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平常墨九沒事就搗鼓吃的,雖然有過“螞蟻上樹”這樣荒唐的東西,卻也做出了如“松花蛋”一樣的美食,尤其大夫人受她“孝敬”最多,幾乎不用腦子想,就信了藍姑姑的措辭。

尤其事關大房,她不能讓二房給坑了。

於是,大夫人董氏左右看看沒人吭聲,清了清嗓子,便出了頭:“老夫人,老大媳婦還在楚州時,就說有一個醃肉的法子……好像與這般無二,那會她還說,做好了,要孝敬老夫人哩,沒想到如今出了這事……依媳婦的意思,事情如何且不論,先得派人找到老大媳婦才好。人回來了,再一問,不就清楚了嘛。”

“說得對。”老夫人難得讚許的看一眼大夫人,又不悅地看向溫靜姝,“還不把你男人哄回去沐浴更衣?一大幫子人杵在這裡,是讓人看我蕭家的笑話嗎?”

溫靜姝福了福身,還沒動作,那邊的蕭二郎突然自個兒從草蓆上跳起來,就像被針蜇了似的,嘴裡喊著“好癢好癢”,整個人就開始上躥下跳,甚至顧不得眾人圍觀,一雙手在紅得滴血的身上四處抓撓起來,就連那張醃得“熟透”的臉,也被他自己的指甲撓出了幾條長長的紅痕,深可見肉。

轉瞬間發生的事,變化太快。

眾人幾乎還沒反應過來,蕭府的上空便蕩起了蕭二郎失控的慘叫聲。

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他,不知所措。

“快,快摁住二爺,不讓他撓了。”老夫人率先反應過來。

“快啊,都愣著幹什麼?抓住二爺!”看兒子如此,二夫人幾乎哭了出來。

“是。”兩個家丁回過神,速度極快地躥上去,想摁住蕭二郎。

可別看蕭二郎平常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虛弱樣子,被人拉住雙臂,他力氣卻頗大,掙扎著,他一邊撓癢,一邊赤紅著雙眸打人,兩個家丁不僅沒能摁住他,反倒被他甩翻在地,呻吟不止。這樣一來,他身上臉上又添了不少新的傷痕。原本那一身皮膚,就被鹽、酒等物泡過,這樣一撓,傷口猙獰,血肉模糊,一條條深溝,不住往下淌血,那畫面驚悚駭人。

“六郎!”

老夫人看蕭乾袖手旁觀,不由直跺柺杖。

“還不快看看你二哥。”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蕭二郎這時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一雙赤紅且驚恐的眼,一瞬不瞬地盯著蕭乾,雙膝跪在地上朝他爬過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求他,“六郎,快救救二哥,我好癢,好痛……我肯定被人下毒了……六郎,以前的事,都是二哥不對,可我們是親兄弟,快……救救二哥……救救二哥……”

看著他暴漲的雙眼,一滴滴流出鮮血,蕭六郎側頭看向薛昉。

“去!把二爺制住。”

薛昉點點頭,二話不說,上前就把蕭二郎按翻在地,然後在他吃痛的驚呼聲裡,把他雙臂往後一擰,膝蓋再頂向他的腰,那蕭二郎便動彈不得了,只剩一雙腿,受不住癢的來回搓動,動作與形象極是不雅,幾個小丫頭不敢直視,紛紛別開了頭。

蕭乾蹲身看一眼蕭二郎,未動聲色。

老夫人與袁氏緊張地過去,小聲問:“六郎,你二哥怎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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