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六章 有什麼不對勁嗎
聽得此言，畢凡忍不住心頭一喜，立馬恭敬的行了個禮：“多謝前輩！”
巨鯨老頭微笑著把那九顆內丹盡收手裡，在兩人專注的凝視下，沒有洩露一絲氣息波動的，那幽黑色的內丹已然化為一道光芒直接進入了畢凡的體內。
他微微一怔，瞬間一道蠻橫霸道的力量衝了進來，在他的身體像狂暴的火焰蹭的一下沖天而起，灼燒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悶哼出聲。
老頭笑眯眯的看著他道：“年輕人，這些內丹的力量我不建議你吸收。修為底蘊，還是穩紮穩打自己一點點積累的好，所以我將它提煉了一番，它會幫你更大程度的進化那道護身功法。”
畢凡額頭上早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緊咬著牙用力點點頭。盤子而坐在小舟裡，用靈魂之力一點點修補著被烈焰肆虐後帶來的傷痕。
靈小小在一邊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那九顆內丹的氣息像是魔族的，為什麼可以幫他進化龍神之身呢？”
巨鯨老頭笑道：“魔族裡蛟龍一類的，也算是有龍屬性，這小子修煉的功法特點便是吸收龍屬性的氣息，吸收即可進化。”
“原來如此。”她點了點頭，看著畢凡被折磨得滿頭大汗，額頭上青筋暴起的樣子，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修煉之路，道阻且長。想要成為強者站在最高的巔峰，吃些苦是再正常不過。
兩人就這樣一直靜靜的等待著，三四個時辰過去，似乎還沒有要結束的樣子。
靈小小不禁有些著急起來，他們再不走的話，真的要錯過天帝寶塔第二層的開啟了。
“始祖靈鳥，你現在，叫什麼名字？”老人看著她眼裡是罕見的好奇之色。
“靈小小。”她回應道：“靈力的靈，大小的小。”
“這名字......”巨鯨老頭皺了下眉頭，神色忽然變得有些複雜了。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靈小小不禁疑惑的問。
老頭沒有回答她，只是輕聲問道：“這名字是有人給你取的還是？”
她搖了搖頭：“不是，是我自己感覺的，好像就應該就叫這個名字。”
“嘶...”聞言老頭倒吸了一口涼氣，苦笑著感嘆道：“不會是真的吧......”
見他這樣，靈小小更不解了，忙追問道：“前輩，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別，你先別叫我前輩。”老頭似乎有些擔當不起的樣子，道：“姑娘，你剛說你的腦海裡總是有很多似曾相識的畫面，但想起不來是什麼，是真的嗎？”
她認真的點點頭：“是。幾乎從我有記憶開始，就一直是這種狀態。”
“你記不清自己從哪裡來，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是這樣嗎？”
“嗯！”靈小小忙點頭：“實不相瞞，在進入荒涓之原的時候，我就感覺似曾相識。”
“後來，我還在這裡找到了天衍門的遺蹟。說出來您可能不信，那個地方我都感覺自己去過一樣，可是具體點的畫面，我也想不起來。”
老頭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驚訝，尤其在聽到天衍門的時候，幾乎是滿臉的震驚：“天衍門的結界乃古界之秘，只有精通古界印法的人才能破解，你還會這個？”
“古界印法，我好像天生就會啊。”靈小小看著他倒是很平靜的說道。
老頭深吸了一口氣，似乎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
她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應該沒您說的那麼誇張吧？我在天衍門還遇到了魔族的人，他們不也進去了嗎？”
“魔族？”老頭頓了下，卻搖了搖頭，似乎並不意外：“當年天衍門被滅，便是魔族接引邪惡之族所致。他們族對進入天衍門，是有專門攻克之法的。並不是你這種破結界而入。”
“好吧。”靈小小輕輕點了點頭。
老頭沉默著把一些線索串聯起來後，心裡已然有了猜測。雖然很大膽，但客觀來看也是很合理的解釋。
良久後，他才若有所思的問道：“這些年，你都在生活什麼地方？”
“在鳳族。由族中的一位叫鳳娘的前輩撫養。”
靈小小沒打算隱瞞什麼了，如實說道：“鳳娘說，我來歷不凡，很多東西牽涉深遠，在時機沒有成熟的時候，是不會告訴我的。而且對於我的真正來歷，她好像也不是很清楚。”
“鳳族，鳳娘？”老頭似乎有些認真的想了想，笑道：“是曾經金烏大帝的紅顏知己，名字十分男性化的那位嗎？”
靈小小怔怔的點了點頭，她不意外此人認識金烏大帝和鳳娘，卻沒想到連這兩位前輩的私事，都一清二楚。
老頭嘿嘿一笑，道：“老朽活了這麼多年，那些年這個世間的風雲人物和事蹟，多少還是記得一些的。”
她笑了笑，沒說什麼。曾經金烏大帝和鳳娘的紅塵往事，也算是名揚天下的。
只是隨著歲月的流逝，一代一代人的更換，這件事也逐漸鮮為人知了。
對比這，靈小小更關心老頭之前的驚訝反應，笑問道：“前輩，之前你聽到我的名字甚是意外，又問了這麼多我的經歷，想來現在，已經是有了猜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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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看著她苦笑一聲，原本以為轉移了話題，便可以糊弄過去了，沒想到還是要被質問的。
他默嘆了一口氣，道：“姑娘，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那你的來歷會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資歷也許不在我之下。”
聞言靈小小頓然大驚失色，自己竟然比眼前這個活了數十萬年的人相提並論？
那她到底是誰？怕也不是簡單的始祖靈鳥了吧！
老頭看著她神色間有些複雜，他不想透露太多，一來只是猜測，二來對現在的她而言，知道這些只會是有害而無利的。
旋即，他認真的道：“姑娘，容我探測一下你的氣息，可否？”
靈小小皺了下眉頭，有些猶豫，鳳娘曾千叮嚀萬囑咐，不可洩露自身真正的氣息。
可她如今身份已經被老頭幾乎猜透，何況還是個無極神鏡，只怕也沒什麼可隱瞞的空間。
思慮一番後，她點了點頭。
老頭閉上眼睛，渾厚而深邃的靈魂之力奔騰而出，幾乎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已經將她體內的氣息和封印感知得一清二楚了。
封印之上那古老而神秘的氣息，讓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猜的果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