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

夜色維港,處處燈紅酒綠。在一間PUB的包房裡,盧勝德將一杯紅酒整齊的灌倒喉嚨裡,隨後將被子扔在了地上。

馮令起笑眯眯的看著他,非常熱絡的拍著盧勝德肩膀,笑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老弟啊,不要太放在心上。”

盧勝德滿臉酒氣,晃著食指口齒不清的說道:“處……處長大哥,我就弄不明白了,洪右荷怎麼就……就看顧詔順眼了呢?你是不知道啊,顧詔剛才辦事處那會兒,可是沒少給我臉子看!今天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顧詔的作風有問題,他洪右荷想起什麼來了,還幫著顧詔說話?您說說,您說說,是不是看顧詔小模樣長得俊,洪右荷動春心了?”

盧勝德喝多了,什麼話也開始往外吐露。馮令起拍著他的肩膀,輕聲問道:“哦,你倒是很瞭解洪右荷啊,連洪右荷的心思都能猜到?”

“哈哈,處長大哥,不是我吹,洪右荷什麼事我不知道?就連她屁股上長了幾顆痣,我都一清二楚。哈哈,你別看洪右荷過了三十,那身子可是軟得像攤水,一進去就溼得不像話。你說說,你說說,我這麼伺候她,她還反過來給小白臉好處,我冤不冤啊!”

馮令起眼睛頓時眯了起來,心裡想今天叫盧勝德出來喝酒還真算是來對了。沒想到啊,洪右荷表面看上去冷若冰霜,一副嚴於律己的派頭,竟然還跟下屬有著這樣的關係。據說洪右荷的男人是什麼研究所的副所長,這事情要是捅出去,洪右荷的作風問題是坐實了。但同樣,想搬掉洪右荷,盧勝德也跑不了,那樣的話也不是他願意看到的。既然有了這層關係,馮令起覺得拿捏拿捏洪右荷還是很有把握的。

“盧科長,話可不能亂說。洪處長還是個很有原則人,不能什麼帽子都網上面戴,會犯錯誤的。”馮令起擺出嚴肅的表情告誡盧勝德。

盧勝德擺擺手,一把摟住身邊的“公主”,哈哈笑道:“要不是為了這個科長,你以為我樂意此後她。這個臭娘們離開爺們這麼長時間,渾身上下都透著騷情。”他又端起酒杯,張口罵道:“這兩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誰想到轉眼間這臭娘們就移情別戀了。想想那時候,誰幫她拉了那麼多維港商人,誰又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力挺她?哼,女人都靠不住!”

他在這裡亂七八糟的說著,馮令起心裡已經有了想法。拿捏洪右荷,一起向錢忠江發難,務求這一次落實顧詔的作風問題。作風問題可大可小,看今天李梅支援顧詔的架勢,沒準這兩人之間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既然已經抓住了顧詔的小辮子,就不能輕易鬆開,李梅你幫顧詔說話是不是,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檔次,一個招待科的小科長,還是剛剛提起來的就敢說話了?也不看看形勢!

“勝德啊,洪右荷的事兒,咱們不去說她。今天我看李梅跟顧詔的關係很不錯啊,給我說說吧。”馮令起又幫盧勝德倒上一杯酒。

“他倆?他倆有沒有事,我可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剛來的時候,李梅可不怎麼待見顧詔。”盧勝德酒醉失心,把臉使勁貼在公主的胸前,用下巴使勁蹭著,嘟嘟囔囔的說道:“真大,真軟。”

馮令起皺皺眉,帶著引導性的問道:“你說,李梅跟顧詔之間,是不是在處物件?”

“處物件?不會吧,聽說顧詔的物件是天都大人物的閨女呢。”盧勝德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李梅這個人吧,眼界高,一般人她看不上。顧詔算什麼,不就是個泥腿子墳頭冒青煙,讓他當了個科長麼?馮處長,我就納悶了,這小子才多大啊,怎麼就竄上了正科級了,我今年都三十好幾了,才上了一年多正科。您說,這小子是不是背後有什麼人,咱別得罪了誰卻鬧不清楚啊。”

馮令起心裡冷哼,這小子也不算太傻啊。不過,有人撐就有人拆,自己後面的來頭,絕對不比顧詔背景小。

他這裡想著如何把勝利果實弄得更大一些,那邊盧勝德已經抱著公主開始做起了遊戲,看起來也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慢慢的,馮令起的眼中露出了堅定的色彩,側頭看了看已經迷糊的盧勝德,伸手在口袋裡握了握,那是最新進口的小型錄音機。

如果真要一錘子打死顧詔,必須要得到洪右荷的支援,聯合向錢忠江施壓。如此一來……讓背後那人去跟藍少解釋吧,盧勝德這個樣子,恐怕也不太入藍少的眼。

打定了主意,馮令起也放下心思,笑眯眯的摟過自己旁邊的年輕女子,將酒杯放在她的嘴邊,哈哈笑道:“來,妹子,喝一個。”

