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六皇弟的這位愛妃上來就要給老夫人討個公道,這是討什麼公道呢?還要問問六皇弟,本妃沒有教養這話又是從何而起?我給她長點記性好像也沒有錯吧。最起碼讓莫側妃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能說。"因為楚風言為定遠府出頭,莫子晚決定將他也拖下水。

剛剛鬧的那麼厲害,卻不知躲哪裡了,這小子想出頭,那也問問她莫子晚答不答應了。

"我這個王妃再不濟,那也是在宮裡上了牌子,是皇上欽點的,難不成皇上的目光有問題,連我這種沒教養的人都看不清。對了,莫側妃有教養,皇上所以才欽點了做六皇弟的側妃啊。"

諷刺,赤裸裸的諷刺,莫含煙搖搖欲墜,在楚風言要殺人般的眼中,嚇得縮成了一團。

莫子晚什麼時候學會這麼伶牙俐齒呢?

莫老爺將她聲聲都和皇上掛鉤,卻偏偏找不出什麼話反駁,在這大冬天裡,他身上的汗將內衣都溼透了。他有些哀求地看著楚風言,希望自己這個乘龍快婿能為自己府說幾句公道話。心中還暗自惱恨家裡的女人給自己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出來。

"定遠府的公子都還很厲害,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想來打人,在人家的地盤上咱們只好縮頭做人了。"莫子晚眼皮耷拉著說。

賓客一聽嚇得都退了一步,誰他媽說惠王妃軟弱的?這簡直是殺人於無形。

人被她揍了,竟然還說自己是縮頭做人。很多官員決定回去後一定要警告家中人不要招惹惠王妃。要不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他們要到皇上那裡討公道,咱們也不懼。正好,他們不去,本王妃還不讓了,本王妃也想去討個公道。反正這裡的賓客多著了,說沒說謊,大家都聽著看著了。大哥,咱們走!"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地站起身。

"妹妹說得好,咱們大不了讓父親給我們討個公道,讓皇上評評理,怎麼著父親就沒有教養?莫側妃的母親還敢罵妹妹賤貨了。"莫清風附和著她的話,跟著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定遠府裡的所有人汗珠都下來了。

"你們不能走。"二老爺大喝。

"怎麼,還想綁架了。"莫子晚冷哼一聲。"那也要看能不能將我們兄妹四個留下來?"

雙方比的就是氣勢,她才不怕了。

"皇嫂請留步,這只是個誤會。既然話說開了,讓含煙給你賠個不是,這事就算了。畢竟今天是老夫人的壽辰。"楚風言更不能讓他們這麼走了。

要是讓他們兄妹就這樣走出定遠府,他敢保證,這事傳到護短的相爺和惠王那裡,自己都吃不了兜子走。他暗暗後悔今天自己過來了,否則也不會趟了這趟洪水。

按照莫子晚說的,他們那麼決定是沾了一個理字,而且莫子晚說的是環環相扣,滴水不露。自己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況且周圍還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了。

想到這裡,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邊上的莫含煙,"快給惠王妃道歉。"

"王爺。"莫含煙委屈地喊了一聲,明明自己吃了大虧,王爺為什麼要讓自己道歉。

"快點!"看著沒腦子的莫含煙,楚風言自己都想過去揍她一頓了。

"道歉?本王的王妃被狗咬了一通,這事就想這麼輕而易舉地過去了,想得美!"楚風揚聲音到,人也閃進屋子裡。

看著惠王殺氣騰騰的黑臉,所有的賓客都倒吸了這個氣。惠王對莫子晚的寵愛,京城裡那是無知不知無人不曉的事情,今天這架勢,事情不會就這樣輕易算了。

楚風言也沒想到一向討厭應酬的惠王會到定遠府裡來。不過這次來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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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兄怎麼過來呢?"楚風言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說話,沒辦法,自己的把柄抓在人家的手裡了。

"再不過來,自己的王妃還不知被人家欺負成什麼樣的呢?"楚風揚冷著臉說,徑直走過去,到了子晚面前,拉起她的小手看起來了。

賓客見到惠王顛倒黑白的話全無語了,你的王妃好好的,人家的側妃變成了豬頭。還好意思說被欺負了?

