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如雪的玉手中,一塊宛若樹葉狀的淡紅色暖玉閃灼生輝。若是單純的淡紅色暖玉也就罷了,可是在這暖玉中卻浮現著幾絲綠意,宛若香山紅葉中的一抹春色,春秋之意霍然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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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淡白色的精緻鏈子,更增添了幾分高貴典雅。

孟如畫精緻的大眼頓時彎成了月牙,對顧詔說道:“還行,我很滿意。”

我很滿意。世家子們的眼睛頓時瞪圓了,這小魔女是家族裡面的嬌嬌客,能夠讓她滿意可不是那麼容易。

可是,顧詔分明在孟如畫的眼中看到了幾絲狡黠,隨即便看到孟如畫當眾將這玉墜掛在了脖子上。

這個態度頓時讓盧遠山滿臉的陰霾,衝著顧詔冷冷一笑,二話不說便轉身離去。

“顧詔,隨便玩隨便吃啊,今天是我生日,我最大。”孟如畫笑吟吟的說道,彷彿並不知道因為她的舉動,顧詔已經得罪了某位世家子。

看著翩然而去的孟如畫,簡隨農苦笑道:“顧詔,你可知道盧遠山是誰啊?”

“管他是誰,反正欺負我朋友就不給他臉面。他要是敢亂動,那就幹掉他!”顧詔惡狠狠地說道。

簡隨農衝著顧詔一伸大拇指,苦笑道:“顧大炮,你牛,你真牛。”

對於盧遠山的身份,簡隨農倒沒有說,不過顧詔可以看得出來,他跟簡隨農之間有不小的恩怨,要不然簡隨農也不會一看到他,連平日的嘻哈做派也變了許多。不過管他呢,他顧詔這兩天就回西清去,天都的公子圈,愛誰誰,他盧遠山還能追到西清去?

不過還是有人不肯放過他,簡隨農公子圈的幾個人頓時湊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說道:“行啊小顧,有魄力啊。那個掛飾我曾經看到過,上千呢,夠有錢的啊。”

“就是啊,看不出來小顧平日裡不言不語,碰到大事還真能拿得出手。一千大幾的東西說送就送了,這下子盧遠山算是給打了個響亮的耳光,看他還敢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

“可不是,總算為咱們簡三少出了口惡氣。”

簡隨農苦笑不已,連忙拉著顧詔閃到了一邊。

宴會中準備了不少食物,顧詔趁機端了個盤子,專門找那些大魚大肉盡情往自己盤子裡堆。一千大幾都送出去了,能吃回來多少就吃多少。

只是他沒有發現,不遠處的女孩子圈裡,不少人指著他嘻嘻哈哈,跟孟如畫說著些什麼。

簡隨農只是拎了瓶紅酒,跟在顧詔身後,眼睜睜的看著他抓著個肘子使勁消滅。簡三公子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哀嘆道:“我說顧詔,你餓死鬼投胎的對吧,沒見過你這麼能吃的。”

顧詔嘿嘿一笑,顧左右而言他道:“我說簡三少,我怎麼看著你們這些公子爺們,不像是多麼有錢的樣子啊。不就是送個玉墜麼,怎麼一個個的好像要吃人似的。”

簡隨農聳聳肩說道:“別看咱們這群人表面光鮮,要說去衙門裡說句話還可以,但是家裡面規矩大,誰也不敢伸長手,要不然還不被長輩們弄死。”說著,他的臉色又陰沉下來,冷哼道:“別以為公子圈都跟盧遠山那賤人一個德行,總有他倒黴的時候。”

顧詔笑了起來,看起來簡隨農跟盧遠山之間的恩怨,沒準還真出在這個錢上。他沒有細問,交情不到根本不能深談,而是低聲說道:“我說簡三少,我這裡可有個發財的機會,要不要?”

“發財?”簡隨農頓時眼冒小星星,同樣低聲說道:“廢話,現在咱們這群人一個個憋得上躥下跳,賺錢的事兒誰不幹啊。不過我可提前說好,違法的事不能做,違反原則事也不能做。”

世家子弟到底是世家子弟,知道什麼叫警戒線,也有一定的節操。

“怎麼會?”顧詔正色的說道:“我也是機關幹部,黨的紀律我一直在恪守。”

簡隨農頓時笑了起來,不過那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澀:“說吧,怎麼做,我看看能不能幫上你。”

顧詔沉吟了片刻,說道:“這事兒啊,倒真需要簡三少出大力氣,不知道能不能幫我弄到去香港那邊的簽證,至少要三張。”

“去香港?”簡隨農沉吟片刻,低聲說道:“你想當倒爺?”

