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淵這般,似是為情所困?”

蕭乾一怔,眯眸反問:“何為情?”

宋驁哪懂什麼情?想了想,他給了蕭乾一個最為實際的回答,“便是想睡她。”

想睡她,便為情?蕭乾對他的理論不置可否,但自身有雲雨蠱的影響,他實在不願深究這個問題。是情?非情?連他自己都無法給出確切的答案,又如何能指望旁人?換了一個話題,他將導火線引到了宋驁身上。

“那元馳素日與女子交往,都是如何討女子喜歡的?”

“啊!”宋驁又是一聲驚歎。

只不過有了上次的教訓,他放低了聲音。

怔怔片刻,他盯著蕭乾嚴肅的臉,用一種強力憋屈笑的動作,雙手捂著肚腹,緊緊閉著嘴,“噗噗”不止,那表情極為滑稽。蕭乾受不得他想笑又不笑的樣子,冷冷剜他一眼,宋驁才終於收斂了怪異的表情,帶著笑的尾聲小聲嗤他,“長淵你不是吧?身為大丈夫,竟問得這般小意的問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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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乾波瀾不驚,眼皮卻微垂。

宋驁觀他神態,笑意更大,“小爺何曾討過女子喜歡來?想小爺我貌賽潘安,才比子建,怎會去討女子喜歡,又有哪個女子值得小爺喜歡?不該都是女子湊上來,討小爺喜歡嗎?”

宋驁的話雖然拽了點,卻也是實事。男尊女卑乃時下法則,哪有婦人不刻意巴結討好男人,由男人去刻意討好的?在宋驁視線的逼視下,蕭乾面色越來越沉,一雙眸子如同暴風雨前的陰霾,帶著一絲疑惑的眸望向還在機關屋中的墨九。

她依舊還在打坐,似老僧入定了一般,動作和姿態一點沒變,柔美似綢的肌膚、柳枝似的細腰、完美得幾乎沒有一絲瑕疵。雖戴的面具改變了容色,可那泛著淡淡嫣紅的唇兒,卻是她自己的。這會緊緊抿著,像一朵俏麗的小花兒,豔美得不可思議。

他心裡一熱,收回視線,望向宋驁,“若婦人不肯讓人親近,那是為何?”

“噗!”看笑話不嫌事大,宋驁今日受到了不是少的驚嚇……哦不,驚喜。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向來“視天下蒼生如無物、冷漠絕情得恨不得不與人為伍”的蕭六郎會主動親近婦人,更可憐的是,居然被婦人拒絕。

於是,他嘴上同情而惋惜的輕嘆著,聲音卻難掩那骨子裡的幸災樂禍,“這小寡婦也真是,性子太過剛烈了,怎麼能拒絕你呢?難得千年節慾男想要開葷一回,就這麼可憐地碰了壁,實在過分。若一不小心損了老二威風,真給弄得不中用,那……”

“我在問你話。”蕭乾不耐煩了。

“哦。”只顧著看笑話了,思路有點走錯了道兒,宋驁想了片刻才想起他剛才的話,趕緊嚴肅了臉:“一般來說,被你這般的男子收入房,應是婦人之幸,趕都趕不上的事,怎會拒絕?依小爺閱人無數的經驗,若那個婦人打死不從,只有兩個緣由。”

這句話蕭乾似是有些興趣。

盯著宋驁,他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

宋驁與蕭乾認識這麼久,處處本事蕭乾都遠勝於他,讓他始終低了一頭。這回他終於找到了“術業有專攻”的優勢,得意洋洋地道:“第一,她心頭有男人了。婦人若心頭沒人,不會拒絕優秀的男子。但婦人與男子不同,男子便是心頭有人,也可以毫無壓力與任何女子尋歡作樂,那只為取悅自己,得一時快活,與情無關。但婦人一旦心底藏了人,便是你再好都無用。她們的身子絕不肯讓旁人親近的,那樣於她而言,比死還難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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