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府的人已經過來下過聘禮了。"莫清風解釋,"厚禮。"

後面補充的一句是讓子晚放心,南家對於玲瓏這個媳婦還是很上心的。

中午的時候,相爺和楚風揚一起回到了相府,家裡的飯菜也準備好了。

"爹,這段時間很累吧?"子晚看著相爺的黑眼圈問。

"是累呀。"相爺也不打算瞞著自己的女兒,"密州和周邊幾個州的旱情嚴重,朝廷已經開始往那邊撥了銀子準備抗旱了。還有,惠王提出的疏通河道的事情,不少百姓並不能理解,抱怨比較多。"

想到朝中那麼多的事情,相爺腦袋都很疼。人在高位也是不勝寒的。

"好在梳理河道都是京城的軍士和衙門裡的人,這才沒有引起民怨呀。"相爺怕子晚著急,又安慰她。

"還有祁世子調查上一次謠言的事情也有了結果。"

這個資訊,子晚比較有興趣,她白了一眼身邊裝無辜的楚風揚。壞人,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自己一聲。

楚風揚平白無故挨了白眼,真是莫名其妙。不過,他在莫子晚面前就是個紙老虎,"王妃,我怎麼惹你不快了?"

對於謠言這樣事情,特別是不關自己的謠言,楚風揚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他當然不會想到就是因為這個自己才挨了白眼了。

"這麼大事情都不和我說。"子晚又白了他一眼。

"這算是什麼大事,又和咱們無關。"楚風揚回答的理所當然。

和這種外星人沒什麼好說的,子晚不再理他。

"調查的結果怎麼說?"

"祁世子到了密州那邊,透過調查取證,找出了原來是有人對皇上不滿,故意造謠。這樣一傳十十傳百,事情就傳大了。造謠者在事情暴露後,一把火將自家的房子全燒了,家中所有的人也全喪生在大火中了。"相爺講完了。

但是這個結果子晚不信,事情才不會這麼簡單了。

"你不是想那邊的水再混一些嗎?"被她故意忽視的楚風揚忽然開口,目的就是為了重新吸引子晚的注意力。

這話有戲,子晚詫異地看了一眼他。"你是說..."

她吃驚地看了一眼楚風揚,"這樣對他們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呢?"

"本來就是兩家人,何來自己呢?"楚風揚回答得意味深長。

相爺點點頭,"算了,只要不會引起民怨,隨他們怎麼折騰了。"

"姐姐,明天和我一起到繡房去,看我給你準備的屏風和被褥等東西滿不滿意,還有,要是喜歡了,自己還可以再挑一些。"子晚對莫玲瓏說。

"子晚,謝謝你。還有母親、父親,大哥大嫂。"莫玲瓏能感受到府裡所有人對她的好,一聽子晚的話,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掉。

"都是自家人,哪有那麼多的見外。"莫夫人淡淡地說。

"錯了,你還少感激了一個喲。"子晚調皮地說。

還有一個,誰呀?

大家都愣住了。

子晚捉狹地看看身邊的楚風揚。

莫玲瓏恍然大悟,實在是感到羞澀,對呀,是忘記了這一位大媒人了。

"還要謝謝王爺。"

楚風揚是她的大媒人,她一輩子都會記住這份恩情的。

"記得王爺的好就行了,不用說出來。"相爺嚴肅地說。

"嗯。"莫玲瓏狠狠地點了頭。

子晚看著一家人在,覺得很幸福。相爺那句話純粹是多餘的,南府和惠王府的關係一直都很好,莫玲瓏又是一個知道感恩有自己主見的人,兩府的關係只會越來越好的。

這正是南家不嫌棄莫玲瓏出身低微的一個重要原因。

"對了,將表姐也叫過去。"子晚想起來說。女孩子多一些,還可以多討論一些,逛街可是女孩子的專利。

"好呀。"莫玲瓏歡喜地答應了。

對於謠言的事情,雖然找出了源頭,但是皇上還是很不滿意的。造謠的人就這麼輕易地死去了,怎麼能解了他心頭之恨。要知道這一則謠言差點讓整個京城都亂了。

"所有的人都死了嗎?"皇上嚴肅地問。

"是,微臣都檢查了,在微臣等人開始盤查的時候,一夜之間就燒了一把火,全家都死了。"少傅回答,他是和祁世子一起出去負責此事的。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簡單。

