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晚一聲不吭,將丟給衛撩的外衫又拽了過來穿在身上,然後從自己的包裹中取出口罩和一次性的手套戴上。

看到她又開始裝備起來,人群眾發出了一聲驚呼,看來這個秦三少要親自給這個受傷的年輕人診治了,可是一隻手全斷了,她會有辦法吧?

莫子晚用自己去脂的棉花將青年的斷手處血擦去,然後快速準確地下針,封住了他的穴道,幾分鐘的時間,斷腕處的血就止住了。

莫子晚又一聲不吭地將原來綁紮止血的帶子鬆開扔掉了。

老婦人看到她有條不紊地做這些早就驚詫地忘記了說話。

"將斷手帶上到剛才的屋子中,我的工具給我。"她懶懶地說,那樣子不像是去做手術,反而更像去湊熱鬧。

"郎中郎中,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呀。"老婦人撲過來叫著。

可是還沒等她接近子晚的身邊,莫子晚已經送她一個冰冷的目光,老婦人的腳步硬生生地止住了。

跟著來的大漢已經將年輕人和斷手一起抬進裡屋。莫子晚提起工具盒子也跟在後面。前方的人看不到,乾脆也不走了,等著看結果。

上官宇也好奇,想看看莫子晚是怎麼樣將斷手接上去的,他假意打了一盆水進去幫忙。

不一會兒裡面過去幫忙的一個郎中慌里慌張跑到隔壁的酒樓找來了一些羊筋,然後又衝進了裡屋,外面的乾著急,也不知道裡面發生什麼事情呢?

莫子晚快速地將找來的熟羊筋分成四股,然後用鑷子拉出斷腕處的青筋,用針慢慢地縫起來。上官宇和郎中等人看得目瞪口呆,這也能縫?

"拭汗。"她沉聲吩咐。

上官宇屁顛顛地過來將她腦門上的汗珠拭去了。

一排排的止血鉗、一團團的藥棉,她用得很嫻熟,就好像做了很多次。看著忙著縫製的莫子晚,上官宇陷入了沉思,按照她手法的熟練程度,那是經過千萬次練習得來的,但是她明明就是個大家閨秀,哪有這樣練習的機會,還有這些奇怪的工具,聞所未聞,但是她用得卻很熟悉,莫子晚這身本領到底是怎麼來的?

"好了。"莫子晚在患者的斷腕處倒上了自己特質的金瘡藥,站直了。沒有人幫助的手術做起來還是很累人的,她用手捶了捶自己的後腰,然後脫了外衫和手套、口罩扔進了垃圾筐裡,又在盆裡認真洗起手來。

上官宇看到衛撩那件慘不忍睹的外衫被扔進了垃圾筐中,心中總算舒坦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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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外面的四個大漢又將患者抬了出去。

外面的人看到青年的手已經被接了上去都吃驚地不敢出大氣,天啦,這還是人嗎?

"謝謝大夫,謝謝你郎中。"老婦人見到兒子的手已經接上去了,兒子也清醒了,不禁老淚縱橫。

莫子晚坐到了桌子旁拿起筆寫下了醫囑遞給老婦人,"按照這上面的去做。將這瓶藥放在這兒,明天過來讓這裡的郎中給他換上重新包扎。"

她又對協助她完成手術的兩個郎中勾勾手,兩個郎中歲數比她大多了,但是親眼見到莫子晚露的一手早就服了,他們樂呵呵地過來了。

"伸手。"莫子晚命令。其中一個郎中毫不猶豫地將手伸出來。

莫子晚拿來一個長方塊形的木板託在他的手臂下,然後取來長帶認真給他們做了示範。"就這樣包紮,你們試給我看看。"

兩個郎中有些緊張,在古代,不是自己的徒弟,誰願意教你一招兩招的?莫子晚願意教他們,他們自然喜出望外了。兩個人還有些緊張,生怕做不好,莫子晚生氣就不理他們了,所以動作做得很僵硬。

雖說莫子晚的脾氣有些怪異,但是教學時她還是一位很好的老師,兩個歲數大的郎中因為緊張,老是做不好,但是莫子晚也不生氣,耐著性子親自指點了他們好幾次,一直到這兩個人練熟悉了才作罷。"這個人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兩個郎中無怨無悔地答應了,店裡其他的學徒和學生就有些羨慕這兩傢伙的好運氣,竟然得到了神醫的親自指點,而且是那麼用心的指點。

"那個,郎中要多少銀子呀?"老婦人怯怯地上前問。

"沒銀子?"莫子晚冷聲問。

看到她的冷臉,老婦人更害怕了,"不太多,這有一兩多銀子,那個兵器店裡東家說,我兒是因為他自己不小心受傷的,所以並沒有給看病的銀子。老婦家還有一個媳婦和兩個孩子,就靠著我兒養活,所以,這些銀子是我所有的家產了。要是不夠的話,我回去賣房子。"她悽悽慘慘地說,眼神卻不敢看子晚,覺得自己理虧的很。

"他爹,孩子他爹呢?"一個年輕的小媳婦拉了一個孩子進來著急地問。

然後一眼看到躺在擔架上的年輕人,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已經沒事了,媳婦。"老婦人轉過身急忙告訴兒媳婦。"幸虧這位神醫及時救治,但是好像醫藥費不夠?"

"我這根簪子也給你。郎中請你等等,我們再借,不行的話就賣房子。"年輕的小媳婦聽說丈夫無事止住了哭聲。

"你的丈夫今後簡單的生活不會受影響,但是重活卻不能再幹了。"莫子晚半天才涼涼地說。

"無事,只要人還在就什麼都好。"小媳婦流著淚說。

年輕人躺在擔架上也流淚,帶來的孩子看到大人哭也害怕地哭起來了。

"你是不是老受傷?"她忽然出聲問腫嘴的荊萬千。

荊萬千被她問的莫名其妙,"軍人,怎麼會不受傷呢?"他大大咧咧地回答。

"想不想傷口一下子就好起來,重傷也無礙?"她又問。

荊萬千一愣,"這誰不想呀?但是戰場上可不好說的。"

"我這兒還有一瓶自己制的金瘡藥,只要是外傷,只要還有口氣在,估計就死不了。你要不要?"她盯著荊萬千問。

"那敢情好,怎麼不要?有多少要多少。"荊萬千興奮起來。

"有多少要多少?好大的口氣,你買的起嗎?"她又恢復到了懶懶的狀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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