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8.舊恨
雨齊這邊人不算少，除了方刃和白曉風，還有幾個中年男人是老恭不認識的。
大家都面色有些凝重的望著體育場中央的天涯夢，氣氛顯得有些壓抑，老恭也就很識趣的沒有多話，幾人只是眼神示意，算是打了招呼，隨後就坐了下來。
老恭也是坐下之後才望見，對面遠處，森獨自一個人坐在那裡，好似被孤立出來一般，他所處的一段坐席都沒有其他人在。
“首先呢，我要先感謝各位能賞臉，前來參加由我歸墟舉辦的這次江湖大會，在此，我要對各位表示衷心的感謝……”天涯夢面帶笑意，環顧著坐在觀眾席上的人，鞠了個躬。
“天涯夢，不要扯這些沒用的，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在座的都是明白人，你用不著兜圈子！”不過天涯夢話沒說完，就有人耐不住性子，扯子嗓門喊起來了。
天涯夢直起身來，循聲望去，“說話的是藏鋒崖的兄弟吧，我先給諸位賠個不是，既然大家都是爽利人，那麼我天涯某人也就不好再拐彎抹角的了，那咱們就直奔主題。
我這才鬧這麼大動靜，興師動眾的請大家來河定市呢，其實不為別的，還是為了五年前那件老事……”
天涯夢話說到這裡，會場裡就靜不下來了，不由都議論紛紛，交頭接耳起來，天涯夢索性也就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任由人們互相討論著。
這時候，又見一個身穿長袍的老者站起身來，對著天涯夢拱了拱手：“天涯少俠。”
天涯夢也很禮貌的拱手回禮：“是鎖雷山的雷長老吧，雷長老有話請講，不必拘禮。”
“那就恕我直言了，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天涯少俠見諒。”雷長老再次拱了拱手，這才說道：“五年之前，我無數江湖同胞慘遭武監會的屠戮殘害，武監會之罪行實在是罄竹難書，令人髮指，我等對其心有怨恨，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然而，釀成如此浩劫的根源實則並非那伊天縱一人之過，你天涯夢也脫不得干係……”
雷長老這話說出口，更是引起了渲染大波，會場裡眾人的議論聲更是顯得愈發激烈了。
其實雷長老所說的這番話，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只不過大家都是裝作不知道罷了。
當年武監會確實對江湖採取了武力鎮壓的舉策，然而在起初，這只不過是針對一些勢力過大，懷揣野心，肆意妄為的門派和勢力，並非是針對於整個江湖的。
然而當時武監會對江湖的約束十分嚴格卻是事實，在打壓和削弱江湖勢力的過程中，自然不可避免的存在一些冤假錯案，所以當時江湖和武監會的關係自然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而點燃這個*的人，就正是他天涯夢。
當時天涯夢招攬了眾多異能人士和武者，成立了歸墟，並且四處遊說各個門派家族與自己聯合，聲稱要創造一個真正自由的江湖，推翻武監會的殘暴統治。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大家自然都紛紛入夥，也正是因為反抗的隊伍的日益壯大，也促使武監會的鎮壓手段愈發殘忍……
這也正是為什麼，雷長老說天涯夢也脫不了干係的原因，對此大家都是明白人，只不過是當時歸墟覆滅，天涯夢兵敗喪生，也落得個悽慘下場，大家才沒有歸過與他，畢竟說到底，天涯夢也算是自己人，人都死了，也沒得說了。
雷長老的話就好比一石入海，激起千層波浪，頓時在座的人就都坐不住了，都吩咐起身指責天涯夢，七嘴八舌，會場頓時毫無了秩序。
“哼哼哼，哈哈哈哈……”
然而天涯夢並沒有因此而亂了陣腳，反倒是仰頭大笑。
他這一笑，會場頓時間就驚了下來，眾人都驚疑不定的望向了他。
“天涯夢，你什麼意思？！”臺上一年輕人高聲喝問。
“我啊，我是在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啊！”天涯夢卻是怒目圓睜，環視會場，十分不客氣的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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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話一出，可真把在場的人給激怒了。
不過天涯夢沒給他們發火的機會，直接用訓斥的口吻，繼續說了下去：“五年之前，我請諸位聯合共同抵抗以伊天縱為首的武監會，當時我江湖武者聯合的隊伍，人數足有武監會的十倍有餘，而你們，又個個都是身懷獨門絕技的高手，實力遠超武監會，我且問你們，為什麼我們失敗了？難道是因為我嗎？！啊？！”
這下剛才那幫叫囂的面紅耳赤的人可就一下子蔫兒了。
“哪一次戰鬥不都是我歸墟的兄弟們衝在最前，哪一次不是我的手下為你們擋槍，又有哪一次，不是我歸墟的犧牲者，和傷員最多？”天涯夢極度亢奮的指著看臺上的眾人，破口罵道：“你們呢？你們不是縮頭烏龜，你們一個個就知道自家的利益至上，根本毫無集體觀念，你們不是烏合之眾是什麼？！”
聽到這裡老恭不由就笑了，剛才還奇怪為什麼十個打一個，歸墟這邊都敗給了武監會呢，感情不是伊天縱的謀略在天涯夢之上，而是天涯夢攤上了一群豬隊友啊。
這一群人看樣子也是知道害臊的，天涯夢這一通訓斥下來，會場變再一次恢復了安靜，整個會場都被一種充滿慚愧的憂鬱氣氛所籠罩了。
天涯夢沒有逼的太緊，繼續說什麼責難的話，而是回身一指森，開口說道：“今天華特軍的司令員的森也到場了，我們正好看看華特軍是什麼意思。”
森孤零零一個人坐在那裡本就十分顯眼，大家自然也早就看到了，只是大家都刻意避諱他而已。
天涯夢轉身仰視著森，面帶笑意，開口道：“森司令，現如今武監會已經不復存在，你作為江湖新的管制者，我想你說的話還是算數的吧。”
森沒有說話，而是緩緩點了點頭。
“嗯。”天涯夢微微一笑，隨即對著森緩緩躬下身去，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那麼首先我先對您賠個不是，事先連招呼都不打就擅自取下了河定市，實在是有些不太禮貌了。”
“事到如今，再說這個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森卻是沒有領情，面色冷淡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