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有人哭?鬧鬼了嗎?”我問。

江娜點了點頭說:“一開始,我們也沒這樣想過,因為電業局員工開啟井蓋後,還要等一會才能進去,這蓋子平時很少開啟,所以缺氧人是不可能在這裡面活的,那些電業局員工檢查之後,說是地纜線被老鼠咬開了一個口子。那哭聲,應該是電流發出的聲音,當然哭聲與電流聲是不可能一樣的。隨後電業局的電工便將地纜線修補之後,接下來的兩天,果然安靜了許多,一開始懷疑晨練的人聽錯了。

但沒想到隔幾天又有人來警局報案,說那裡面傳來了哭聲。

果一個人反映也沒什麼,但是接下來,凡是經過二馬路的都能聽到,因為二馬路本身是一個交通要道,所以越傳越廣,最後電業局的電工不得不把井蓋開啟,然後貼上標識語,說是維修,其實是想說,誰要是聽到,就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有沒有人看了什麼?”

“沒人看到什麼,不過監控卻拍下了兩個這樣的鏡頭。”

江娜說到這裡,點開一個影片讓我們看。

從監控上來看,那個小男孩的媽媽,也就是凌玉,讓她兒子在路邊等著,估計應該是去買什麼,但經過那個管道旁邊時,突然之間,就掉入了管道中。

人們一直走來走去,不知是真沒看到,還是假沒看到,總之這件事就像沒人發生過一樣。此時是晚上七點多鍾。

第二段影片是晚上九點鐘,我,葉子暄與到那個八字鬍,也就是卡車司機口中所說的六哥,在葉子暄嚇走他之後,他也經過那個管道口,突然之間也掉了進去。

我們仔細看了看影片,發現他們像是一腳滑進去的。

江娜這時說:“那個地方摔不死人,但他們確實是死了,那個凌玉真是可憐,留下一個小孩。”

“這件事,應該追究你們電業局的責任。”我說。

江娜點了點頭說:“關於責任我們也正在劃分,一方面,電業局在那裡確實有提示,另一方面,是有人說那裡井道有哭聲,最後開啟井蓋讓聽到哭聲的人看看是有不是有人,所以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電業局。其實這件事,我更想知道,你們當時看到了什麼沒有?“

我想了想了說:“我們看到的,確實與影片上面的不同。”

於是便將從小黑眼中看的一切告訴給了江娜:當時我們並沒有看到管道,只看到一隻燒焦的手,抓起六哥的腳,等我們趕到他們身邊時,他已經被生生地拉進二馬路下面,直到一位民工兄弟提醒,我們才看到這條管道,不過當時不知是不是天黑的原因,那管道似乎黑咕隆咚的深不見底,並沒有相像中的淺。

江娜聽後,說了一句:“果然有問題。”

“他們是摔死的嗎?”葉子暄這時淡淡地問道。

江娜說:“法醫檢驗說,他們是摔死的,把五臟都摔碎了,就像從十層樓上跳下去的一般。”

“我們能不能看看他們二人的資料?”葉子暄問。

“可以。”江娜說到這時,開啟抽屜,拿出兩份驗屍報告。

那個八字鬍姓袁,叫方,出生日期是七月半,凌玉,出生日期也是七月半。

驗屍報告上面寫的死因,就是江娜說的死因,沒什麼可看的。

不過他們的生日,卻引起了我們的注意,至少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他們二人的生日相同,都是七月半出生。

葉子暄看了看這兩個生日,便說:“這兩個人都是鬼節出生,為什麼偏偏死的是他們兩個?是巧合嗎?”

江娜說:“這個就不太清楚了,我們正準備進一步調查。”

葉子暄問:“我們能不能看看他們兩人?”江娜點了點頭。

法醫的停屍房與江娜的刑警大隊,倒也不遠,兩座樓的距離。

一路之上,不停有人與她打招呼,走進法醫科之後,江娜先做了登記,然後領著我們進入了停屍房。

如果說太平間的死屍恐怖,那麼這裡的死屍更可怕,車禍中喪生的,跳樓喪生的,有腦袋的,還沒有沒腦袋,缺胳膊少腿什麼的都有。

進去之後,又是極冷,不是因為屍體,而是因為冷氣。

來到凌玉與袁方的屍體面前。

他們二人躺在那裡,已經完全失去了生命,雖然同是死屍,不過總比那些屍體要好看許多。

葉子暄仔細看了看,既然是摔傷五臟的,所以伸手摸了摸了他們的肚子,然後又看了看頭部與腳底。

看完之後,葉子暄說:“我們走吧。”

江娜問:“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葉子暄淡淡地笑了笑:“暫時還沒有看出來,不過他們的五臟確實碎了。”

離開這些屍體之後,我們來到警局大門前,準備離開警局。

江娜說:“南聯幫這次會認準是你們害死了袁方,你們更要小心一點,本來我希望你們低調一些。”

我點了點頭,笑道:“江隊長,請放心,我們會照顧自己的。”

在回到火車站的路途中,我問葉子暄:“你是不是在屍體上看到了什麼?”

