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漢和乞力徐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沒過多長時間客商中又流傳出一個訊息:朅盤陀王子跟隨靜命大師在那僕底國攪的天翻地覆,硬是聯合各教強行幹翻了該國的新婆羅門教,教宗兼國師摩陀婆帶領親從狼狽而逃,至今下落不明。

有從摩揭陀來的商人說泥婆羅也正在緝毒,查出個大毒王叫楊恭。此人專門向泥婆羅的王室傾銷,聽說國王身體本來就不好,服用了福緣丹後染上了毒癮,現在奄奄一息估計要夠嗆。七壯士瘋了,正在滿世界抓人。

“楊恭此賊和婆羅門果然還有聯手。”高漢把兩個訊息串聯到一起得出了這個結論,不禁暗暗心驚,“此人的能量何其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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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去找我那寶貝徒弟去。”

乞力徐當即就急了,小朗支都聽說師兄有危險了也跟著起鬨,拿著小刀張牙舞爪地要去救師兄,很有俠義風範。高漢拉著老的扯著小的好通忙活,可算把他們都穩住了。

“天竺這麼大,現在各國又這麼亂,大哥你又不通梵語,怎麼找他們去?別沒找著他們再把你搭上了,我和朗支都不得哭死?”

“那怎麼辦?我那徒弟已經步入初意了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是把整個天竺翻個兒也沒用了!”

孔子哭顏回,遺恨千古。不乞力徐和巫夏很對脾氣,短短的相處下來,兩人不象是師徒倒象是父子,巫夏有難他如何不急?

“現在說掀翻天竺沒有意義,如果巫夏出了事我陪大哥一起把婆羅門趕盡殺絕!”

高漢說這話時殺氣騰騰,那可是巫越的後人,還有楊恭攪合在裡面,於情於理他都不會袖手旁觀。

“他們走了小一年了,從路線上看是從屈露多開始向西向南轉東再向北,摩揭陀估計是他們的最後一站,距此不過幾百裡應該快回來了,現在咱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聽高漢這麼分析乞力徐更坐不住:“我這就去迎迎他們去。”

話音剛落,有侍衛在門外稟報:“巫夏王子和靜命大師回來了。”

高漢抱起朗支都跟著乞力徐急急迎了出去,一見到他們二人不禁大吃一驚。

靜命和巫夏現在有點慘,渾身上下跟血葫蘆似的倒在地上,臉上都看不到本色了。衣服扯的一條一條的,隨風飄搖,乍一看好象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惡鬼,只有靜命那顆光頭還算乾淨,頂著滿頭汗珠子閃閃發亮。

“快叫醫師過來!”乞力徐大聲吩咐到,搶上前去檢視巫夏。

巫夏艱難地笑了笑,“師傅沒事,身上的血都是別人的,我們都沒受傷,就是跑了一天一夜太累了。”

靜命沒說話,坐在那裡似笑似哭的很詭異。

“他怎麼了?”高漢小聲地問巫夏。

“受了刺激,我們在回來的路上,被摩陀婆帶著數百人伏擊了。從那蘭陀來的護法僧全部戰死,這才讓我倆逃出生天……”

“哈哈……逃出生天,我靜命立志除魔衛道,不想卻被妖魔攆的狼狽鼠竄!還搭進去數十師兄弟的性命,靜命、靜命你這是偷生之命!”

靜命又魔障了,跳起來張牙舞爪、聲嘶氣竭的好不嚇人,嚇得朗支都直往高漢懷裡躲。這還不算完,靜命喊著喊著就奔一塊大石頭去了,看那架式是想用那大光頭往上撞。

高漢這個氣呀,飛起一腳踹到他的背上,滾地葫蘆似的避開了那塊石頭。

“為何踹我?”靜命吃痛,眼神中倒回覆了幾分清明。

“醒了?你要一頭撞死,你那些師兄弟豈不白為你死了?你活著應該想想怎麼為他們報仇!”

“這樣活著比死了還難受,而且冤冤相報何時了?”

“滾操!這時候你還打什麼禪機?那是冤冤相報嗎?那他娘的是為了眾生除魔衛道!天竺大陸,你們的家園現在都被那些爛貨搞的烏煙瘴氣了,你怎麼不去用你所學的佛法除了這些魔障去?成天想著去雪域嘚瑟,真不知道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高僧大德一天到晚都抽什麼瘋?在抽死之前,能不能先把你們自己的事兒搞好?”

