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子晚笑著回應。

"中午回來吃飯,我等你。"

"那不行,還不知道趕不趕上回來吃呢?別等了,晚上回來一起吃。"子晚靠著他胸口討價還價。

玄夜等人看了嘴角就開始抽搐了,這兩個主子也不知道避嫌,王妃現在穿的可是男裝,怎麼看怎麼那個。想到秦三少在外面宣城她自己是個斷袖,藍顏等人就覺得天雷滾滾了。

現在的情景要是被別人看到了,還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呢?

一場分別都搞得依依不捨的,玄夜等人乾脆躲到了走廊邊角,這樣的分別看多了會長眼針的,還有,還礙眼。

莫子晚的到來,讓整個民生堂的郎中們自然又是一陣驚喜。城裡人多,打架鬥毆的也就多,每天都有受到外傷的人送過來。對於接骨縫針之類的,黃郎中和何郎中畢竟得到莫子晚親自指導,做得多了,這類技術也就熟練了。

其他的郎中因為多和他們交流學習,進步也是很大的。這種邊學習邊積累經驗的做法,讓民生堂的郎中們技術大增,同時名聲也傳出去了。

現在只要買金瘡藥,大家第一認準了就是民生堂。

但是對於受得重傷之類的,比如說內臟受到重傷,民生堂的人絕沒有人敢去下刀子,他們沒有莫子晚那樣變態的技術。

子晚來的還真巧,民生堂裡剛剛送過來一個因為打架而內臟受傷的地痞。郎中們正束手無策的時候,莫子晚就到了。

"三少,你看這個人差不多不行了。"何郎中看著子晚希望她能拿個主意。

這些地痞流氓雖然霸道,但是在民生堂這個上官家的地盤上,還沒有敢撒潑的。

上官宇和衛撩得到惠王的傳遞的訊息,兩個人都也過來防守了。

子晚蹲下身子看著擔架上的大漢,人已經昏迷了,肚子上中了一刀,血還在往外冒。病人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他家裡來了十幾口,看來也是個大家族,一個個都傷心欲絕地看著地上的人。

"讓他們簽好協議,就是治死與我們無關。不籤的話,我也不會出手,因為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誰也保證不了。"子晚站起身說,"趕快做決定,慢了,神仙也就不活了。我去做準備。"

病人的家屬經過簡單的協商,顫抖著在協議上簽上了大名。

做手術需要簡單的消毒,子晚立刻準備了。

這樣大的手術,民生堂的郎中們難得一見,大家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蜂擁著也去消毒了。

子晚用銀針封住病人的動脈並麻醉了他,然後輕輕地拔出刀,接著用手術刀將刀口再劃開一點兒。

裡面受傷的內臟就看的清清楚楚的,縫針的線和藥棉,紗布都是數好的。子晚用止血鉗壓住傷口,然後開始清理裡面的瘀血,接著就是縫合。

她一邊做,一邊給大家講解,郎中自然學習得很認真。

這一臺手術整整做了兩個多小時。

病人推出來以後,外面的醫僕已經按照藥方熬成了湯藥。

子晚不能閒下來,讓家屬不要打擾病人的休息,然後自己帶著郎中們開始用紗布過濾湯藥,最後給病人打了消炎的點滴,這才算是完事了。

"病人估計沒有大事了,注意保養,消炎的針要打七天。"靜靜地吩咐好,她才坐下來休息了。

"辛苦了。"子晚是為了提高民生堂郎中們的水平,才過來指導的。作為上官家的少主,上官宇對此自然十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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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自給子晚沏茶,並且倒了一杯遞過去。

子晚也不和他客氣,接過茶,發現溫度剛好,一口氣就牛飲了。

"你們要想儘快地提升自己動刀子能力,最好的辦法就是到衙門去當仵作,只有多解剖屍體,你們對人體才能瞭解得更多。到動手術的時候,你們也才能胸有成竹。"這是子晚給大家的建議。

"這件事,讓我和衙門來交涉。"上官宇回答,上官家是世家,相信衙門會賣這個面子的。

"神醫,老夫的孫子一直食慾不振,沒有精神,而且嘔吐,逆氣上行,面色赤紅。求你給他診治診治吧。至於要什麼條件,老夫只要能做到,一定達你所願。"知道秦三少的規矩,老者先發制人,看來真是急了。

"上官公子、衛公子,看在相識一場,幫幫忙吧。"他看著上官宇和衛撩帶著希望。

這個人,莫子晚知道,他是內閣的協辦大學士,為人很正直,看重的一直都是楚風揚。

衝著這份交情,莫子晚也會幫他,"伸手。"

八九歲的孩子乖乖地將手伸出去來,子晚搭在他的脈上開始診脈。

"近期吃過什麼嗎?"

