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千真萬確?”我突然感覺手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平時打字對鍵盤鍵位很熟悉,現在一時之間對鍵位卻很陌生,摸索了半天終於打上了這幾個字傳送出去。

魁星之王很快回道:“你若不信,我給講一件前幾天剛發生的事!”

幾天前,魁星之王的同事,在上班途中經過一家紙紮店。

紙紮店的門口經常擺放著一些紙人,紙房,紙車,如果初次經過,可能會有些害怕,但經常過,漸漸也不會感覺那麼可怕,他的同事就是這樣,每天經過紙紮店,已經熟視無睹。

不過出事的那天早晨,他經過紙紮店時,無意中瞟到一個紙扎人本來靠著牆,突然動了一下,當時他也暗吃一驚,急忙向紙扎人仔細看去,發現那紙扎人依然安安靜靜地靠著牆。

就在這時,一股風吹來。

看到紙花圈上面的紙花不斷亂動,他不禁長長出了一口氣,剛才可能是看到風吹動的紙人而已,真是疑心生暗鬼,大驚小怪。

接著他就來到了公司,在吃午飯的時候,把這件事講給了同事們聽。

同事們紛紛笑他膽小鬼,他說:“我現在不是也沒事了嗎?把這講給你們聽!”

魁星之王聽後卻心中有些顧忌,便問他:“你到底是看到紙人自已動,還是紙人被風吹動?”

同事怔了一下問:“這有什麼說法嗎?”魁星之王說:“當然有,如果是自動的話,你這幾天要小心一些!如果是被風吹動,那無所謂!”

同事摸著腦袋想了想說:“是被風吹動的!”

魁星之王便沒在說什麼,結果沒想到,這天晚上下班時,同事在眾目虧睽睽下走進了一個維修的電梯,接著,電梯墜落,同事當場摔死。

這個過程幾乎不超過一分鐘。

魁星之王說到這裡,說:“當我看到他時,他已經摔的七竅流血,完全沒了氣息,從電梯間中抬出後,直接送進太平間!”

“後來呢?”

“後來,後來就是他的家人來公司鬧,但是這種事並不能怪公司,也不能怪電梯公司,因為維修電梯四個大字就掛在那個出事電梯門前,因此他們家人在公司沒理由的鬧了幾回,拿著公司補償的一W塊慰問金走了。他死後的第二天,有人說他是工作壓力太大,無法承受而死。其實我知道原因,就是他看到了那個會動的紙人,當時那個紙人一定不是被風吹動,而是剛好有風吹過。但我沒說出來,因為我知道,就算說出來也沒人信!第三天,我特意去了那個紙紮店。老闆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滿臉皺紋,雖然在這個環境中表情很陰沉,但看上去還算和善,正在扎著紙人,一看到我,直接來一句:關門大吉!我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就像醫院中的妙手回春一樣。我笑了笑說:“老闆,我不是買紙扎人的,所以不必說這樣的話。我是想問問,最近這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他想了想說:“最近是有個人死了,被一輛泥頭車撞死了!”

老闆說到這裡,我已經明白了,撞死的人附到了紙人身上。”魁星之王說。

看到魁星之王說到這裡,我不禁愣了一下。

被泥頭車撞死的人?不會是前段時間那個葉子暄幫他找鞋子的那個人吧?

當時葉子暄說,幫他找到鞋子,他就可以走上黃泉路,同時也會去追肇事人。

如果真是他,我只能說我與葉子暄眼瞎了,幫他找到鞋子,他卻附在紙人身上害人。

我剛想到這裡,魁星之王又說:“我不知道我的這個同事,與你貼中寫的那一段“一雙鞋子”中的那個肇事人是否一樣!”

“肇事的是泥頭車司機!你的那個同事不是泥頭車司機吧,他在辦公室工作吧?”

“我們是土建公司,我這個同事以前確實是開泥頭車的,後來有一天突然不幹了,於是就調了崗位,來到我們行政部當保安!”

聽到這裡,我不禁感覺自己太不成熟了,沒等魁星之王說完,便認定那個被泥頭車撞死的人亂殺無辜,原來,他只是在報仇。換句話說,他穿上葉子暄給他的鞋子,他終於追上了肇事司機。

難道冥冥之中,真有那麼巧?看來人心生一念,天地悉皆知;善惡若無報,乾坤必有私這句話說的一點沒錯。

不過魁星之王所說的這個人是報應,但包租婆呢?不會是因為她的私生活吧?就算包租婆的品行有問題,那我們這三樓的租客呢?為什麼要聽到走廊中的跑動聲,還有哭聲?

