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柔沒有多想,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奴婢也不大清楚,大夫人今天拿著休書離開墨城堡了,大家都以為是大堡主把大夫人給休了,可是沒一會,大堡主又命人去把大夫人追回來,所以大堡主到底有沒有把大夫人休掉,這事奴婢還真不能肯定。"

"那大夫人回來了嗎?"

"奴婢不知道,應該還沒回來吧,不然翠香也不會閒著沒事做。"

"看來墨城堡今日發生的事還真多。天色已晚,翠柔姑娘回去休息吧。"莫飛羽並沒有再問,適可而止,站起身,彬彬有禮的向翠柔致意。

"那奴婢就先退下了。"翠柔還有點捨不得離開,但沒辦法,不得不走,走之前還多看了莫飛羽幾眼。

如果莫飛羽能收了她,哪怕是做個妾,她也心滿意足了。

翠柔走了之後,莫飛羽就坐回來,確定四周沒人,冷漠地說:"出來吧。"

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男子,從房梁上跳了下來,跪在莫飛羽面前請罪,"屬下無能,沒能完成任務,請主人責罰。"

"這事不能全怪你,是我低估了即墨無軒的實力。想不到墨城堡的戒備如此森嚴,耗盡我安插在墨城堡所有的力量都沒能成功下毒。"

這一次下毒不成功,所有與那杯有毒茶水有關的人,全都會被清掉,這無疑是除掉了他這些年來在墨城堡培養出來的暗樁,以後想要知道墨城堡的事,恐怕不易。

"主人接下來有和應策?"

"按兵不動,休養生息,等待時機,隨機應變。我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你去給我辦妥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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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主人吩咐。"

"把千蝶舞這個人給我查清楚,小至她的喜好,大至她的祖宗,都給我查清楚。"

"是。"

"墨城堡戒備森嚴,你在這裡待一晚,明天早上換了衣服,喬裝成我的隨從,我帶你離開。"

"是,主人。"

莫飛羽說完,拿起茶杯,優雅地喝了一口,把臉上的陰森神秘收起,換回溫文爾雅的笑容,然後對黑衣人揮了揮手。

黑衣人看到手勢,立即藏身於房間的角落中,不輕易現身。

第二天清晨,天才剛剛泛白,墨城堡裡的下人已經起身工作,即墨無明也早早的起來了,早飯沒吃就先到書房去看看情況。

即墨無軒陪了千蝶舞一夜,一夜未眠,一整夜裡,時不時的用手去探她的額頭,明明燒已經退了,他還要探,似乎已經習慣了做這樣的事。

燒是退了,但她的臉色卻更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看得他心驚膽戰,若不是她鼻息見有著微弱的氣息,他一定急得發狂。

這時,床上的人眼睫毛微微眨了一下。

看到這點小變化,即墨無軒興奮不已,趕緊呼喊床上的人,"蝶舞...蝶舞..."

聽到呼喊聲,千蝶舞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的又是即墨無軒那張放大的臉,但她並沒有多驚訝,清冷一笑,低聲地說了句,"又是你。"

最近一睜開眼睛看到的都是他,也許是見得多了吧,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只是今天的他,好像不太一樣,多了一臉的鬍渣,多了幾分滄桑,彷彿還多了點笑容。

難道他守了她一夜?

想到有這個可能,千蝶舞心裡頗為感動,但卻沒多少力氣去說太多,也沒想太多,眨了眨眼睛,又閉上休息。

看到她又閉上眼前了,即墨無軒急得不行,大聲叫喊她,"蝶舞...蝶舞...醒醒,快點醒醒。"

她雖然只是睡了一個晚上,但是對他來說,卻像是一年的時間那麼長,那種心驚膽戰的感覺,他已經怕了,不想再去感受。

耳邊一直有人在叫喊,千蝶舞實在無法入睡,再次睜開眼睛,虛弱的抱怨,"好吵。"

"別睡,你已經睡很久了。"他求她。

"可是我好累,我想睡。"她又眨眨眼睛,想要把眼閉上。

但他不讓,一看到她閉眼睛就喊她,"別睡,不準睡。"

"你真霸道,連睡覺都不讓人睡。"

"我就是不準你睡。"他只是不想再看到她死氣沉沉的閉著眼睛,那種感覺,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失去很重要的東西,很是難受。

千蝶舞努力撐住眼皮子,不讓自己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有點力氣了,繼續說:"我肚子餓了,我想吃翠香做的蓮子羹。"

"好,我馬上讓翠香去做。"即墨無軒笑得很是開心,立刻交代人去辦,"來人,去讓翠香準備蓮子羹。"

即墨無明剛走到門外就聽見這個命令,無奈地搖搖頭,然後走進書房之中,感慨地說:"大哥,繼續這樣下去,這書房就變成廂房了。"

即墨無軒懶得理他,看著床上的人,不敢輕易動她,擔心她那身子骨經不起任何觸碰。

弱不禁風的女人他見多了,但從未有過任何感覺,可是對她...