高漢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臭罵,一出長久以來積在心裡的惡氣。罵得靜命漸漸低下了頭,沉聲不語。小朗支都崇拜地看著高漢,這些話很糙,他只聽懂了幾分,覺得高漢罵人的樣子很有英雄氣慨。

“叔叔是被這糊塗蛋氣著了,你以後可不能學我啊。”罵完人,高漢又做起了孩子的品德教育。

那邊乞力徐早安排人送來了兩大盆熱水,讓巫夏和靜命好好清洗一番。

兩大男人洗澡沒啥好看的,高漢放下朗支都甩甩袖子走了。兩人是逃回來了,那屁股後面肯定還跟著鬼呢,這防禦可千萬不能放鬆。

造紙廠忽然警鐘大作,所有象雄人停下了手頭的工作迅速進入了戰備狀態,搞得雲集在這裡的客商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高漢親自跟他們進行了解釋,引起一片譁然。

“各位商家,有想走的請儘快離開,不想走或者有貨物在此走不開的,請速速進村,我們盡最大努力保證大家的安全。”

“我們不走,跟那些邪門外道拼了,這也算是積攢功德。”有不少虔誠的佛教信徒高聲喊到,都把這突發事件當成了檢驗信仰的考驗,尤其是聽說靜命大師也在此地,那熱情簡直要爆棚了。

也有膽小和不那麼虔誠的,還有不願意參與宗教之爭的其他教派信徒,他們走高漢不攔著,只請他們路過各地佛寺的時候把這個訊息散佈出去。

能滅掉數十護法僧,摩陀婆的人實力肯定不一般。高漢自己倒不怕,象雄的精銳也可一戰,可還有那些普通人,那是財源,最好不要有閃失,散佈訊息就是為了確保萬一。

“把你們陷入到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裡去,還整不死你們?”

屈露多的佛寺還是很影響和組織能力的,動員百姓輕而易舉,不圖他們打,幾百幾千個舉著刀叉的百姓往那一站就能造成強大的聲勢。如果有可能,摩婆陀這個害人精務必得除去。

高漢一邊視察防務一邊盤算著。

摩婆陀一夥來的很快,四百多人烏泱泱地直奔這邊而來,但奇怪的是裡面除了婆羅門人還有大食人。最前頭有五個身材壯碩的老頭兒騎著馬在玩命地跑,天上一個女人坐著金雕不緊不慢地追著,偶爾騷擾他們一下。

“是晶兒?不應該呀。”

離的太遠,高漢看不清,這輩子只見過晶兒和師傅兩個女人騎雕,還真不知道有其他人具備這種空中優勢。

“妖人,有種你下來!”老頭們邊跑邊回頭向天上怒喝,底氣相當足。

“老家夥們,不是想要我的命嗎?跑什麼呀,停下來讓奴家好生伺候伺候你們,哈哈……”女人嬌笑連連,也不怕天上風大閃了舌頭。

不但笑的很放蕩,臨近了高漢才發現這女人穿的也很空空蕩蕩。布料很不錯,花花綠綠的都是上好的絲綢,迎風飄展有若飛天下凡,十分好看。

但那他娘的是衣服嗎?不過是幾段絲綢攏巴攏巴就纏到身上了,一條一條的該露不該露的啥也擋不太住,也不怕一陣強風吹來都給刮跑嘍!

“楊恭!七壯士!”

認出了女人和五個老頭兒,高漢瞳孔一縮。顧不得楊恭為什麼這麼怪異,從身邊的侍衛手裡拽過兩把強弓並到一起,搭上一支長箭,捏去箭頭,拉圓了,嗖地一聲射了出去。

箭若流星,直奔大雕。

楊恭的反應很快,急切之間也不管是否暴光,雙手一揮,胸前的長綢如蛇般急掠而出,瞬間纏向長箭。長箭破開絲綢,急速前進。楊恭急舞,綢帶如麻花狀緊裹,長箭之力漸消,最後堪堪抵在楊恭的胸前。

“喲,還是沒頭的,知道奴家大老遠地從女王國來這裡不容易,相好的你還真心疼奴家呀。”楊恭的聲音凝成一線,遙遙地向高漢傳來,嬌羞、油膩地讓高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娘的,小爺那是心疼金雕!”高漢不由得怒回了一句,隨後猛覺不對,這人妖的聲音好象有種魔力,能不知不覺地影響他人的心神,“死人妖,不知道又修了什麼邪法。”

高漢不再跟他廢話,手上箭飛不停,阻止他干擾七壯士,同時命令手下出去接應。儘管不知道七壯士為何來此,但他們可都是強人,對自己有利無害。

楊恭忙於應付高漢,手上綵帶飄舞,身上卻越來越透亮,兩大燈晃的人眼花,兩隻燈泡甚是鮮紅。再這麼打下去身上可就全光了,雖然他不在乎,但不能白白便宜了不是?

“不跟你玩了,冤家!”

眼見七壯士進了村寨,摩婆陀領人還在後面吭哧吭哧地往這邊趕著,楊恭自知追擊無望了,連下催動坐下金雕疾飛而去。

“你娘的媽媽你姥姥的,這人怎麼變成這樣了!?”高漢驚詫地張大了嘴巴。

本來楊恭長的就很中性,男裝打扮可以說是英俊,這女扮相只能說很一般,除了火辣、雪白的人造身材外沒啥看頭。

“女王國?知道那裡是人妖的發源地,就是不知道現在的技術就這麼高了,怎麼把他變得比女人還女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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