"你們回去自動受罰,讓你們在王妃身邊保護她。卻讓她親自動手打人,看看,王妃的手都變紅了。"楚風揚看完小手,生氣地對紅綾和黃芪說。

"是,奴婢錯了。"黃芪和紅綾等人恭敬地回答,自己是沒有做好,打人這種粗活就應該自己來。

"疼不疼?下次這樣的粗活就應該讓下人敢,不許再自己出頭了,這得多疼呀。"說著,還給子晚吹吹,揉一揉。

話雖然說得霸道些,但是任誰都聽出,惠王對莫子晚的溫柔和寵溺。

對比那邊委屈厭惡的一對,賓客感觸頗多呀。

原來英雄的確難過美人關,那麼鐵血的戰神到了自己喜愛的美人面前也鋼鐵煉成柔指繞了。

"放心好了,有我在,絕不會讓王妃白白吃虧了的。"楚風揚溫柔的話慢慢吐出來,讓很多人感動起來。

"不是要到皇上面前去告狀嗎?那就走吧。"看著定遠府裡的人,楚風揚又變回了原來的冷麵戰神,聲音冷冷的,像結了冰。

莫含煙嚇得往後又縮了縮。

"王爺,是個誤會。"莫大老爺壯著膽子上前說話。

"誤會?還真會說話,真當本王是傻子了。王妃的手到現在都還紅了。"一邊說還不解氣。楚風揚發瘋了,上去左一腳右一腳,將凳子和擺在的禮物全踹倒了。

"王爺,讓屬下來。你的身子虛著了。"玄夜上前左右開弓,屋子裡頓時變得一片狼藉。

自己好好的壽辰變成這樣,老太太徹底傻眼了。

"就是王爺也不能這樣。"杜氏大叫起來。

"玄夜。"楚風揚冷冷地吩咐,在他惠王看來,還沒有什麼不能做的事情。

玄夜明白他的意思,上去就給了杜氏幾個耳光,這下子,杜氏也成了豬頭了。

"娘。"莫含煙哭著撲上去將倒地的杜氏扶了起來。

莫家的幾個公子也蠢蠢欲動起來。

"誰敢動手,直接殺了,小小的定遠府還敢造反了。"楚風揚的殺氣全冒出來了。

此言一出,屋子裡立刻安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到。惠王從不開玩笑,說到一定就能做到了。

這事要是扯到造反那就大了,賓客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又退。

莫含煙和杜氏瑟瑟發抖再也不敢出聲了。

楚風言的心裡也不好受,莫含煙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女人。現在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但是過來找事的是惠王,再不服氣,自己也得忍著。"五皇兄,人也打了,東西也砸了,氣也該出了吧?"

"沒有。"可惜他想息事寧人,楚風揚卻不答應。

楚風言的臉也冷了下來。他真想就這樣拂袖而去,可是偏偏還不能,繼續忍。"那皇兄還想怎麼辦?父皇那麼忙,這點兒小事就不要再讓他老人家操心了。"

就怕捅到皇上那裡去,楚風言先將後路給堵上了。"五皇嫂是不是?只要能讓你們除了心中這口氣,有什麼條件就儘管提。畢竟是定遠府和本王的側妃有錯在先。"語氣澀澀的,目光盯著的是子晚。

他知道只要莫子晚不生氣了,楚風揚的氣也就消了。

別人的臺階都遞過來了,再說,反正自己這邊沒吃虧。莫子晚也沒有再想將事情鬧大了。

"王爺,身體那麼虛,亂生氣什麼?璇璣可是再三叮囑過了,不能生氣的。"說著,走過去,將一張椅子扶起來,扶著他坐下了。

惠王遇襲,京城裡的人也都知道了。看到惠王虛弱的身體,蒼白的臉色,大家心中又是擔心又是惋惜。這樣一個風華正茂絕才絕豔的王爺,怎麼身體就這樣差呢?要是東臨國少了惠王,那絕對是一大損失呀。

"看在六皇弟的面子上,我也不想和他們斤斤計較。"子晚眼珠子一轉,想到了好辦法,"但是,我們的損失,他們一定得補償。"

楚風言一聽,什麼損失?心中立刻就有了不好的感覺。

周圍的賓客更納悶了,也沒見到她有什麼損失呀,要說損失的話,那也是定遠府裡損失的大,你看人家的東西全被砸的稀巴爛,人也被打得受傷了,而且一傷就是好幾個。

"怎麼賠償?"不管她是不是胡說八道,楚風言也不想和她繼續糾纏了,就想著快點將這對瘟神給打發走了。

"你皇兄身子弱,你不是不知道吧?"

"知道皇兄的身子弱。"這和賠償又扯不上關係,楚風言很老實地回答了問題。

"但是今天因為他們欺負人,隨意動怒了,影響了王爺身體的修養,璇璣可是再三叮囑,不能讓王爺發怒,瞧瞧他剛才,臉都氣黑了。這樣不應該得到身體上的補償嗎?"

"應該的,那麼王妃打算要多少呢?"楚風言看著虎視眈眈的惠王,怎麼也看不出他受傷的跡象。

"看在你的份上,我也不要多,一萬兩銀子。對比你皇兄的身體,這點銀子不多吧。"子晚看看楚風揚又看看楚風言。

"不多。"楚風言咬咬牙回答。打人的反而有理了。

"王爺,怎麼能答應呢?"莫含煙顧不得臉上痛,著急地大喊。

"你的愛妃不是認為我家王爺身體不值這點銀子吧?算了,還是到皇上面前,讓皇上做裁決吧。"莫子晚一副不願意私了的樣子。

"住嘴。"楚風言訓斥自己的側妃,"還嫌添亂少嗎?"

"不多,真的不多,應該的。"莫老大是官場上混的人,一會兒就將其中的厲害關係想清楚了,他當然不想到皇上面前,否則,自己頭上這頂烏紗帽就不要了,全府上下的命在不在還不好說了。

莫含煙死死地瞪著莫子晚,再也不敢說話了。

"大哥和二哥被定遠府給打了,一人也該得五千回去補養身體。"子晚繼續談價。莫清風和莫清雲差點兒忍不住笑出聲,子晚太可愛了。

"應該。"莫老大看著衣衫整齊的莫氏兄弟,再看看自己幾個兒子,侄子狼狽的樣子,氣的心口疼,嘴上卻咬著牙答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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