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顧詔還是頭一次經歷,終於發現三個女人的戲並不是那麼如同神來之筆,三個跟他都有關係的女人唱的戲才叫精彩紛呈。

把孟如畫和楚翠翠都帶到周茜兮的別墅內,顧詔沒有說幾句話便落荒而逃,全然不顧身後楚翠翠幽怨、孟如畫好奇、周茜兮幸災樂禍的眼神。

不過幸好,三個女人沒有打起來,也幸好顧詔身上有任務。這時候他倒有些感謝盧勝德了,要不然他還沒有藉口離開。

遊宏志回了內陸,但根子已經扎了下去,顧詔自然把向農約出來喝茶。要想解決港人維護會的緊要問題,找道上的人問問肯定是沒有錯的。

兩人見面之後,顧詔很快就詢問起關於維護會的事情,向農臉上就浮現出為難的表情,言語不詳的告訴顧詔,他現在跟道上還有些聯絡,說得太多會得罪人,恐怕會被某些人叫過去喝茶。

顧詔自然懂得這個“喝茶”跟他的喝茶是不同的,其實就是被帶進維港警署。既然向農不肯明說,顧詔便沒有追問,憑他的眼光,也猜得到這個維護會里肯定有官方的背景。人家租借了維港,現在經濟位於亞洲前四,自然不那麼樂意歸還,能拖就拖,最好是能夠讓維港亂起來,那樣他們就可以坐收漁人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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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的官給誰家說話,顧詔也不會相信在資本主義社會下生活了多年的人們會那麼心甘情願的迴歸大陸。

“既然這樣的話,看來我還真要去警署那邊走一趟了。我們辦事處帶著外交的性質,竟然連最基本的人身安全都保證不了,那對於維港的形象也是有很大影響了。”顧詔微笑著說道,彷彿風輕雲淡。

向農心裡一抖,隨即想到顧詔背後可是浩瀚的內陸,也就不再說什麼。顧詔對向農欲言又止的神態很滿意,這說明向農不僅僅是個敢打敢拼的黑老大,心思也是有一些細膩的。

顧詔用人,從來不問出身,只要有能力,他都能找到與之相對應的地方。既然向農的表現讓他滿意,顧詔便有了試一試向農的想法。

“向老闆,咱不說那個,就說生意吧,不知道你對於皮草市場怎麼看啊?”

“皮草市場?這個東西現在說給你聽,那就是胡扯,我沒有涉及到這個方面。不過,聽說要是找到好的貨源,生意還是很好做的。”向農見顧詔不再追問那件事,也表現的很輕鬆。

“哦?向老闆還是很有信心的啊。”

“大路朝天,生意沾邊。顧先生,你不熟悉維港,可能想象不到,維港每天都有百萬富翁破產,也有新的百萬富翁出現,這裡面有的是機會,只要抓住一點,要發財還是很容易的。”

顧詔笑了起來,搖搖頭說道:“你的意思是,只要給你皮草的上好貨源,那你就能把生意做起來?”

“那是肯定的,多大的市場啊。”向農肯定的點點頭。

顧詔點了根菸,搖頭說道:“照你的意思,如果我的貨源很好,那我隨便找個人,也能發大財咯?”

向農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顧詔的話,如果當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顧詔還用跟他向農來說這個?他想了想,搖搖頭說道:“也不盡然。我敢這麼作保,是我從小在維港長大,道上又有朋友,說句話大家都給我幾分薄面。但如果是顧先生找人,先不說方方面面的大殿,就算是那些矮嘍囉,三天兩頭就讓你不停的掏腰包。”

“維港可是法治社會。”顧詔著重點了這麼一句。

“顧先生,你也是聰明人。從古到今,咱們黑道可是一直都有的。這個世界呢,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地下社會能夠一直存在,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別說維港,就算是內陸,就算是美國,就算是非洲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哪個地方沒有黑道?法治社會怎麼了,吃不上飯就有人會拼命,這一點顧先生比我還要明白。”

顧詔點點頭,不去評價向農的這句話,而是轉而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這樣,如果現在我找人把那群港人維持會的傢伙收拾一頓,法治社會也依然拿我沒有辦法?”

