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詔將鼻子湊到柳妍秀髮之間,深深的呼吸著,全然不顧柳妍的疑惑。柳妍使勁捶了錘顧詔健壯的胸膛,罵道:“小色鬼,跟你說正事兒呢。”

顧詔沉醉的親吻著柳妍的秀髮,說道:“現在我正在做正事,別打擾我啊。”

柳妍哭笑不得,顧詔對她的沉迷也讓她心裡甜滋滋的。雖然不知道她跟顧詔的未來會不會有結果,但是柳妍已經沉醉在顧詔的溫柔氣息當中。

“是不是你聽到了什麼風聲啊?喂,顧詔,你再鬧,我可生氣了!”

顧詔把大手覆蓋在柳妍胸前,一邊觸控著柳妍的美好,一邊點頭說道:“劉革新好像出手了,還牽扯到西清那邊,馮玉麒不該聽不到風聲。畢竟劉革新是王滬手下第一大將,王滬既然要走,那劉革新的地位就很尷尬,馮玉麒上臺之後,必然不會讓劉革新呆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上。”

“劉革新出手了?”

“是啊,透過趙河廣找了幾個投資商過來。”顧詔嘴角微翹,帶著嘲諷的笑意:“這麼低端的手法,未免太瞧不起了。”

柳妍笑道:“不是劉革新的手段低下,我看啊還是你這歲數佔了便宜。你說說,別說西清,就算是整個蘭東,有幾個年輕人像你這麼妖孽的,嗯?”

顧詔情不自禁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惹得柳妍又驚聲尖叫起來。顧詔笑嘻嘻的吃著豆腐,便把自己懷疑的事情說了出來。其中,顧詔對趙河廣被人當做棋子尚且不知感到悲哀。

柳妍認真的聽顧詔說完,心裡考慮了片刻,慢慢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劉革新打算抓你貪汙的小辮子?假借投資商的名義,讓你把獎金發下去,然後再倒打一耙,說你藉機貪汙?手法是有點低劣,但是一旦成行,那你就麻煩大了。”

“是啊,現在擺在面前的是,如果我同意他們投資,就給劉革新做手腳的機會,如果不同意他們投資,那拒絕經濟建設的帽子就會扣在我的頭上,劉革新同樣可以拿我開刀。”顧詔臉色輕鬆的說道:“雖然看似手段低下,但是劉革新打的是兩邊的仗,好像我無論怎麼選擇,都逃不過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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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革新的這些小動作,馮玉麒不會不知道。他沒有對你提醒,很顯然也有著自己的心思。如果到時候你倒了,他再轉過手來對付劉革新,那整個梅縣,當真沒有能夠制約他的所在了。甚至於你被劉革新暗算,他還可以打著反擊的名頭,獲得上方派系的好感。”柳妍的心思也動了起來:“好一招驅狼吞虎,馮玉麒這幾年在於王滬的對抗中不落下風,也實在厲害。”

“小農思想,小打小鬧罷了。”顧詔不屑的笑道:“我倒是覺得,劉革新是個好人,把這麼好的機會送到了咱們的手裡。”

一句咱們,讓柳妍臉紅不已,但耳朵卻豎了起來,聽顧詔在她耳邊把隨後的計劃小聲說了出來。

隨著顧詔的講述,柳妍的眼睛越睜越大,待顧詔說到最終結局的時候,柳妍不禁捂住胸口,抑制住狂跳的心臟。

“你,你這是準備以小博大?”柳妍的聲音不自主的顫抖著,顧詔的想法未免太驚人了一些。所謀者大,所想者廣,就連她擁有天都圈子的見識都有些瞠目結舌。

“這就算以小博大啊?姐,咱們就在西清市裡鬧騰鬧騰,上不了大雅之堂。”顧詔非常滿意柳姐姐吃驚的表情,當真是讓他心思亂動,忍不住又將嘴唇湊了過去。

柳妍嬌笑著將顧詔推開,心裡面盤算著顧詔所想的可能性。在顧詔的計劃裡,不僅僅把她算了進去,就算是孟如畫、簡隨農、宏巨公司都成了他手中的棋子,更甚至連顧詔剛剛得罪的雷秋語,也被顧詔拿出來利用了一下。

也不知道顧詔到底是哪家的狐狸投胎,怎麼就這麼狡猾?

“顧詔,你有沒有想到,如果這件事成了,你恐怕要得罪一大批人。”柳妍擔心的說道。

“沒事。有得罪的人,那就有獲利的人,最起碼,柳姐姐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成為別人的靶子吧?”顧詔挑了挑眉,解釋道:“這個計劃是不是成功,主要還是要看柳部長對蘭東的態度。畢竟,跟其他沿海或者老重工業省份比起來,蘭東先天條件實在是太差了。正因為如此,這時候埋下棋子,才更容易發揮作用。柳部長想要當真在天都成為一方大佬,犧牲時間來醞釀,還是很划算的。”

柳妍點點頭,隨即又用懷疑的目光斜視顧詔,問道:“你到底是存著什麼心思?”

