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立森與蕭瑟走在了前面,而姓陳的大漢與葉天雲則是走在了隊伍的後面,吳立森就在見到兩個人的第一時間到了對方的身前,一伸手便搭上了對方的胸前,五指伸展而又瞬間緊握,將左邊的人帶了過來

另一個人看到事態不好反應極快,一邊向後退一邊想要將門重新掩上,期望能夠阻擋幾個人出手。吳立森手抓著人,眼中卻看著另一個心急如焚。若此人跑了,剛剛所定下的計劃便完全用不上了,今天想要逃出武當難如登天

就在下一刻,姓陳的大漢將手中的鐵鏈一緊,提拉鐵鏈並向後展臂,那一百多公斤重的鐵球竟如同皮球般聽話,正好提到了胸前的位置,他身體向後成反弓形,迅出手將鐵球向前一推

鐵球彷彿有了靈姓一般急如離弦之箭,認準了那個弟子飛射而去,鐵球快前進帶起忽忽的風聲,鐵鏈糾纏在一起所出的摩擦聲讓人不寒而慄不僅力道大的驚人,度讓人防不勝防

眨眼間的功夫便擊中了武當弟子的面門,這樣的度,這樣的力道,根本就不是人能承受的就在那一剎那鐵球與那人頭部接觸,腦袋如同汽車碾壓西瓜一般,腦漿迸裂,這人連聲音都沒有來的及出,就成了無頭屍

反觀大漢將對方擊殺後,雙腳微微一開,身子下沉便將鐵球硬生生的定住。手中的鐵鏈一緊又向迴帶,那鐵球又緩緩的回到了身前絲毫不顯吃力。他殺人的功夫可以稱為藝術,把鐵球玩的像小朋友玩水球一樣,遊刃有餘

與此同時,吳立森的出手也快,但卻與大漢截然相反,是以柔為主。抓住此人後,右手走圓形向後牽拉,劃出了一個半圓將武當弟子帶了過來,同時左手卻逆勢而上。用出了太極最常見的雲手,一掌便貼在了對方的臉上,對方連聲音都不出來太極講的是曲蓄而有餘,周身之勁在於整,勁專注於方。勁起於腳跟,由腳而腿而腰形於手指,完整一氣

兩人都是瞬間取人性命。但是卻又顯露出不同地風格,葉天雲的眼睛都忙不過來了,大漢的功夫顯然以剛為主,以硬打硬的風格,出手如電。力剛猛,硬打硬開。真正具有力於全身,行於腰際,貫手指尖,暴力極大

而吳立森此人的功夫,也確實達到了大成之境,他的太極拳動作已經融入了身體。這一招竟是顯露出六種圓有立圓弧平弧斜弧後弧順弧逆弧圓弧形線路出現在全身周圍。從頭至尾。從手至腳,凡是能夠活動的部位,均有各種不同圓形出現。這才是真正地太極拳

兩個人風格不同,但是出手卻都是異常敏捷,不由得讓葉天雲不驚歎,更奇的是吳立森此人看似性格火爆,可出手卻是這般的不同,總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不過時間緊迫,卻也不可能再細追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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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武當弟子全部殞命。但幾個人都清楚出了響動,因此也都不在猶豫,葉天雲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個人,快將他們的屍體拖到了殿內地牆角,腦中的念頭急閃

因為剛剛動手時出了聲響。也許下一刻巡邏的人便會到達當下只有放火。將那些武林人士都弄出來,打武當一個措手不急才有可能成功

四人出了碧落殿。按照葉天雲的想法本是要和二個人分開走,不過他心裡清楚的很,若是單獨走出去他們兩個人也許今天就會命喪武當,幸運的是,似乎姓陳的大漢地心裡有了計劃,便也只能將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直到這一刻葉天雲才覺得自己對於救蕭瑟地計劃太不成熟,他雖料到武當防守嚴密,但認為自己有一拼之力可看到姓陳的大漢的身手,以及他話中對於武當防禦的闡述,才明白自己還是輕敵了

陳姓大漢回頭衝著葉天雲笑了笑道:那些江湖人士都住在什麼地方他似乎對於葉天雲很有好感,緊接著主動報名道:我叫陳米拉

葉天雲並不認識他便點了點頭,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在夜晚上他擁有著常人所不及的敏銳感官,回頭看了蕭瑟一眼,示意讓他走在身後,然後幾個人成一排,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沿著回來的路又走回去,葉天雲自然是熟悉了不少,他白天特意踩了踩點,就是為了將環境摸透,為逃跑確定一個路線。

走到一半,葉天雲感覺到了有人來了,便一揮手讓幾個人迅隱藏起來,都躲在了一座假山的後邊。陳米拉與吳立森都顯露出了懷疑的神情,他們都沒有感覺到有人,因此對於葉天雲地靈覺不太相信,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躲藏起來。

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巡邏的武當弟子從假山前面緩緩的走過,背影緩緩地消失在了不遠處,蕭瑟連大氣都不敢喘唯恐洩露了行蹤,他向葉天雲比了比大拇指,眼中露出了佩服地神色而經過這一次後,吳立森與陳米拉兩個人也對於葉天雲更加信任了,他們看葉天雲的眼光更加親切一些

葉天雲並沒有露出絲毫地得意,對於他來說,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大約過了五分鐘,終於到了目的地。

陳米拉狠狠的一笑,低聲說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和吳立森一起過去鬧鬧,一會兒看熱鬧的人越多越好,我要這次將武當的臉面丟盡說完看了看葉天雲,又注意的打量了附近,兩個人快的從樹後向客房所在的位置跑去。