“這個……”向農正想反駁顧詔的說法,卻發現顧詔眼中閃過一絲厲芒並把臉色放得很嚴肅,讓他頓時察覺,顧詔這句話很有可能不是開玩笑,十有七八準備付諸行動。

對於港澳臺辦事處,向農也是知道的,在道上人嘴裡,那裡的人都軟的要死,整天就知道陪著別人笑。其實,維持會中有些角色,向農是知道的,甚至多多少少還有點香火情,如今顧詔的話中帶著濃重的殺意,讓向農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

顧詔面色稍緩,哈哈笑道:“向老闆,不要太認真。我們領導給了我一星期的時間讓我解決維持會夜圍的事情,你是維港的地主,能不能告訴我一些和平解決的方法。”

這話裡威脅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七天時間,如果維持會還保持現在這個狀態,他顧詔可是要下狠心的。對於顧詔的能力,向農是不敢懷疑的,掌遊的利潤擺在那裡,肯定是相當有錢,加上遊宏志在海都那邊的能力,只要票子拍下來,別說是內陸的流氓混子,就算是維港,恐怕也會有人站出來跟維持會過不去。道上如同官場,隨時有人想上位,也隨時有人準備一飛沖天,拿出幾十萬在道上放話,恐怕維持會的那些人,除了當真具有大實力的,其他人恐怕不知在哪裡就陰溝翻了船。

顧詔笑眯眯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就是這個簡單的動作讓向農的後背滲出了絲絲汗水。向農既然已經接受了遊宏志的饋贈,那麼就等於跟遊宏志站在了一條船上,顧詔當真下狠手對付維持會,那他就要涉身其中了。

“對了,遊老闆好像也不知道,其實我還有個身份,在內陸是陸軍特種作戰部隊的少校,也是他們的理論教官。”顧詔越發笑得高深莫測:“我們這個特種部隊呢,主要任務就是訓練成海陸空三棲部隊,以登島作戰為軍事最高目的。”他說這些話,其實已經違背了原則,但他相信憑向農的心思,這話也就是爛在他的肚子裡,恐怕連鄒智歡也不會告訴,所以說起來很輕鬆:“部隊都是有一定作戰目的的,為了訓練他們的實地戰鬥能力,或許某一天把維港當成攻陷目標,也是很不錯的。”

軍隊!向農的腦門子好像挨了炸雷一般轟鳴不已。這就是內陸官員啊,聽說內陸那邊當官的都是軍政一把抓,看顧詔年紀輕輕的,沒準腦袋熱血一冒,真的就下了軍令。小混混們拿片刀棒球棍打打群架還行,但碰到荷槍實彈的軍隊,那也只有蹲下舉手的份。維港這邊有不少說法,內陸的軍隊那叫恐怖,向農越想越是害怕。

“顧先生,我知道您是大人物,僅僅是維持會這點小事情,犯不著動用軍隊吧?”向農小心的問道。

“呵呵,如果可能,當然是心平氣和的賺錢最重要啦。”顧詔擺著龍門陣:“不過,你知道我是剛到維港的,上級對我寄託了很厚的希望。結果你看看,來這裡都快一個月了,連晚上的維多利亞港灣我都沒有看到過,說出去還不讓領導失望嗎?領導一失望,我升職的希望就會泡湯,心裡肯定不會痛快的。我不痛快,自然就要找讓我不痛快的那些傢伙的麻煩。其實大家心裡都有數,維港迴歸內陸只是時間的問題,結果已經註定了,帶上部隊來維港轉一圈,大不了是提前預習維護維港安全的問題,也不算什麼大事。你是不知道,我們部隊每年都有射擊量和實彈演習的任務……”

向農越聽越是心驚,這個年輕官員的心很野,是條過江龍,絕對不是危言聳聽。顧詔到底是什麼背景什麼身份他肯定不知道,但是能夠一口氣甩出那麼大利益,還能讓海都地下之王遊宏志俯首聽命,傻子都能看出顧詔能量巨大。

“這樣,要不我做個東,邀請他們出去,大家坐一坐談一談?”

顧詔擺擺手,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道:“我這個人,太容易的事情我可不喜歡。有些東西,是要自己去拿的,別人送來就沒有什麼意義了。”他將茶一飲而盡,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打了以後再去談,這才是比較靠譜的。”

用後世的話來形容,向農此刻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原來顧詔這次找他出來,不是想讓他當和事佬,而是已經準備對那群人用手段了。政治上的東西向農不懂,但他知道,顧詔要搞,肯定不是什麼小打小鬧,要把這群人給打疼了,打服了,這才坐下來談。

顧詔就是個典型不把先手讓給別人的人。在內陸官場上,他羽翼未豐,無奈的選擇暫時蟄伏,但到了維港這塊地頭上,他忌諱的反而少了許多。

這是發出了邀請看戲的訊號啊,向農徹底明白了。不管顧詔怎麼鬧騰,黑道這邊等於跟政治掛上了鉤,怎麼說也逃不過被警方關注。到時候,誰倒黴誰吃肉,哪裡還能把握?

顧詔的身影已經消失,向農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影,五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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