在改革開放初期,不少臨近香港的人們會以各種藉口前往香港那邊,然後從香港購買一些電子產品,例如錄音機之類的小玩意到內地販賣,確實有發財的。

顧詔撇撇嘴說道:“當倒爺,那多累啊,來錢又不快,我才不幹那種費時費力的東西呢。”

簡隨農怪叫道:“什麼,當倒爺還費事費力,來錢還不快?說得真輕鬆,要是弄好了,一趟賺個千把塊不成問題。千把塊啊,我家老頭那種級別,一個月才五百多塊錢!”

顧詔頓時笑了起來,說道:“在我看來,也就是那麼回事。”

“什麼叫也就是那麼回事,老顧,你小子跟我投緣,才把你當成朋友,你可不能癩蛤蟆打哈欠。”簡隨農幾乎要跳腳了。

顧詔微微搖頭,淡笑道:“簡三少,你覺得,準備當倒爺發財的人,會那麼輕易送出價值千元的玉墜麼?”他翻翻白眼,嘟囔道:“她又不是我老婆。”

“哎喲,小聲點。”簡隨農看向孟如畫的方向,發現孟如畫正向這邊張望,連忙縮了縮脖子說道:“想死啊,這小魔女整起人來,可是能要人命的。”

顧詔不再說話,繼續對著面前的肘子努力。那邊孟如畫看到顧詔這幅餓死鬼的樣子,頓時嫣然一笑,嘴角帶上了好玩的表情。

看著顧詔不理不睬,簡隨農過了片刻,自己倒有些耐不住了,裝模作樣的喝了兩口酒,跺跺腳說道:“三張簽證沒問題,估計半個月就能辦下來。可是,你也該透個底給我啊,讓我也有個譜。”

“股票。”顧詔淡淡的回答。

“啥,啥叫股票?公文的一種?”簡隨農追問。

顧詔翻翻白眼,股票這種東西,在國內還是個新鮮名詞。直到86年才會有第一支股票誕生,而且還屬於私人賣賣。如果是真正的交易所,那就要到八十年代末就是年代初了,現在說出來,也怪不得簡隨農疑惑。

算算時間,等到天都風暴凝聚到最高點的時候,香港那邊的金融風暴也該是時機發動了。他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拉著簡隨農,就是希望從簡隨農的口中探聽到具體發動的時間,到時候到香港那邊進行斬獲。

過年的時候,顧詔便在明日飯店宴請了遊宏志和周茜兮。大棚菜方面,遊宏志已經用不算高昂的價格把技術賣給了農業局,縣裡面給他頒了個“愛國農民企業家”的獎狀,水泥廠建設方面也大開綠燈,預計在今年六七月份就可以開工生產。有了縣裡面的照顧,生產的水泥應該不愁銷路。不過,為了跟縣裡打好關係,遊宏志用水泥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換得縣裡的支援,縣財政直接把工行的貸款壓力接了過去。

有了靜蓮,嶽海歌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加上顧詔向顧浩然透露過,這個水泥廠的建立,也是遊宏志支援縣裡工作的意思之後,顧浩然便明白該如何操作了。這是幫老爸撈政績,顧詔可不會捨不得。遊宏志的身份,就是顧詔放在商業上的代理人,只要一句話,遊宏志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更何況,現在遊宏志出門在外,縣裡可是不遺餘力的幫他開證明開評價,在官本位國家裡,尤其是八十年代,這證明和評價信,完全可以當做護身符當做敲門金磚使用。

因為顧詔有了個大計劃,所以遊宏志把水泥廠這邊的事情交給了梅三保。有了上次的事情,梅三保成熟許多,這一兩個月的轉變,儼然有點遊宏志第二的架勢。顧詔牽過線,讓顧浩然和梅三保見了一面,也暗示顧浩然說梅三保愛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讓顧浩然好一陣納悶。

他這個兒子,到底瞞著他折騰了些什麼東西?

周茜兮的小店也交給了王盛打理,那個王盛心思比較活,早就看著小店客流量流口水,遊宏志一直關心小弟,所以自己掏錢把小店盤了下來,連同上次購買明日飯店的錢,一共一萬二千塊錢全都給了周茜兮。

八十年代初,這一萬二千塊錢可是了不得了,周茜兮是個十足的小富婆。不過遊宏志也有點財大氣粗,手裡掌握著足足四萬塊錢的鈔票。

有了原始資金,顧詔已經不想再慢條斯理的賺錢了。

“什麼叫股票,等到了香港那邊我再跟你解釋。”顧詔啃了口肘子,又小聲說道:“對了,南邊特區城市那邊,有沒有門路?我想買幾塊地。”

“這個好說,只要你有錢,什麼都好辦。”簡隨農衝著孟如畫那邊示意:“把這小姑奶奶哄高興了,那邊想拿多少地都行。”

顧詔頓時眼睛發直,原來這位孟如畫孟小姐是那個老孟家的嫡系啊,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現在特區城市的掌舵人,就是老孟家二代子弟的扛旗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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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劍吟兄弟的貴賓打賞,謝謝數字站啊龐兄弟的一直關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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