。末了,她順著他的耳根復又慢慢親起,手指輕輕挑開他的衣領,吻在他鎖骨的位置,輾轉幾下,又停住,狐狸精似的,媚眼看她,“如此可夠了?”
“不夠。”他聲音略微喑啞,似憋著氣。
“呀,不夠啊?”墨九未察覺他的情緒,語氣婉轉地抬眼瞄他一下,與他灼灼的目光相視片刻,嫣然一笑,一隻手從他的脖子挪到他的胳膊,輕輕一掐,感受到他肌肉在緊繃,她的臉色卻更加柔和,柔柔的嫵媚之氣似是從骨子裡泛出來的,又似滲透在每一個毛孔裡,讓整個空間都暖暖的,漂浮著一種罌粟般蠱惑的暗香。
“那我再多親幾口?”
她一隻手指輕搭在他的玉帶之上。
輕輕的鉤著,像要把它扯開,又像扯不開。
這似扯非扯的小動作,她從容,自在,他卻像在受某火焚身的酷刑,她輕鉤幾次,他便難受幾次,那手在身上,似帶出了無數只小蟲子,輕輕在爬,撓在他的心尖,讓他口乾舌燥,卻不敢恣意妄為,想要汲取那誘人的甘泉,用以解渴,卻又不得不剋制。
“墨九,說正事,不鬧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