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墨九以手撐地,驚詫的睜圓了眼。

兩個人摔倒在牢室的地面,蕭乾仰倒在下,她整個兒壓在他的身上。大抵是怕她落地時叩著碰著,他臂彎是圈過來的。一隻手半攬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墊在她的頸窩下方,那一截不知什麼料子做成的衣袖,柔軟地貼合著她脖子上的肌膚,帶來一抹微妙的暖意。

“可有摔著?”他問。

牢室裡光線很暗,他的聲音卻很溫柔。

墨九腦子有剎那的空白,無法做出回答,只瞪著圓圓的雙眼,像一隻大紅臉的小怪獸逆著光伏在上方看蕭乾。他俊美的面孔泛了一層玉質的光華。很亮,很暖,很柔和,一雙長睫毛將淡淡的剪影落在臉部,讓他每一個線條都似精雕細雕。尤其稜角分明的兩片唇,堅毅的、陽剛的、卻又柔軟得像好吃的果凍,有一種引人犯罪的食慾。

可不太美妙的是他的眼,似乎浮上了惱怒?

“沒摔著還不起來?”他聲音低沉了一些。

這個角度他的臉太完美,墨九有點挪不開眼。

更緊要的是,她受傷的腳原就被他揉得發麻,這會想起來也搭不上力。於是,她硬著頭皮強詞奪理,笑靨靨調侃他:“六郎否認‘葡萄’是‘不逃’的意思,那我便身體力行地給你做了一個另外解釋。老實說吧,你反常地吃上了‘葡萄’,是不是暗示我,讓我‘撲倒’你?”

把這個事兒當成玩笑來說,她是為免尷尬。

畢竟他們兩個……常常處於尷尬境地。

蕭乾沒有回應,一雙自帶美瞳效果的黑眸中像有一汪碧水漩渦,透射著一股子讓她看不懂卻還想看下去的深邃風情——分明他在嫌棄她,可表情偏生長出一副讓她犯罪的樣子。

墨九一想,不由也生了恨。

她捏他下巴,“六郎擺出一副招貓逗狗的受虐樣兒?害得我忍不住想要禽獸一回,還敢拿大眼珠子瞪我?信不信,我剜了你的眼?”

這貨其實並不輕浮,她不管做什麼事,都做得很老實,很嚴肅,就連調戲蕭六郎也是一樣。可這樣子板正著臉,微蹙著眉頭的她,腆著一張大紅的臉,無端就惹了蕭乾的怒氣。

“起來!”

他大手在她腰上加力,原本想將她拎起,可那處正好是墨九敏感的軟丨肉,麻酥酥一撓,她像被螞蟻爬過心尖似的,縮著身子“嘰嘰”笑著,就想從他身上爬起。然而她腳受了傷,一隻膝蓋剛剛抬起,沒踩實,又重重落下去。

“唔……”

蕭乾狠狠蹙眉,眸底光芒更甚。

這一聲輕“唔”尾音長,餘韻淺,極銷魂。墨九聽在耳朵裡,雖然壓著他的動作雖非本意,心跳卻無端加快了。尤其此時就隔了一層薄薄的衣裳,她這般貼合著他剛硬的身軀,感覺他呼吸加粗,她也不由口乾舌燥。

“我不是故意的,我爬不上來了。”

她急著解釋,不由俯低了頭,距離他便有些近,二人呼吸可聞,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呼吸加快,還有纏蜷在彼此間的淡淡馨香……莫名的,她心潮起伏,突然發生了一種怪異的衝動,很想貼上他柔軟的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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