果然是'愛';字問題。

千蝶舞把即墨無明說的話聽得很清楚,覺得自己一直躺睡在書房很不妥,於是請求即墨無明,"無明,麻煩你把我送回眾香閣。"

此話一出,即墨無軒眉頭立刻緊鄒起來,臉上寫滿了不悅。

即墨無明渾身一震,抖了一下,趕緊道歉,"大嫂,我剛才只是開玩笑,其實書房變廂房也沒什麼,反正這裡一直都是大哥平日待的地方,根本沒什麼人來,他很多時候都在這裡休息,有時還幾天不出去,和房間沒兩樣,你就安心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吧。"

禍從口出,看來以後說話得注意點,免得像石青雲一樣。

千蝶舞聽得出來即墨無明是安撫她,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想待在書房,再次請求,"無明,麻煩你了,我想回眾香閣去。"

反正已經離不開墨城堡,但她可以選擇舒服一點的地方住,總之她就是不想睡書房,免得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人是他。

"大嫂,這..."即墨無明很是為難,向即墨無軒投去求助的眼神。

即墨無軒稍稍鬆開緊鄒的眉頭,用冷硬中帶有溫柔的語氣說:"你身子還很虛,等好了點再回眾香閣。"

"我就要回去。"

"今晚我送你回去。"

"我要現在。"

"不行,我不準。"其實他大可以讓即墨無明抱她回眾香閣,但只要一想到別的男人碰她,他心裡就不爽,即便那個人是他的親弟弟也不行。

千蝶舞本來就沒那麼強烈想要回眾香閣,但因為即墨無軒的'不準';而感到不爽,非要跟他唱反調不可,"我非要現在回去不可。"

說完,用盡全力起身,雖然人是坐起來了,但卻無力支撐身體,結果又倒了回去。

即墨無軒趕緊伸手接住她,讓她靠在他的手臂上,生氣又無奈訓斥她,"身子弱成這樣,你還逞什麼強?給我乖乖的躺著,今晚我送你回去。"

她不畏懼他的訓斥,大膽的反駁回去,"你就知道兇,要不是因為你,我會三番兩次的變成一個病秧子嗎?"

"這一次是你擅自跑出墨城堡,把自己搞成這副摸樣。"

"你都已經把我休了,我不離開墨城堡,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現在休書已經沒了,你還是墨城堡的大夫人,所以給我乖乖的待著。"

"你...咳咳..."千蝶舞說得太多,加上又有點怒火,岔了氣,咳個不停。

即墨無軒慌了,不再和她爭,將她摟入懷中,從不哄人的他,突然破天荒的哄人,"好了,過去的事就讓它們過去吧,何必為了過去的事把自己氣壞?你想回眾香閣可以,但要等到晚上。"

"為什麼非要等到晚上?"這個問題的答案她隱約知道,但還是要問,問完之後,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到他雙腳上,頓了頓,再問:"因為你的腳嗎?"

他本來就不是個殘廢,卻要裝殘廢,無聊。

奇怪的男人。

"到晚上你就知道了。你身體很虛,別再多說話,好好休息吧。"他不回答,臉上的表情稍微沉了一些。

她看得出來,他不喜歡別人提起他的腿。

為什麼?

直覺告訴她,這個答案她恐怕還要等很久才能知道。

即墨無明一直待在旁邊,驚訝地看著千蝶舞,等他們兩人吵完之後才插上一句,驚歎地說:"大嫂,你是我見過第一個敢跟我大哥吵架,而且我大哥沒有處置的女人。"

這話聽得千蝶舞有些小得意,但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沒好氣地說:"他都害得我好幾次沒了性命,還叫沒處置我嗎?"

"那些純屬意外。"

"你去給我意外試試?"

有人的火氣似乎不小。

即墨無軒知道千蝶舞在生氣,為了她的身體著想,只好想辦法讓她消氣,於是伸手對即墨無明說:"把你的扇子拿來。"

"大哥,你要我的扇子幹嘛?"即墨無明嘴上還在問著,但已經把扇子遞過去了。

即墨無軒不答,拿過扇子,輕輕一甩,將藏在扇紙中的利刃亮出來,然後把扇子遞給千蝶舞,"給你。"

"給我幹什麼?"千蝶舞一頭霧水,看著摺扇上那些鋒利的小刀刃,根本不敢動手去拿,心裡懸乎乎的,有點緊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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