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開心，但如果你能離我遠點，我就更開心了，謝謝。"
楊晨微微一笑，然後從容走開。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好歹！氣死本小姐了！"
林媚兒在紛紛攘攘的街道上一跺腳，嬌顏煞白一片，"哼，本小姐邀請人吃飯，還沒人能拒絕！"
說完，她小嘴一撅，直接追了上去。
楊晨繼續孜孜不倦地學習古玩知識，不時開啟一破虛妄眼掃視一下周圍，看看有沒有什麼寶貝。
一條街走完，楊晨只發現了一件真品，是一個清代琺琅彩瓷器，十分精美，可惜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喂，你在研究古董啊！"
林媚兒忽然從一旁冒出來，搶走了他的書，笑嘻嘻地翻看起來，"什麼嘛，都是些沒有用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楊晨真是無語了，這女流氓怎麼總是陰魂不散，上輩子跟自己八字相剋啊？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我有這麼漂亮嗎？"林媚兒揚了揚柳眉，媚意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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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叫喂，我叫楊晨，麻煩你下次喊我名字行嗎？"
楊晨瞥了她一眼，隨即，他眼睛亮了起來，三兩步走到一個古董攤前。
"老闆，這個蟈蟈葫蘆怎麼賣？"
楊晨拿起一個通體紅色中透著紫亮色彩的蟈蟈葫蘆，滿心歡喜地把玩起來，透過一破虛妄眼的觀測，這上面附著這幾縷靈氣，應該是貨真價實的古董。
"肥豬上門了！"
地攤老闆是個胖子，穿著黑色短褂，一身肥膘。
胖子老闆兩隻小眼睛裡露出精光，嘿嘿笑道："這位先生好眼力，這蟈蟈葫蘆，可是三河劉的東西，平時難得一見，價格也不貴，三千塊錢您就拿走吧。"
話音剛落，楊晨嘁了一聲，然後將手中把玩的葫蘆直接丟了，起身便要走。
"誒誒誒，這位小兄弟，嫌貴了還是咋地，價格咱們好商量嘛！"
胖老闆一下子愣了，剛忙攔住楊晨，一臉討好地笑著。
楊晨瞥了他一眼，"老闆，你當我真傻啊？三河劉的葫蘆起碼十萬起步，你那東西又不是真品，我就是圖個好看。你倒好，一開口要三千，呵呵..."
胖老闆立即汗如雨下，他沒想到這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倒還真懂點東西。
"嘿嘿，小兄弟，剛才我隨口亂說的，別當真，勿怪勿怪啊。"
"一口價，五百塊。"楊晨也不含糊，直截了當道。
"五百？不行不行不行..."胖老闆連連揮手，一臉肉痛，苦澀道："我說小兄弟，你這砍價也忒狠了點，起碼要一千五！"
"哼。"
楊晨蹲下身，拿起那蟈蟈葫蘆，"老闆，你看看這破葫蘆，葫口破裂，髒兮兮的，還故意用機器磨成這個樣子做舊，造假手段說難聽點就是蠢！我最多給你八百，多一分，我扭頭就走！"
楊晨算計了一下胖老闆的心理價位，這個蟈蟈葫蘆，被他故意說成破爛，就是為了降低它的表面價值。
"這..."
胖老闆面露猶豫，他有點猜不準楊晨的心思。其實，這破葫蘆的確是自己從黑市上淘來的，就花了一百塊錢。
這時，林媚兒從一旁款款走出，來到楊晨身邊，一看他手中拿的蟈蟈葫蘆，頓時氣得眼眸瞪大。
"死鬼！你不把錢給我花，就用來買這種破爛是吧！"
林媚兒伸出玉指，戳了戳楊晨的胸口，蠻橫道："你說啊，買這破玩意兒回去有啥用？喝酒嗎？還不如給我多買兩件衣服！"
"呃？"
楊晨愣了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林媚兒是在幫他演戲呢。
他連忙擠出一絲畏懼的笑容，一把攬住她的纖腰，口中連連道歉，"媚兒，我看這葫蘆挺漂亮，就想買一個回去玩玩嘛。好好好，我不買了還不行嗎？"
說著，他就要將葫蘆退還給胖老闆。
胖老闆頓時大驚失色，好不容易煮熟的鴨子，怎麼能讓它飛了呢？
錯過楊晨這一單，這一百塊錢淘來的破葫蘆，估計這輩子都得積壓在家裡了，一分錢都賺不到。
"這...這位先生，就按你說的，八百就八百吧，我賣了。"
"哦？"
楊晨喜上眉梢，剛準備掏錢，林媚兒又是嬌滴滴地叫喚起來。
"什麼！八百！？楊晨，你腦袋進水了吧！"林媚兒故作花容失色的樣子，斬釘截鐵道："最多五百塊！"
"老闆，你看這..."楊晨已經掏出了錢包，頓時面露尷尬。
"行！五百就五百！"胖老闆臉露肉痛，但眼看林媚兒的霸道，他怕自己拒絕後，五百都賣不出去了。
"謝了老闆。"
楊晨掏出五張百元大鈔遞了過去，然後將那亮紫色的蟈蟈葫蘆拿起來，轉身離去。
林媚兒還不罷休，埋怨道："五百我都嫌貴了..."
"媽的！慫包，這麼怕老婆！"
胖老闆將五百塊錢揣回兜裡，惡狠狠地罵了句。
走遠之後，楊晨長出了一口氣，低頭望了望這蟈蟈葫蘆，心頭有一絲莫名的快感。
難道，這就是撿漏的爽感？
"你抱夠了沒？"懷中的林媚兒冷不丁來了句。
"哦...不好意思，忘了。"楊晨歉意一笑，連忙鬆開了她。
別說，林媚兒這丫頭的身體還真夠軟，腰細得不像話，彷彿一掐就能掐斷，完全就是傳說中的水蛇腰。
"瞧你這出息，不就是個破葫蘆嘛..."
林媚兒撇了撇嘴。
"破葫蘆？"楊晨嘿嘿一笑，將葫蘆遞給了她，"你們林家在古玩界不是很厲害嘛，你仔細看看。"
林媚兒皺著眉頭，隨意掃了一眼，但很快驚疑了起來，兩隻美眸盯緊了那蟈蟈葫蘆。
"咦..."
"這不會真的是...三河劉的葫蘆吧？"
林媚兒將葫蘆拿在手裡，上下仔細看了起來，嘴中喃喃。
"說不定呢。"
楊晨笑了笑。
其實他也不懂，只是藉助一破虛妄眼的神通，能夠分別贗品和真貨。
他到現在為之，幾乎沒怎麼接觸過古董，對這方面也是知之甚少。
不過他要想學的話，也很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