“我們又得罪誰了呢?”我對魁星之王說:“我們只是租客而已!”

“你去問一下包租婆吧,看看她最近有什麼做什麼壞事,目前的權宜之計,就是你們最好買些雄黃,碾碎成粉,把它撒一個圈站在圈中,它會像樟腦丸一樣,百鬼不得近身,不過凡事總有例外!”

看到這番話,我不禁感覺這人說話就像沒說一樣:凡事總有例外。

如果總是用模稜兩可的話,那麼任何人都可以成為大師,此時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人們叫做半仙,因為總是說一半留一半,所以叫做半仙。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方法嗎?”

“當然如果你能搞到白磷最好,等紙人近身時,把它扔在紙人身上,讓白磷自燃便可!”

提起白磷,我不禁想起葉子暄所用白磷。

哎,我真是笨頭笨腦的,這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都忘記了,但這麼晚了,上哪去弄白磷啊!這裡又沒有什麼化工店。

這時,我突然之間想起米的問題,便問他:“魁星兄,米能趕走“她”嗎?”

魁星之王說:“子龍兄,米這個東西,第一個作用是去屍氣,如果有一天,這個城市中出現了殭屍,便可用米來剋制,當然只是一般的見到陽光會死的殭屍,如果能夠抵擋陽光的殭屍,這些米是沒用的,不過如果被咬了,可把米撒在傷口吸屍氣;第二個作用是引渡亡靈,但並不能驅鬼,一般來說,陰身被米引渡投胎是好事,但是有些惡靈並不願投胎,那麼米就失去作用,我剛才接到一個電話,要見一個朋友,要下了,靜待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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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星之王說到這裡,頭像便暗了。

尼瑪,老子最討厭說話說到一半的人了。

我看了看手機,葉子暄依然沒有回信。

我又看了看小黑,它此時在窩中倒也老實,正看著我。

看到我在看他,不禁跳到我的肩膀之上。

我摸了摸它的頭說:“今晚註定又是一個難眠之夜!”

本想通知住在樓的使用者說今晚可能會不平靜,但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說了,因為我真要是說紙人有問是,他們未必相信,還是先去買些雄黃來吧。

雄黃這東西比白磷好買,必竟雄黃是藥材,而白磷是化工原料,最重要的是,雄黃比較容易儲存。

小黑就在站在我的肩膀上,我們來到下面的醫藥公司,我稱了半斤雄黃。

賣藥小姐有些驚訝,你要這麼多雄黃幹嗎?

我說:“驅蟲!”

隨後提著半斤雄黃返回到了租房的大樓,不過我沒有回0,而是先去了房東那裡。

敲開門,房東太太正穿著睡衣,感覺就像一個啤酒桶外面裹著一個單子一樣,沒有一點線條與美感。

房東太太看到是我,不禁樂了:“子龍大師,有什麼事?”

我說:“房東太太,你今早確定看到那個紙人在動嗎?”

房東太太摸了摸頭:“我也不確定,你當時說沒看到,那就沒看到吧!”

她說到這裡,馬上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怎麼了,有事嗎?”

“如果看到紙人動,就像看到黑白無常一樣!”我說:“所以你想清楚你到底看到沒有?”

房東太太一聽到這裡,面部馬上沒有一絲血絲,問:“那我該怎麼辦呢?對了,你不是給了我一把那個誰開過光的菜刀?”

我提著雄黃讓她看了看說:“這就是剋制之道!不過,我想我們還是集合樓所有的人,這樣陽氣更盛一些!”

“怎麼集合?”

我看了看手機說:明天就是週六,所以大家應該不上班,要不今晚在你的房間裡開個party怎麼樣?”

平時摳到極致的房東太太馬上答應了,她負責去叫人。

我趁這個時間,把雄黃粘碎,然後拿著紙關刀與小黑來到房東的屋中。

其他租客也到齊了。

房東笑著說:“今晚我把三樓都集中起來,也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咱們鄰居之間也該聊聊天!”

其他幾個人非常高興,但我卻高興不起來,房東也哭喪著臉對我暗送秋波:“子龍大師,今晚真的會出事嗎?”

我說:“盡力一搏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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