“沒錯,我看了看他們傷,至少也需要從五樓左右跳下去,才可能摔成那個樣子,但是那井只有1.8深,論摔傷程度,根本不可能摔成這個樣子,這個如果不算奇怪,那麼她們的生日卻讓人非常奇怪,他們二人女的鬼節出生,則是純陽,男的鬼節出生,則是純陰。”

“這天生的有什麼特別說法嗎?”

“一般來說,在古代這種生日,都是提前出生,或者推後出生,不過推後生,不太可能,所以都選擇提前生。”葉子暄說:“以前的接生婆都有經驗會提前生,就是為了避開鬼節,怕招鬼,不過,現在已經沒人信了,但這日生的人,都會有些特殊的體質,不說招鬼,至少更容易見到鬼。不過,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聽葉子暄說到這裡,我便又想起了剛才探望卡車司機說的話,便說:“聽卡車司機的意思,現在是希望我們能進入南聯內部,不過現在看來,有些不可能了,他們認為我們打了他們的八哥,害了他們的六哥。其實江娜就的很對,你心中如果有氣,但也不必非要打南聯幫的人,你應該去打王魁。”

葉子暄沒說話。

我說:“有些話呢,我其實不想說,但是,你縱然打了南聯幫,他們也只是一把工具,使這把工具的,是朱清雲。”

“如果沒有南聯幫,朱清雲或許不會這麼做。”

聽他說到這裡,我不禁愣了一下:“葉兄,你不要顛倒黑白好嗎?就算沒有南聯幫,但會東聯,西聯,北聯出現,因為朱清雲有錢,他請的起,鍾正南曾經說過,他偷聽過朱清雲在醫院中的講話,他並沒有因為你放過他,而想過悔過自新,反而罵南聯幫的人,沒用。”

葉子暄沒說話。

“其實,我也很希望能弄倒南聯幫,這樣下去,說不定能帶出朱清雲,如果這樣,我也可以很自豪地對他說:“當初六六W而已,現在只想說錢不是萬能。”

葉子暄依然沒說話。

“你是原諒他嗎?”

葉子暄依然沒有回答。

“另外一點,我不得不提醒你,朱美芸,已經是有夫之婦,如果你想當第三者的話,我也不說什麼,反正現在這個社會,也不像以前那樣,對婚姻有多麼堅守。”

“其實,我與她,是因為……”

“因為什麼?”

葉子暄搖了搖頭說:“算了,不說了,不過你放心,公是公,私是私,他勾結黑社會,本身不對。”

他沒法面對朱清雲,所以就去找朱清雲的工具,南聯幫洩憤?我想到這裡,便說:“你這樣的心態,怎麼可以抓到王魁呢?”

葉子暄說:“我的心態很正常。”

此時,我們不在說什麼。

就這樣一直走回到二馬路,來到那個掉下人的電纜線井蓋旁邊,探著腦袋看了看,這裡面確實很淺。怎麼可能摔死人呢?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拉著一條小狗走了過來:“兩位小哥,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我們……”

“你們是電業局的?可是也不像啊。電業局的員工什麼時候穿風衣了呢?”

“我們……”

“我知道了,你們是不是也聽到了哭聲?”

“沒,我們只是看看。”

“你們還是走吧,萬一看到白霧就不好了。”

“你們別問那麼多了,還是趕緊走吧,我也是好心提醒你們,不想你們那麼快死掉。”

我問:”大哥,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一點?”

“是這樣的,昨天這裡出現了兩起事故,有兩個人掉到這裡面,竟然死了,大家都覺得他們死的非常兇,然後半夜的時候,看到了白霧籠罩在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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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說的白霧,我不禁想起了那個六哥,在掉下井口時,遇到的白霧。

只是這白霧是什麼?

葉子暄想了想說:“我要找他問清楚,既然發生在二馬路,我不能不懷疑他。”

“誰?”

“當然是王魁。”

說到這裡,他摁下了電話號碼,但隨後,他又掛掉了號碼。

“怎麼樣?”

“電話已關機。”葉子暄嘆了口氣:“這個也是我意料之中的,我只是抱著一點點的希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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