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揚陰沉著臉盯住太后不放,太后感受到他的殺氣,身子不由得抖了抖,卻也不敢再說什麼難聽的話了。

"裁判。"遇到事情就找裁判幾乎成為莫子晚的習慣了。

大家都豎起耳朵聽,惠王妃又要出新穎了。

人們的心情變化這新穎這個詞就能感受到了。原來叫出么蛾子,現在倒好,直接就是推陳出新,人的心理還是很奇特的。

"跳舞加個道具不違規吧?"她問,眼睛盯著裁判。

"不違規。"裁判微笑著著回答,他們正等著惠王妃出彩了。對於太后再三的挑釁,他們也正不滿了。太后一次次地打斷比賽,根本就是沒將他們這些裁判放在眼中,相對而說,惠王妃就謙遜很多,有什麼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們,連皇上都排在他們後面,這樣的感覺太好了。

"太后,裁判說不違規。"太后氣得真想下去用指甲撓花莫子晚的臉,她就是故意擠兌自己的。

臺下的人看著太后的眼神很詭異,太后多次去為難莫子晚,他們也看在眼中,要不是因為太后位高權重,他們都要抗議了。

東臨國有惠王妃這樣的人才,太后還有什麼不滿的呢?

"裁判無異議,那麼哀家也沒有什麼意見。"太后冷冷地說。

"孩子嘛,就是喜歡特別一些的。"皇后看似勸解的話中,充滿了對莫子晚的不屑。

莫子晚又不是為她們活著的,兩個老女人的話絲毫影響不到她。

"裁判,我可以繼續了嗎?"笑眯眯的,顯示出她的心情很好,也反襯出太后陰暗的性格。

此舉引起很多人的認同,惠王妃真是一個大度的人呀。

"好,請王妃繼續了。"裁判溫和地說,然後坐下了。

臺下的玉溪、蘇霓也在期待,特別是蘇霓,她還有很多的緊張在裡面,還從來沒有人的舞蹈比她跳的再好的,可是,今天在這裡,莫子晚打破了她的驕傲。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暗戀的孫嚴,卻發現孫嚴目不轉睛地正看著舞臺上的莫子晚了。她微微苦澀起來,六王爺還從來沒有這樣正眼看一個女人了。

"你們準備好了嗎?"子晚問臺邊的樂師們。

樂師們剛剛演奏了《孔雀舞》的曲子,接受了觀眾崇拜的眼神,激動的心情都還沒有完全平復下來了。

可是這會兒惠王妃就讓他們準備那支吵雜的音樂,這一次會不會被人扔臭雞蛋菜葉什麼的呀。樂師們苦著臉坐好了,"王妃,已經準備好了。"回答地有氣無力的,聲音還帶著點兒委屈了。

莫子晚可顧不了他們的心情。"開始吧。"

正如樂師們所擔心的,音樂一響,大家的臉色就古怪起來。這是什麼音樂呀,好吵人呀!

小小的騷動讓太后等人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莫子晚才不理這些無聊的人了,扭腰,踢腿、旋轉,劈腿,甩頭,飛身,一連串高難度的舞蹈動作被她做的讓人眼花繚亂了。

人們看著臺上嫵媚妖嬈熱情奔放的人,暫時都忘記了她是王妃的身份,不由自主地跟著音樂身體扭動起來。

子晚的律動和嫵媚看在楚風揚眼中,惠王很吃味。看到周圍所有人火熱的目光,楚風揚冷著臉,真想將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給挖出來。

"好玩呀。"秦書宛惦著腳尖跟著搖頭晃腦,心情飛揚。子晚跳的這是什麼舞蹈呀,怎麼這麼讓人熱血沸騰,渾身想動呀?

上官宇等人在後面受到的影響要小一點兒,但是也是熱血澎湃。

"王妃的這個舞很有魔力。"看著周圍的熱鬧都在扭呀扭,衛撩覺得很有喜感。

"對呀,我也想動。"楚風喬是個實踐派,已經在隨著音樂的節拍輕輕跳動了。怪好玩的了。

樂師們沒想到這首曲子配上這樣的舞蹈會有這麼大的轟動,一個個都像吃了雞血似的鼓足了勁演奏起來了。莫子晚微笑著圍著銅管跳的不亦樂乎,銅管在她的手中幾乎也有生命了。下面人群的跟動,讓她感覺又回到了現代和朋友們一起到舞廳的快樂時光。

一舞完畢,場上人奔騰的熱血還沒有完全冷靜下來,樂師們的音樂在子晚的暗示下就終止了,子晚也停下了動作在臺子中間站好了。

"大膽惠王妃,竟然當中跳這種惑亂人心的舞蹈,真是失了皇家的威嚴。"太后怒火朝天站起來,一手還指子晚憤恨地訓斥。

又來挑釁,真當自己是軟蛋了。

莫子晚的臉色也陰沉下來,"太后,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卻不可以亂說。"剛剛結束舞蹈,她有些微微地喘息。"本王妃認為所謂音樂和舞蹈就是要帶給人們愉悅和歡樂。現在本王妃想問問在場的所有人,剛剛的舞蹈,你們覺得快樂嗎?"

當然快樂了,大多數人都異口同聲喊出來,"快樂。"

"那麼太后,又是憑什麼認定本王妃就是大膽,就是惑亂人心的呢?"子晚開始咄咄逼人。

"作為王妃,在大庭廣眾之下卻像青樓女子做出這麼多蠱惑人心的動作,難道不是嗎?"格桑花終於抓住了機會,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剛剛,她差點兒就嫉妒死了,莫子晚,為什麼她什麼都會呀?

