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太平間只擺了兩具屍體,其中一具是女性老人的,一具年輕男性的,不用說,正在鬧糾紛的應該就是這具年輕男性的屍體了。

東方天龍用尋寶眼仔細看去,發現那具年輕的男屍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男子,開啟的胸腔雖然已經縫上,如果是一般人,自然看不到裡面有什麼問題,但東方天龍卻看到那胸腔裡面有點不對勁,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他不自禁地靠近了一點,再靠近一點,終於,他看清了:那個人的心尖上,赫然有一道很細微的傷口!

東方天龍明白了,這個人並非死於手術失敗,他根本就是被謀殺的!

突然,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東方天龍耳邊響了起來:"你在這裡幹什麼?"

東方天龍被嚇了一跳,抬頭一看,眼前站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五十多歲的男人,掃帚眉下一雙老鼠眼看著自己轉來轉去...正是神手記憶中秦松標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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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松標的後面,還站了兩個身穿藍色衣服的三十來歲男人。

此時的秦松標,一雙老鼠眼裡正露出懷疑的光芒,冷冷地看著東方天龍,似乎如果東方天龍不說出個理由,他就會大禍臨頭。

東方天龍心中一動,說:"我是患者的家屬,在這裡守著那具被害死的死者遺體,以免被人偷偷運走!"他故意看了看秦松標身後的兩人。

秦松標臉色大變:"你胡說什麼?這裡是醫院,只有病死的,哪有被害死的?不對,我沒有見過你,你不是患者的家屬,你是誰?不說我報警了啊。"

東方天龍輕蔑地笑了一聲:"我是不是患者家屬不要緊,要緊的是,你帶人來偷偷搬走屍體,是要準備消滅罪證嗎?"

秦松標的臉色一白:"什麼罪證,我聽不明白你的話。你們兩個還不快點動手,把死者搬上車。"一邊說著,一邊去開太平間的門。

東方天龍往兩人身後看去,果然發現了他們身後的車。他運起靈力,大聲喊道:"醫院要運走死者遺體,消滅罪證了。"

秦松標不提防東方天龍突然大叫,而且,還叫得這麼大聲,他又驚又怒,竟然命令兩個搬屍工:"快,把死者遺體搬走!"

那邊正在吵鬧的家屬聽到醫院方居然要偷偷將死者遺體搬走,憤怒了,馬上向著太平間而來,那兩個剛將死者遺體搬到車邊,還來不及搬上車,那些人就過來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

"他們這是要將印強搬去夥化,好消滅罪證。"

"他們做賊心虛,不敢鑑定,所要要偷偷火化。"

"他們欺負人,打死他們!"

"對,給我打,為印強報仇!"

秦松標想要偷偷將屍體火化的行為,惹怒了死者的家屬,憤怒的死者家屬抓住兩個搬屍工就打,兩個搬運工大叫:"與我們無關,我們只是拿錢辦事。"

東方天龍見著那兩個被打得慘,叫道:"這些人是拿錢辦事的,打那個醫生,是那個醫生叫來的人。"

於是,眾人一窩蜂湧過去要打秦松標,秦松標連忙要跑,但東方天龍手一甩,秦松標馬上跌倒在地,被憤怒家屬撲上,一頓好打,保安趕來,連保安也被打,最後還是有人報警,警察過來才制止了這起家屬打醫生的事件。

事態擴大,秦松標想要偷偷將屍體火化的行為,顯然讓更多的人感到蹊蹺。終於,衛生局出面,決定第二天進行屍檢。

東方天龍一直在監視著秦松標的一舉一動。他發現,在決定要屍檢之後,秦松標悄悄給一個人打了電話,然後出去了,東方天龍連忙悄悄跟在他的身後。

秦松標到車庫開了車,直接向外開去,東方天龍施展御風術,也追了上去了。

車子七彎八拐之後,秦松標開著車進入了一棟江景別墅,東方天龍悄悄跟隨進入,只見秦松標將車停下後,直接進入了一個房間,那裡,有一個大約二十三四歲的年輕男子已經等在那裡。

"到底怎麼回事?不儘快將屍體火化,怎麼弄去屍檢了?"那年輕男子緊張地問。

秦松標回答:"事情有點不妙,本來一切順利,那些家屬還在那邊鬧,我帶了兩個人差點都能將屍體搬出去了,只要火化了屍體,就沒事了,誰知道,被一個家屬發現破壞了,我和那兩人都被家屬們打了,還好保安來得及時,我才逃了條命出來。不過孫少,這事恐怕有點麻煩,衛生部門決定進行醫療鑑定。"

"醫療鑑定怕什麼,最多是判成醫療事故,你們醫院賠點錢而已吧。"孫少並不驚慌。

秦松標還是有點驚慌:"可是,那心尖上的傷痕若是被發現了,我就成殺人犯了,所以,孫少,衛生局可是歸您爸管的,您最好跟他們提前打個招呼。"秦松標說。

孫少不滿地說:"你笨啊,我去打了招呼,那不擺明了讓人知道是我要殺那個小子了?不行,我不能說,你放心吧,衛生部門也要維護醫院,不會判你們謀殺的。"

"是是是,衛生部門應該會維護醫院。"秦松標小心翼翼地:"可萬一,那些鑑定的專家發現了心尖上的傷痕,又再檢驗出死者身上並沒有得肺癌呢?"

秦副院長是真的很害怕啊,畢竟,把一個沒病的人說出肺癌,又在開刀過程讓他死掉,這事,若是被檢查出來,那實在有點太離譜。到那個時候,若是死者家屬再強硬一點,恐怕自己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見孫少還在沉默,秦松標又說:"孫少,若是被查出了實情,恐怕公安機關會介入,我跟那個任強可是無怨無仇的,若是問起我的動機,我當然不會說出是受了您的指使,只怕,被人用了特殊手段逼供,在迷迷糊糊之中,不小心說錯點什麼也有可能,到那時,查到您的頭上就不好了。"

秦松標的話裡,明著是擔心,實際上卻是威脅孫少:我是奉了你的命才在手術臺上殺人的,我若成了殺人犯,很有可能會把你供出來。不,應該說是肯定要把你供出來。

孫少聽了秦松標的話,有點煩躁:"唉,你真是笨,這點事都辦不好,怎麼搬個屍體還被人發現了。我若是讓我爸爸管這事,鐵定又得挨老爸罵了。早知道這樣,當初不如找幾個混混讓他失蹤還簡單點。"罵了秦松標,又罵到死者:"那小子活著的時候跟我爭女人該死,死了還給人惹麻煩。如果不是怕玉春懷疑,根本用不到讓你用這種手段。"

"是是是,那個小子居然敢不聽孫少的話,不主動離開玉春,實在是該死。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您看..."秦松標點著頭,心中卻是非常鄙薄對方:不能透過正常方式爭搶女人,居然還敢怪自己。若不是看在你的背景深厚,老子還不侍候你呢。

孫少哼了一聲:"算了,我還是跟我爸打個招呼,讓他派幾個自己人鑑定吧,真倒楣!"想了一下,又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這卡里有十萬塊,這是原來說好給你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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