就在寒意漸濃的北方,一艘民營飛機緩緩的落在了天都機場。當機艙開啟,旅客魚貫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一名年輕的漂亮女孩,長長劉海下帶著幾絲鬱結幾絲灑脫,手裡拎著小巧的行李箱,快步走出機場。

在機場門口,黑色的紅旗正在等人,一名四十多歲頗有氣質的女人正站在車旁,時不時的看看手中的照片,在人群中努力的尋找著。

當女孩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中年女人眼睛一亮,快步迎向女孩,帶著一絲猶豫問道:“是小鷗嗎?”

女孩站住腳,上下打量著中年女人,反問道:“你是……黃姨?”

女人臉上浮現出尷尬的表情,點點頭說道:“是我,是你爸讓我來接你的。”

女孩聳聳肩,看了看不遠處的紅旗,嘴角掛上一絲莫名其妙的笑容:“你還真有意思,把我爸害的還不夠啊,現在倒成了主人了。實話告訴你,有我在,你甭想代替我媽的位置。”

非常不留情面,讓黃姨非常的困窘。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接秦小鷗的話,連忙彎下身去接秦小鷗手裡的行李箱。

“行啦,別委屈自己了。”秦小鷗聳聳肩,噗嗤噗嗤直笑:“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老實人,就聽不出我叫你黃姨的意思啊?”

“啊?”黃姨被秦小鷗這句話說得手足無措,她實在看不透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二十三的大姑娘了。

“我說你取代不了我媽的位置,那是因為我不會管你叫媽,只會叫黃姨。可這並不代表我不允許你嫁給我爸。哈,官沒了,最起碼也要撈個人吧,要不然我爸不是人官兩空了?”秦小鷗瀟灑的甩了甩頭髮,指著轎車問道:“是不是咱們的車?”

黃姨茫然無措的點點頭,機械般的跟在了秦小鷗的身後。

“咱們女人啊,該愛就愛,該恨就恨,別以為咱們是給男人活著的。”秦小鷗唸叨著,直接把行李扔到了後座上,人緊隨其後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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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姨站在車旁愣了老半天,直到秦小鷗探出頭來招呼她,她才慌亂的鑽進了車裡。

秦家的閨女,據說不是這個脾氣啊,挺安靜文雅的,怎麼今天一看,完全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啊。黃姨心裡嘀咕著,但還是很高興,至少秦小鷗沒有阻撓她跟秦崢的事。

這是她最擔心的,畢竟秦崢坐冷板凳,*就是她。

秦小鷗就這樣回來了,就好像後世的脾氣,風風火火說什麼做什麼,誰也摸不清楚她的脈。

對於這一切,顧詔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了,他恐怕又要陷入困惑。此時他正坐在趙大亨的下手,縱談世界經濟形勢。

趙大亨很意外,顧詔年紀雖輕,但是對世界各國的形勢把握得很準,尤其是在經濟方面,有著其獨特的見解。像趙大亨這種人,生意絕對不僅僅是影視這一塊,還有其他的業務,顧詔口中說的,有些地方他也深有同感。

“顧先生,今天一起喝茶,你不會是為了向我表現你的淵博吧?”趙大亨的話裡多少帶著一點刺,畢竟林芷沁傳出緋聞,男主人公就是顧詔,為此老婆沒少跟他唸叨。

“當然不是。”顧詔微笑道:“主要還是向趙先生和趙夫人道歉。”

趙大亨點點頭,顧詔這個態度已經足夠了,畢竟他跟顧詔之間有著一些香火情,顧詔為他做出親英還是親內陸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他笑呵呵的說道:“維港這些狗仔們,實在太讓人生氣了。大家都是朋友,彼此出來坐一坐,見見面,很正常的嘛。”

這種事,也就是守著趙夫人說,如果只有趙大亨和顧詔,這事兒恐怕兩人提都不提。趙夫人在旁邊看著滿意,顧詔又放下身段給她倒了杯茶,對於內陸官員來說,已經很給面子了,趙夫人也點頭說道:“就是,什麼時候這些狗仔隊全被車撞死才好!”

說完,趙夫人便拉著臉色紅撲撲的林芷沁離開這間屋子,直奔麻將室而去。

等到兩人走後,趙大亨便收斂了笑容,目光炯炯的看著顧詔,沉聲道:“顧先生,你我都知道,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請你直奔主題,今天過來,到底想說什麼?”

顧詔笑了笑,絲毫沒有躲閃趙大亨的目光,慢慢的品了口茶,輕描淡寫的說道:“不知道大亨有沒有興趣讓您的資產再翻上幾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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