顧詔嘿嘿一笑,低聲說道:“說到底,柳部長可是我未來的岳父大人,為岳父殫精竭慮,為姐姐分憂解難,是我份內之事,義不容辭。”

“呸,油嘴滑舌!”

不過,罵歸罵,柳妍也是暗暗心驚。顧詔的計劃可不僅僅包括梅縣這一隅之地,甚至連香港都考慮到了。現在距離香港回歸還有十多年,雖然看似遙遠,但香港那邊還是有些不好的傳言發了出來。有個別國家甚至還藉此大做文章,極具煽動蠱惑能力,想要把內陸渲染成妖魔鬼怪,讓天都有些傷腦筋,極力要在國際上擺出態度來。顧詔的計劃,很顯然非常貼合天都的思想,也不知道顧詔這小子是怎麼想的,守在那個破山溝裡,竟然連國際形勢都能考慮進去。

顧詔不知道柳姐姐所想,就算知道了,他也沒辦法解釋他怎麼知道現在的國際形勢,也知道後年香港會發生什麼,甚至四年後內陸將會捲起怎樣的風浪,乃至南巡領袖最終沒能看到香港回歸的盛況等等。

這些都是顧詔手中大方向的籌碼,他是說不得倒不得的。這些大方向雖然很有用處,於細微之所卻難以拿出。

兩人都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傳來了公雞的啼叫,才將兩人驚醒過來。

“一晃就是一晚上啊。”柳妍皺皺鼻頭,嘆息道:“這下子壞了,明天還有個村支書會議要開,看來要頂著熊貓眼去了。”

顧詔嘿嘿笑道:“一般公雞打鳴,也就是五點多鍾,趁著這個時間,你還是眯一會兒吧。”

柳妍氣道:“哪裡還有那個功夫,恐怕閉上眼就到了上班的時間了。都怪你,有什麼事在電話中說就好了,非要三更半夜的來打擾人家睡覺。”

顧詔冤枉道:“姐,這事可是大事啊,要是在電話裡被人偷聽了怎麼辦?還是這樣,藏在被窩裡悄悄的說,才引不起別人的注意。”

柳妍被顧詔這無賴般的的語言震的目瞪口呆,根本沒發現顧詔此時已經將腦袋慢慢的靠近了她,聲音如同帶著陣陣的魔力:“姐,你說,咱們這個計劃要是成功了,該叫它閨房妙計呢,還是春床妙計?”

“你說什麼呢,你……嚶嚀……”

就在不知不覺間,迎著視窗滲進來的魚肚白,兩人又開始了新一場的戰爭。

……

十一月中旬,河溝鎮召開各村支書大會,以顧詔書記、呂平安鎮長為首的鄉黨委幹部參加了該次會議。

在會上,書記顧詔以大無畏的氣勢,講述了河溝鎮修建兩條土路的戰略意義,以及香港老闆投資工廠的階段性變革。顧詔指出,要正視改革開放的浪潮,不要對外來文化產生畏懼的心理,要切合自己發展的需要,只要是對我們有益的東西,都可以拿來借鑑。

隨後,鎮長呂平安向村支書們介紹了來年河溝鎮政府將要舉行的措施以及計劃。這個介紹就有了些滋味,現在大家都知道呂平安大部分時間已經不在河溝鎮,而是開發區那邊,所以他的這個講話,也是對以往工作的一個總結。呂平安表示,在顧詔顧書記的帶領下,河溝鎮一定能夠走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會議透過了幾項議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允許村支書們走出去拉攏投資,同時也鼓勵大家以村為單位,開展屬於自己致富的道路。顧詔在會上表示,河溝鎮鎮窮,但是資源不窮,山裡很多東西,運送到大城市裡那就是黃金。有了土路的存在,大家面向外面將會更加方便和快捷,如何將大山裡的資源運送出去,是首當其衝的問題。

在會議將要結束的時候,顧詔代表鄉黨委鄉政府,向前面一段時間大力引進投資的副鎮長趙河廣同志頒發了獎狀,並獎勵了兩萬四千元錢。

十一月下旬,縣委傳來任命狀,任命呂平安擔任開發區區黨委書記一職,級別依然是正科。同時任命區長,人選卻是地區書記羅中唐曾經的秘書,履新之前擔任地區工商局某科長,也是屬於平調。

羅中唐的這一舉動,直接做出了態度,開發區在地區已經受到相當大的重視,不管是誰,都不準拿開發區做文章。

十一月底,在梅縣書記會議上,紀委書記劉革新就河溝鎮用公款作獎勵的事情,提出了異議。他表示,在河溝鎮眾工作人員的工資尚無法準時發放的時候,河溝鎮的獎勵措施存在非常大的可操作性,話語裡明顯對書記顧詔做事的公正性存在懷疑。

經過書記會上的討論和常委會的決議,顧詔收到命令,要到縣裡就金錢獎勵的事情向縣委縣政府做一番說明。

顧詔坐在吉普車上,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劉革新,總算忍不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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