"孩子自從吃了兩個冷粽子就這樣了。"大學士恭敬地回答。

端午節都過了好些天了,他家還包粽子吃?

糯米是不好消化的東西,孩子和老人的胃黏膜不完善,根本就不能多吃。這孩子倒好,一次來了兩個,還是冷的,消化得了才怪了。

"你們開的藥方了。"子晚問診治的郎中。

郎中立刻將自己的藥房取過來了,子晚快速地看了一眼,"藥方對,但是藥引不對。"

大學士一聽,有門。他可是連御醫都請了,開的方子和民生堂的郎中都差不多,但是孩子的問題卻沒有解決,現在倒是越來越厲害了,家裡夫人、兒媳婦急得整天哭,他也急得團團轉。這下好了,終於有頭緒了。

"怎麼講?"郎中虛心地問。

"病人小,胃部受到寒氣太盛。你們開的消食方子卻無法消除他胃部的寒氣,粽子還在了。只有用溫熱的黃酒作為藥引,再加上消食的湯藥,才能化解了裡面的寒氣,從而達到消食養胃的目的。"子晚指出問題所在。

郎中也瞭解了黃酒原來是起到送行的作用。

"我將藥方稍微動了動,回去後三劑應該就好了。"子晚將改好的藥方遞過去。

"不知三少的條件是?"大學士半喜半憂。喜得是自己的孫子得救了,憂的是還不知道秦三少能開出什麼古怪的條件了。

"幾天本少爺的心情好,看在你和上官宇和衛撩的交情上,診費就不收了。回去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莫子晚放下筆慢條斯理地說。

就這麼簡單?大學士呆住了。

"不滿意?"莫子晚瞪了他一眼。

"謝三少。"醒悟過來的大學士抱拳謝過後,記住她的恩情,心裡暗自考慮要找機會報答她。

上官宇和衛撩平白無故接受了她的好意,立刻就笑了起來。

"秦神醫,我們的診費?"動過刀子的家屬過來怯生生地問。不過,三少對於窮人一直都很慷慨,應該不會難為他們吧。

莫子晚先不理會他們,而是問了上官宇,關於他們家的一些情況。

上官宇也不認識這一家,但是上官家想打聽一個人還是很方便的。上官宇派出了自己身邊的侍衛出去。

"你們等著,等核實了情況再說。"說完,子晚就不再理會他們一群人了。

都知道秦三少的厲害,跟著過來的潑皮們也不敢亂動,一個個都很老實地站在那裡不動。

屋子裡只有子晚喝茶的聲音,別的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上官宇派出的人很快就回來了,"在床上的那個叫羅山,靠收保護費營生,整天都在打架鬥毆,他收來的銀子都和在場的這人分了,家裡人並沒有用到。"

"這樣呀。"子晚用用食指敲著桌子,噠噠的聲音傳進潑皮的耳朵裡,一個個嚇得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了。

"既然敢敲詐別人,相比你們都是有錢的主,這樣的話,診金收少了還真對不住你們。"莫子晚終於開腔了。

少收銀子竟然是對不住別人,上官宇和衛撩忍不住都笑出了聲音。

"我們沒有銀子,有點兒銀子也被花光了。"潑皮們暗暗叫苦不迭,但是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他們又得罪不起。一個個都暗自惱怒自己今天跟著過來了。

莫子晚似乎清楚他們的想法,"上官公子,麻煩你將他們的名字、住址都給我記下來,跑了一個,咱們就到官府告狀去。"

"我們也只是他的朋友,可不是他的家人呀。"一個潑皮撞著膽子說。他們整天在京城欺男霸女,也沒有做過一件好事,要是捅到了官府,他們就死定了,幾年的牢飯苦役肯定是跑不了的。

"是這樣呀。"子晚似乎又在思考,好像要改變主意了。

潑皮們眼巴巴地看著她,就等著她改口了。

"可是,你們收保護費的時候,人家也不願意,你們不是照常收嗎?本少爺這一招可是專門跟你們學得。"子晚慢悠悠說出的話,讓潑皮們的心都涼了半截。

"本少爺雖然弱不禁風,但是身上各種各樣的藥粉還是很多的,什麼化骨粉、吞噬粉..."她每說一種藥粉的名稱,潑皮們的臉色就白上三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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