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他這麼一個人,卻是蕭乾四個暗衛裡最像正常人的。用他的說法,一直那麼英俊的存在著,讓另外三隻感覺很羞愧。

室內吵嚷不絕,蕭乾卻意態閒閒,並無半分不耐煩。他沉默好一會兒,才點頭道:“可以去尋,但不宜太多人,弄得聲勢浩大。此事,萬萬不可走漏風聲。”

中了蠱毒之事,他不想讓外人知道。讓敵人多知道自己一個弱點,那生命的危險性,便多增加一點。

孫走南點頭應喏,又道:“尚雅那邊,我們的探子,倒有訊息傳來。可探子說,她似乎真的不知蠱毒為何物,而且,他們也翻遍了墨家典籍,未見與此相關的記載……”

蕭乾半闔著眼,嗯一聲,不知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突地抬頭,看向孫走南的絡腮鬍子,“墨九是鉅子之事,除了墨妄,座下弟子可有知情的?”

孫走南嘿嘿道:“他們那麼笨,怎會曉得?”

蕭乾斜眼道:“潛入墨家那麼久,你們不也都沒探出實情?若非那****看墨妄與申時茂神色有異,訛了孔陰陽,現也矇在鼓裡。”

“主上英明!主上萬歲!”

這馬屁拍得痕跡很重,但蕭乾這時千頭萬緒,卻也沒有理會他,只拍了拍手,繼續闔在榻上閉目養神。

孫走南看一眼還在爭執不休的擊西與闖北,小聲道:“主上,這兩個人總這般無法無天,可怎生是好?”

蕭乾道:“老規矩。”

“哦。”孫走南嚴肅地看一眼渾然不覺的兩個同伴,好心建議道:“他兩個畢竟長大了,總打屁股有傷風化。依屬下看,不如扇耳光好一些?”

他話音剛落,擊西與闖北齊刷刷看過來,一人抓他一隻胳膊,“孫走南,你最好收回這一番惡言。”

走南很無辜,絡腮鬍子一陣發抖,“我是好心啦,二位兄弟——”

“都住嘴!”蕭乾咳嗽一聲,臉色不太好看,那三個傢伙見狀,再不敢打鬧,都老老實實立在他面前,“主上,還是打屁股吧。”

這番鬧騰,薛昉就推門進來了,看見三個傢伙那慫樣子,再看看蕭乾涼薄冷漠的面色,那個一直想不通的問題再次上來了。

都說有其主必有其僕。

他家使君這樣清冷高貴的人,怎會養了這樣幾隻蠢奴才?

這樣一想,他找到了存在感,挺直胸膛,忘了說正事,只傲嬌地道:“只有我了。”

蕭乾瞟他,“何事?”

薛昉從某種自戀狀態中回神,羞得垂下頭,拱手道:“使君,墨家左執事求見。”

昨日冰室出來之後,蕭乾便派禁軍把墓道封住了。除了令人尋找潛逃的孔陰陽之外,對墨妄與申時茂一行,他沒有絲毫怪罪,反倒盛情邀請他們請來赴宴。尤其對墨妄,他還專程為他寫了一張請柬。

薛昉去送請柬的時候,墨妄的臉色很難看。

他記得在墓中,墨妄曾對蕭乾說,他“心悅”墨姐兒,當時使君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應,可這次專程派送請柬的事,卻幹得詭異,分明就是往人家的傷口上灑鹽嘛。

“不見。”蕭乾果然拒絕了墨妄的求見,“告訴他,本座累了,若有要事,明日再來。”

薛昉摸不透他的脾氣,小聲稱是,正要出門,卻聽蕭乾又道:“告訴他,今日洞房花燭夜,本座走不開。”

薛昉錯愕的僵住,一點點轉頭看他。

擊西、走南、闖北,三個人也傻傻看他,一副“不認識他”的表情。

蕭乾頭也不抬,拿過書卷漫不經心的翻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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