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頭髮的手一停,蕭乾低頭睨她。

“想激我?”

“……你以為?”墨九忍不住笑,“難道不是?”

“我偏不中招!”

蕭乾繼續為她絞頭髮,墨九挑了挑眉梢,對著火光下兩個人相纏的影子做了一個鬼臉,一身輕鬆地靠在他身上,打個呵欠,只覺得歲月靜好,這日子堪比神仙。很快,竟又昏昏欲睡。

“砰”的一聲,門外被人重重敲響。

“使君……有急事!”

墨九被吵醒,睜開眼看了蕭乾一眼。

“好像出什麼事了?”

“不急!”他重新拿一張乾淨的絨巾包住她的頭髮,又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上一吻,“我去看看。”

他大步出去了,把門重重拉上。

墨九懶洋洋地躺在裡頭,完全聽不見外面的動靜。

於是,依舊只剩下了歲月靜好。

等蕭乾再回來的時候,墨九還躺在美人榻上打盹。

“出什麼事了?”

蕭乾輕輕一笑,“是好消息。”

先頭來敲門的人是薛昉,說古璃陽有急報。

他去外面見了古璃陽,這次到汴京來,他除了彙報北勐的情況,還順道帶回來一個從北勐大營過來的使者——蕭乾與墨九都很熟悉的七公主塔塔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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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九有些奇怪,“塔塔敏,她不是被你送回去了?”

“送回去了,不能再來嗎?”蕭乾笑笑。

當天晚上,墨九就見到了瘦了一圈的塔塔敏。

這次以北勐使者身份過來的塔塔敏公主,除了帶來一封從漠北傳來的,由北勐大汗親書“我孫若歸,大門永開”的字箋之外,還告訴蕭乾,駐紮在汴京城外的二十萬北勐騎兵已然準備好。

蕭乾一個信號彈,他們就可裡應外合,蕩平汴京城。

塔塔敏似乎也剛剛知道蕭乾與她之間的血源關係,很有些激動。墨九猜測,大概她原本以為自己的情人扎布日落入蕭乾手中,就如同墜入了永世輪迴,再也沒有翻身之地了。結果發現都是一家人,豁然開朗了吧?

可這姑娘也是天真。

男人的權利慾望,絲毫不亞於對女人的慾望。

北勐大汗只有一個,蕭乾與扎布日又怎可能再成為親戚?

得到了北勐的支援承諾,墨九其實並沒有鬆開繃緊的弦兒。

因為,蕭乾從頭到尾都沒有表態。

一邊是北勐,一邊是南榮,一邊是爹,一邊是娘,在魚與熊掌的取捨之間,他會怎麼做?

墨九猜測不出他的心意,也沒有就此事去煩他。

次日一早,蕭乾釋放了關押數日的北勐四皇子扎布日,並讓塔塔敏帶了一封私信給暫時領北勐騎兵的納木罕。

“以合為貴。”

短短四個字,他似乎說了什麼,卻什麼又都沒說。

而且,以合為貴,恰恰不是蕭六郎處理戰事的作風。

雪還在下,風聲很緊。

不管是北勐兵,還是南榮兵,都在私底下議論不休。

那一封辜二從汴京帶來的“聖旨”,雖然暫時壓住了南榮大營裡的異動,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很快,這件事情就將被拆穿,這幻象一般的風平浪靜,也很快就會化為烏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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