"為什麼會對眹不滿呢?"皇上百思不得其解,他可是離那個人差點兒十萬八千裡遠了,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這是個商人,做生意被坑了,將騙他的人告到了衙門,可是衙門沒有受理。做生意本身就有贏有輸,可是他不滿。告狀無門後就整天借酒澆愁,喝醉了還打罵自己的家裡人。聽到皇長孫出世的訊息後,又聽到密州的事情,就發了牢騷,將兩件事硬扯到了一起。偏偏那天和他在一起喝酒的人也仗著喝醉了,將這件事當做笑話講給別人聽,可是傳來傳去,就傳成了謠言。"少傅一頭汗水,將事情的經過講完了。

"那批酒鬼呢?"皇上震怒,這是一句牢騷話,竟然造成這麼大的轟動。

"已經壓在大大牢中,正等著皇上處置了。"太傅恭敬地回答,皇上正在震怒中,他可不敢惹了皇上。

"都查清了嗎?"皇上再問一句。

"是,都查清了。"楚風祁低著頭回答。

"都殺了。"盛怒中的皇上再也忍不住殺意了。

就這樣,第二天的城樓上就多了好幾個難看的人頭,同時還有此次謠言調查的結果。

"就說,這事不會是真的嘛。"有人看了榜文摸著鬍子說。

"皇長孫乃是皇室的血脈,自有老天護著,怎麼會是災星呢?"

謠言不攻自破,不過也有不服的,雖然不敢說出來,卻在自己的心裡嘀咕著。"能傳出來的就未必是謠言,再說,也還真是巧合了,勤王和太子有了孩子,這災情就降臨了。"

古代人對於迷信是很推崇的,抱著這樣想法的人還不少了。

"這件事為父已經將你抹平了,今後做事再不可沒有腦子了。"展府,展胡生在惡狠狠地教訓展歆亭。

"爹,也別怪妹妹生氣,太子妃欺人太甚,要不是她動了手腳,妹妹上次的孩子肯定還在,哪裡用得著處處看人眼色。現在倒好,那個賤人自己得了皇長孫,妹妹要想出頭壓過她算是難了。"展令鵬倒是為展歆亭抱打不平。他們兄妹的感情一直都很好,自然看不得展歆亭在太子府受委屈了。

孩子?這是展歆亭心中永遠的痛。這輩子,她再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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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失去做母親的資格卻是被人陷害的,這口氣她忍不得。

"唯亭也是的,這麼長時間也沒有訊息,真不知道在勤王府是怎麼混的?風言的兩個側妃都有了孩子,虧她還獨佔著勤王不放了。"展令鵬氣呼呼地說。

"看了郎中也說不出緣由來,正心急了。"老二展英生苦著臉皺著眉頭說。

要是再這樣下去,估計太子府和勤王府都得重新換展家庶出的姑娘進去了。

他們無心的話聽在了展歆亭的耳朵裡,心裡卻不自覺地一動,這種怪異讓她很不舒服。

事情到底是哪裡出岔子呢?

"父親,給我準備十萬兩銀子。"她冷冷地說。

"怎麼又要十萬兩銀子?"展胡生嚇了一跳。

"這一次可是為了妹妹。秦三少開出的價就是這麼多,你們看著辦。"冷冷的聲音中不帶一絲的感情。

對於心中的猜測,展歆亭膽戰心驚,不願意也不想去相信。可是為了自己那個失去的孩子,她又不得不下狠心想去證實自己的猜想。

"他有這個把握嗎?"展太師疑惑地問。

"天下還有誰的醫術比她還厲害的呢?"展歆亭反問。

這倒是,展太師無語了。

"好,就再一次準備了。"展胡生看了一眼自己二弟動心的神情,長嘆一聲,算是答應了。自己的女兒花了展府十萬兩銀子,要是不讓老二家的花,估計老二會對自己有隔閡了。

"找個時間讓唯亭回來一次。"

展英生慎重地答應了。

展歆亭是在懵懵懂懂中回到太子府的,一進太子府就看到了太子笑意盈盈地正逗弄著皇長孫。她臉上悲憤的神色差點兒掩飾不住了。

太子並不在乎自己曾經沒來得及擁有的孩子,因為還有別的女人幫著他生。可是自己了,再也不會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了。這不公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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