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會兒是緊急情況,生死面前無性別,但墨九大半個身子被他攬在懷裡,想到古代人的“男女授受不親”,不免好笑。

“你不覺得……我嫁你大哥很違和嗎?”

他低頭看她,想了想,問:“你與大夫人說了什麼?”

“有嗎?”墨九裝懵,“我不過想吃她家的香蕉與鴨梨,她就氣急敗壞地把我攆了出來,小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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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的話,蕭乾不好複述,只應一聲“嗯”,半扶住她繼續往前走,身體很靠近,動作卻依舊保持著規矩的距離。

冰室太暗,能見度太低,走了一會兒,也不知是凍的,還是踢到了東西,他腳下突然一晃,似乎有些站立不穩。

墨九感覺到了,反手抓住他,睨向他暗沉的臉,“怎麼了?你腿腳也受傷了?”

“無事。”他聲音很淡,並無痛楚。

墨九心思不在他身上,打量一下他鎮定的神色,也沒多問,便把身子的重量倚靠在他的手臂上,辨別著方位往前走,檢視室內的環境,尋找機關開啟的法子。

石室很安靜,除了偶爾的滴水聲,似乎只剩他二人的呼吸與心臟的“怦怦”跳動。墨九其實從來沒有被男人這樣抱過,如今與蕭乾相依相偎雖是不得已,但除了有一絲感官上的怪異,耳根也多少有點兒發燒。

“蕭六郎,你怎麼找到我的?”圍著冰室走了一圈,她見他一直默默無言,為了緩解尷尬,沒話找話。

蕭乾不知在想什麼,答非所問,“嗯。”

墨九瞪他,“嗯什麼?”

他又“嗯。”

墨九喉嚨一噎,發現蕭六郎不僅為人寡淡,便是說話也很無趣。這樣的人,要麼就是天性涼薄,要麼就是城府太深,不適合她簡單粗暴的大腦神經去猜測。

於是她閉緊嘴巴,一邊觀察方向辨別走位,一邊用小孩子慣用的語氣,說了一聲“呵呵”。

蕭乾這一回,連“嗯”都沒了。

在她的指點下,他移動速度慢慢加快。

墨九很懶,有人幫著走路,她絕對懶得動腳。

這一間冰室比上前的石室大了許多,四周都被冰封了似的,裡面沒有任何生物存在,只有雕刻精美的各類冰雕。

每隔一段距離,有一個冰雕的仕女,她們表情各一,動作各一。或笑、或坐、或躺、或抱琵琶,或彈琴弦,或吹丨簫笛,身姿美妙且生動,在她們的身側,有冰雕的椅子或其他器具,各有兩名冰雕的丫環伺候,簡直像一個聲勢浩大的冰雕世界。

若不是火摺子光線太暗,墨九真想好好欣賞。

帶著探險精神,墨九興致高了許多。

二人藉助微弱的火光,一步步往前挪。

室內的溫度越來越低,她情不自禁地靠他越來越近。幾次三番之後,她發現一個問題,在這冰冷的世界裡,她每離他遠一些,就會有心悸的感覺,靠在他的身上,就會有一種不由心支配的安穩感……很詭異!

看著一座座美麗的冰雕掠過眼前,她莫名有一種汗毛倒豎的感覺——難道真是蠱蟲作祟?

若果然是蠱蟲,她猜測它們的生理可能受溫度的影響。在冰冷的環境下,蠱蟲可能也會感覺到寒冷,也就格外活躍,格外不踏實。然而當兩次蠱蟲靠在一起時,他們彼此有了依靠,就不那麼緊張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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