武當的房屋設計很有特色,大多是由木製的三層樓,與形意門的設計也是差不太多,火在這裡很有用武之地。

不一會的功夫,兩個人眼中都閃爍著怨毒的神情,而其中又夾雜著些許快意,回到了躲藏的地方,陳米拉道:看著吧,一會就會上演火燒武當了,看看晚上的風景。還真是不錯

不過十分鐘,兩棟樓著起火來,濃郁嗆人地黑煙滾滾向上而去,頓時便有武當的弟子現了,緊接著就大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緊接著便有低沉的鍾聲響了起來,一聲接著一聲。不停的響了十聲,武當猶如滾燙的油鍋中澆入沸水一般熱鬧起來,疏散著前來觀禮的客人

前來武當觀禮的都是江湖之人,就算是再不清楚,心裡也是有一桿秤。這武當早不著火晚不著火,偏偏是這個時候,明顯是被人縱火這可是奇恥大辱,幾十年來還從沒生過這種事。大部份來客臉上悲痛,暗地裡卻是笑翻了天還有一小部份乾脆便是大呼小叫,好不熱鬧沒有多少人傻到去救火,到是有幾個在那裡瞎指揮著。一時間再也沒有比這裡更熱鬧地地方了。

葉天雲一眼瞥見何山在那邊如猴子一般跳來跳去。大聲的叫喊,一邊幫著倒忙,不由得會心一笑。

武當忙碌了起來,巡邏的弟子也都看不見了,全都加入了救火的行列中,不遠處來武當觀禮的各個門派之人也全都站出來看起了熱鬧

陳米拉和吳立森目地帶到了,似乎將仇恨都化成了火焰。那笑容變得異常邪惡,十幾年的怨氣都在這滔天火光中得到了稀釋,陳米拉嘿嘿笑著一擺手道:走。我知道下山的路

幾個人跟著陳米拉的後面,而陳米拉似乎對武當又熟悉了起來,帶著幾個人在小道上繞來繞去,走的都是偏僻的小徑。不一會竟是走到了武當派的最裡邊

葉天雲突然感到陳米拉並不是不熟悉武當,而是非常熟悉武當。此人在這裡呆地時間一定不短。不然絕對不會對於地形熟悉到這種程度,甚至都不用辨別方向。好在現在武當地大多弟子還在救火。根本就沒有人來巡邏

大約過了五分鐘,終於到了兩座山的中間有一條小路,竟然馬上就要出武當派了,而葉天雲在此之前從沒現過這條路。

陳米拉終於停了下來,他看著眼前的小路淡淡的說道:武當派雖然三面環山,但是卻有兩個出口,其實絕大多數人只知道一個。我想你們也猜到了,我曾是武當的弟子,這裡的出口只有武當的人知道,而且此地也有人把守,不過應該不會太多

蕭瑟暗暗興奮起來,但聽陳米拉繼續道:高手肯定不會少,每天都會有師字輩的宗師在這裡把守現在是非常時期,相信防禦只會更嚴但是只要咱們闖過這個關口,那麼就算是成功了一半,從這裡出去,翻過這座山我們就算逃過一劫,咱們有四個人,是成是敗聽天由命吧

吳立森嘿嘿笑道:我知道你不會害我們,就聽你的,你比我們更恨武當不是嗎他笑吟吟地,反而不向是剛才的那種魯莽相。

葉天雲現在才體會到江湖的多變,粗的能變細的,假地能變真地,虛虛實實,真真幻幻,竟不知道江湖是什麼地方,同樣也不知道什麼是實質,什麼是表象。他對於陳米拉一直都是加以防備,到現在倒有些相信,看了看蕭瑟點頭示意道:闖吧

陳米拉突然站起來說道:走吧,到了這裡,我們也不用掩示什麼了不管我們能不能過去,訊息總會很快傳回武當的

一段路後終於看到了全景,這裡其實是兩座山中間地小路,大約有十米寬。而兩邊都是峭壁。看著巍峨的武當山,讓人不自覺得變得壓抑

不遠處便有一個哨卡,看起來武當對這裡很重視,在這裡建起簡易房,並且外面站著六個揹著劍的武當弟子守夜,通明

看到葉天雲幾個人向這邊走來,一個人快向不遠處的屋子跑去,還剩下五個人。其中一個喝道:都別動,報明身份,若是來觀禮的客人就請回,這裡是武當禁地說罷剩下的幾個人同時抽出了劍

陳米拉看距離差不多後,狂笑道:我便是武當掌門動手前一句知是對著武當弟子說的,而後面的兩個字則是對於葉天雲他們幾個說的,緊接著他手中的那個大鐵球便揮舞起來向對方砸去

武當弟子似乎也是早就有所準備,幾個人同時揮劍衝了過來,完全不害怕吳立森也同樣開懷大笑道:孫子們,我來了

兩方同時動手,葉天雲自然知道蕭瑟的實力,心中有了計較,絕對不能讓武當的弟子衝過來立刻果決道:保護好自己話落身體一晃便扎入了對方的人群中,他第一次沒有保存實力,全力催動金鐘罩提到了極限,向著剩下的三個拿劍的弟子而去

葉天雲的氣勢如同虎入狼群一般,幾個人都是拿劍去對付他,三把劍都同時衝著他的身體刺去葉天雲走的是橫練路子,哪裡會怕劍他任著劍尖刺在了身上,在幾個武當弟子的不敢相信的眼神中,雙手成如利劍狀貫入對方胸膛

陳米拉和吳立森的餘光看到葉天雲竟然如此兇狠,也不禁倒抽著冷氣,原來一向沉默的少年竟是嗜血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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