"太后也是這樣認為的嗎?"子晚盯著太后問。

"不錯,作為皇家的媳婦卻做出這樣的動作,和青樓女子又有什麼區別?"太后更是張狂。

"霓桑舞,楊柳舞,包括在場的小姐剛剛選擇的舞蹈,本王妃可以確定,青樓裡的女子都會跳。太后這是什麼意思?而本王妃今天不過是按照比賽的規則,透過舞蹈帶給大家快樂而已。青樓女子,你現在能找到一個青樓女子表演,本王妃就服氣了。"莫子晚越說越激動,臉色變得漲紅起來。

被子晚點到名的小姐們臉色都不好看,但是她們不責怪莫子晚,卻將太后和格桑花給恨上了。參賽來的小姐們都是各國很有身份的大家族小姐,沒想到今天在這兒卻被這兩個女人無端的侮辱了一頓。即使是被莫子晚拖累的,但是莫子晚說的是事實,她們跳的是大眾舞蹈,青樓裡的姑娘都會,但是對於這個問題,她們從來沒有覺得什麼不妥。恥辱,東臨一行就是恥辱。

太后和格桑花沒想到莫子晚竟然拉上了所有的貴族小姐。

"裁判也認為本王妃這支舞蹈有傷分化嗎?"子晚悲憤地問。

下面的楚風揚和相爺他們臉色發青,要不是在比賽之前莫子晚再三警告他們,不管臺上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他們亂動的話,他們非殺了格桑花不可。

竟然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侮辱子晚,不是找死是什麼?

"當然不是,正如王妃所說,好的音律和舞蹈就是能給大家帶來快樂。這個道理,老朽學了一輩子的音律,還是到了今天在王妃的提醒下才明白這個深刻的道理呀。"一個白胡子老頭地慚愧說。

"王妃將音律的真諦說出來了,咱們愧不及呀。"一個中年裁判紅著臉說。

"太后和公主聽到了,不知道本王妃做錯了什麼,讓兩位這樣羞辱本王妃?"子晚憤怒地問,聲音高昂。忽然,她激動地倒下了。

時刻關注她的楚風揚一見,立刻飛身上去接著了她軟下的身子。"子晚、子晚?"悲涼的聲音響徹全場。

這是暈過去了,來的太突然,下面的人像一鍋粥似的亂起來。

"惠王妃這是委屈了。"

"誰遇到這樣的事情也受不了呀。"

"王妃,哎。"

惋惜、不平的聲音在四周蔓延開了,要不是太后和格桑花的地位超高,估計這會兒就有人上去扇她們耳光了。

"璇璣,人到哪裡去呢?"楚風揚的眼睛紅紅的,怒聲大吼。

"王爺,來了。"璇璣飛快地過來給子晚把脈。

這樣的場景是多麼相似呀,太子妃和李玉燕心知肚明,莫子晚這會兒肯定是裝的。她們上過這樣的當,但是這會兒沒有她們的事情,她們也不會傻到往前衝。

兩個人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說。

楚彎月也緊張,她想上去看看莫子晚,有些擔心。可是看看太后和太子妃等人,她也果斷地閉上了嘴巴。

玉溪公主知道莫子晚就是秦三少,這點兒打擊,她不會受不了了,猜測她是在演戲了。公主和身邊的羅格對視一眼,聰明地保持了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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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她們太過分了。這是在侮辱王爺呀!"子晚"幽幽"地醒過來,這是開口第一句話。

"皇上,請給老臣做主。老臣的女兒給東臨掙了面子,自己卻受到這樣的侮辱,老臣不服。"

相爺怒髮衝冠,跪到了皇上面前哭嚎。

"今天的事情請皇上給個說話,請呼倫哈爾太子給個說法。"莫清風也跪了下來,神態嚴肅。

"放心,本王會讓侮辱你的人生不如死。"楚風揚暴怒,紅紅的眼睛直視太后。

子晚眼淚包含在眼中卻沒有落下來,那樣子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卻在忍讓,美人垂淚,楚楚動人。激發了在場所有人的同情心,子晚連線幾場的精彩比賽早就讓他們折服了。

"請皇上和呼倫哈爾太子給做主,不能讓惠王妃受到如此的委屈。"有正直的學子呼喊。

立刻就有一大批人跟著喊,接著就是全場的人討伐聲。

太后和桑格花沒想到自己的話會引起這麼大的民憤,一時間束手無策起來。

楚風揚上前啪啪給了桑格花幾個耳光,"敢侮辱本王的王妃,本王殺了你。"說著,楚風揚伸出手去掐住了她的脖子。

呼倫哈爾大吃一驚,他清楚楚風揚的身手,知道楚風揚這回是動了真怒。在現場這種氣氛下,楚風揚就是殺了桑格花,北征國也沒有理由責備他。

"請惠王手下留情,我們北征國願意賠償。"聽說過惠王妃愛財的名聲,呼倫哈爾急中生智,喊了這麼一嗓子。

桑格花呼吸困難,臉色都變成了青紫色。

"請惠王手下留情,回去後,我們一定會對她嚴加管教。太子皇兄都說了,願意賠償,我們不妨談談。"玉溪其實並不想管這件事,不過,在眾人面前做做樣子還是要的,否則回到北征國她也不好交代不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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