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人之常情
“小子，你是不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哈哈……畢凡大人一定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情吧！”
幻覺大陣，之所以稱之為幻覺大陣，是因為有時候，大家看到的，並不是同一個東西。
在劍老前輩和玄辰兩人的眼中，這些幻覺，還是千篇一律的美女而已。
但事實上，畢凡看到的，已經是一堆主動色誘自己的靈小小了。
幻覺裡的靈小小，沒有真實世界中靈小小那種大女人的氣質，但溫柔嬌弱，更誘人心。
原本還面無表情的畢凡，此刻，臉上的表情十分的不自然。
同時，一張臉，有些通紅。
面對劍老前輩的質問，玄辰的輕笑，畢凡臉上的表情，更加不自然了。
“額……”
畢凡，自然不敢實話實說。
一來，靈小小身份最貴，可不是他這個沒什麼身份的普通小子，能配得上的。
二來，靈小小實力強大，幫了自己很多事情，自己這樣冒犯，有點不好。
三就是，自己打不過靈小小！
畢凡不敢胡思亂想。
同樣，畢凡有點害怕，靈小小在知道這件事情後，會怎麼對付自己。
總之，這件事情，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憋著，當它永遠沒發生過。
所以，遲疑的摸了摸鼻子之後，畢凡結結巴巴的對劍老前輩說道：“那個……劍老前輩，我覺得，您可能想多了。”
“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額……也不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但是，我看見的，你們不也看到了嗎？何必浪費口水來問我？”
畢凡乾笑的說著，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不自然。
作為陣法師，畢凡當然知道，幻覺陣法，大家看到的，並不是一樣的東西。
他這樣糊弄劍老前輩和玄辰，恐怕，根本糊弄不住。
這兩個人，每一個人活的都比自己久。
同樣，這兩個人，見多識廣。
並且，作為閒的蛋疼的兩個靈體，這兩個人，恐怕，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任何變化。
果然。
畢凡這句話剛剛說完，劍老前輩，便忍不住發出了有些充滿調侃的笑容。
呵呵一笑後，劍老前輩目光移到玄辰的身上，話中有話的對玄辰說道：“玄辰，陣法你應該比我懂，你告訴我，畢凡小子有沒有騙我。”
畢凡：“……”
此時的畢凡，臉上充滿了無語的表情。
這兩個老家夥，明明心中有數，偏偏調侃自己。
話說到這一步，畢凡再裝就有點過意不去了。
呵呵笑了笑，不等玄辰開口說話，畢凡便無語的打斷了劍老前輩和玄辰的交流，開口說道：“劍老前輩，玄辰，你們兩個就不要再調侃我了。”
“人有點慾望，人之常情嘛！”
“小子這樣，才算是正常人吧？”
一邊回應劍老前輩，一邊控制靈力繼續向上。
畢凡，需要達到幻覺陣法的最高點，然後打出毀滅的一擊。
距離最高點，還剩一點距離。
而劍老前輩，並沒有因為畢凡的含糊其辭就放過畢凡。
他呵呵一笑後，繼續不死心的追問道：“所以，畢凡，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畢凡吧嗒了下嘴巴，一聲不吭。
幻覺裡面都是靈小小的事情，不能說。
死也不能說！
此刻，幻覺大陣，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危險。
無數個靈小小，飛鶴撲火般衝向畢凡，可是，行動之間，充滿殺機。
畢凡不敢怠慢，手中巨神劍揮舞。
一道道凌厲的劍氣掃過。
逼人的劍氣，帶著璀璨的光芒，滑過空間。
嫵媚動人的靈小小在被劍氣打傷後，沒有立即消散，而是目光幽怨的看向畢凡，彷彿在埋怨什麼，又好像想傾訴什麼。
畢凡知道，現在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但是，哪怕如此，堅強美麗的靈小小此刻忽然變成這幅模樣，畢凡，也有些於心不忍。
閉上雙眼，隔絕感知。
全心全意感悟著之前消化的劍道法則，還有空間力量。
接下來，他的劍道需要和空間力量結合，以碾壓的姿態，斷絕血水給幻覺陣法的供養，這樣，才能徹底的摧毀幻覺大陣。
與此同時。
幻覺陣法外面。
曲衡一邊控制靈魂之力操控煞魂晶石，一邊關注著幻覺大陣內，畢凡的狀態。
幻覺大陣，陣法內，不論是畢凡還是劍老前輩，在不動用手段的情況下，只能看見一片虛妄。
可是，作為陣法師，作為操控幻覺大陣的主人，曲衡，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真實。
眼睜睜看著畢凡手持巨神劍，一刀一個幻覺傀儡，曲衡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隨後，重重吐出一口靈氣，心中，慶幸不已。
曲衡非常的慶幸。
慶幸自己果斷。
否則，面臨畢凡劍氣的，就是自己了。
以畢凡的成長速度，哪怕現在的自己是畢凡的對手，用不了多久，自己也會被畢凡碾壓。
曲衡更加的慶幸，自己選擇對付畢凡的方式。
仔細想想，曲衡覺得，在自己的地盤，動用血河玄煞魔陣的輔助陣法來對付畢凡，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用其他方式對付畢凡，自己，可能翻車。
這一刻，曲衡面露慶幸的同時，眼神還不斷的閃爍著。
這一刻的曲衡，不自覺的想到了自己的老子。
腦海中浮現出曲震鴻嚴肅的面龐，曲衡臉上，忍不住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此刻，曲衡忍不住的自言自語道：“我老子，應該是特地將這小子扔下來，給我磨練的吧！”
話說到這，曲衡忍不住的停頓了一下，高高的揚起頭顱。
由於離血水地面太遠。
哪怕目光驚人，實力強大，甚至，哪怕血河玄煞魔陣這個陣法，由自己掌控。
可是，曲衡的雙眼，依舊不能穿透血水，看到外面。
不過，在曲衡的腦補中，自己的老子曲震鴻，此刻就在上面，垂首注視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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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雙眼睛，雖然沒有什麼波動，但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到自己老子眸中隱藏的期待。
那是長輩對晚輩的期待！
那是望子成龍的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