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即墨無軒壓根就沒想過要下跪,尤其是對自己的情敵下跪,臉色難看極了,想反駁。

但千蝶舞不讓他有反駁的機會,一直往下拉他,還低聲勸他,"僅此一次,就一次。"

對於即墨無軒來,就算是一次,他也做不到,所以還是不跪,只是簡單的拱手相握,向夏侯淵行了個禮,"叩見皇上。"

即墨無明和三君子等人隨即墨無軒一道,站著拱手相握行禮,沒下跪,"叩見皇上。"

林妙竹矛盾極了,不知道自己是該跟著千蝶舞下跪,還是該跟著即墨無明站著行禮,猶豫片刻,為了完全起見,還是屈膝下跪了,可是膝蓋才彎了一下下,立刻就被給拉了起來。

即墨無明不讓林妙竹下跪,拉著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不必。"

"可是..."

"說了不必就是不必,你聽我的。"

"哦。"這種做,好嗎?

不管好還是不好,反正已經這樣了,她也只好面對現實。

千蝶舞無奈地搖搖頭,早已經料到結果會是這樣,就因為早料到,所以她事先沒跟即墨無軒說,免得他反對她下跪。

這一跪,她是必須得跪的,唯有這樣,墨城堡和皇族之間的矛盾才不會太快激化,也只有這樣,夏侯淵的皇位才能更快坐穩。

"不必多禮了,朕今日叫你們來,並不是給你們下馬威,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和大家相聚,所以一切禮數皆免。"夏侯淵沒有因為即墨無軒等人的不下跪而生氣,還很容易的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看到千蝶舞還跪著,趕緊叫她起來,"碟...大夫人,請起吧,你身懷六甲,更是不必多禮。"

即墨無軒見夏侯淵在關心千蝶舞,有點醋味了,不想落於夏侯淵之後,親自將千蝶舞扶起來,"蝶舞,起來吧。"

把人扶起來之後,面無表情的和夏侯淵對視。即墨無軒的醋勁那麼強,夏侯淵當然能感覺得到,和他短暫交接了一下,內心也有了短暫的矛盾和掙扎,最後還是選擇了面對現實,對即墨無軒微笑,和顏悅色地說:"大堡主,幾日不見,你風采依舊啊!"

人是不是有了權力,慾望就會變大?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他想搶奪千蝶舞的想法變得更強烈了?

不行,他不能有這樣的想法,因為他必須尊重她的選擇。

即墨無軒覺得夏侯淵這句話是在挑釁,於是也挑釁回去,"我風采依舊,但你可卻不是風采依舊了,而是飛黃騰達。皇上,恭喜你。"

"朕能有今日,少不了你們的功勞,這份情,朕會永遠記著。"

"皇上有今日,完全是自己努力得來,我們只不過是盡了點微薄之力,談不上什麼情,皇上無需記掛於心。"想找藉口接近蝶舞,門都沒有。

"然而你們那點微薄之力,對朕而言,幫助卻是極大的。"夏侯淵知道即墨無軒是在跟他說暗話,而他也亦然,覺得兩人把話題扯得太遠了,於是扯回來,"既然眾位已經到來,就請入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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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即墨無軒陰森一笑,帶著千蝶舞到旁邊的位置坐下。

千蝶舞嘆了一聲氣,跟著他走,待坐下之後才低聲說:"無軒,何必這樣呢?我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是要幫現在的皇上樹立皇威,你剛才好像不太給他面子啊!"

不是不太給,明明就是沒給。

"要我對他下跪,我做不到。"即墨無軒冷硬回答,沒覺得此事有何不妥?他都沒對夏侯淵的老子下跪,更何況是夏侯淵?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個道理我懂,只是..."她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複雜極了,亂成一團。

她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屈尊給別人下跪,但又想幫夏侯淵樹立好皇威。

千蝶舞努力調整好心疼,最後還是站著丈夫這一邊,因為她昨天晚上已經做了決定,要把丈夫放在第一位,所以不必去煩惱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了。

"你要我對他客氣一點,我或許可以做到,但要我對他下跪,門都沒有。"即墨無軒見千蝶舞不說話了,又補上一句,表明自己的態度有多堅硬。

"好,不跪就不跪,現場的人很多,你低調點,這樣總可以吧?"

"可以。"

林妙竹坐在即墨無明旁邊,對這種場合感到很不適應,覺得每一個都奇奇怪怪的,好像是在害怕什麼,又好像是在防著什麼。

因為時局不穩,即便即墨無軒沒給夏侯淵下跪,那些群臣也沒說什麼話,當做沒看見,喝自己的茶,吃自己的點心。

現在又恢復了方才的冷清,靜得彷彿連旁人人呼吸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千蝶舞覺得場面太冷,於是端起茶杯,敬向夏侯淵,"皇上,恭祝您榮登寶位。我身懷有孕,不宜喝酒,就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好,朕也回敬你一杯,多謝你昔日的多番相助。"夏侯淵舉起酒杯,敬向千蝶舞。

千蝶舞喝了一口茶,優雅地將茶杯放下,言行舉止都很得體,完全沒失了墨城堡大夫人這個身份。

林妙竹慚愧地低下頭,覺得自己很沒用,因為她做不到像千蝶舞那樣。

即墨無明見自己的妻子老低著頭,以為她只是在緊張,所以安撫安撫她,"別怕,那些什麼大官的,現在充其量只是驚弓之鳥,沒什麼好怕的。"

"我,我沒事。"林妙竹抬起頭,看著即墨無明,努力擠出笑容,不想讓他太過擔心。

就算她做不到像大嫂那樣,但起碼得讓自己的丈夫安心吧。

"沒事就好。宮裡的點心你應該沒吃過吧,來,嚐嚐,看看是咱們堡裡做的點心好吃,還是宮裡御廚做的點心好吃。"即墨無明拿了一塊點心,親自從到林妙竹的嘴邊,喂她吃下。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做如此親密的事,林妙竹有點小尷尬,看了看周圍的人,發現他們都低頭做自己的事,根本不亂看,也就沒那麼尷尬了,張開嘴把點心給吃掉,然後在即墨無明耳邊低聲說道:"無明,這些大官給人的感覺都怪怪的。"

"你管他們幹嘛?點心好不好吃,如果好吃的話,再吃一塊?"

"我還是覺得堡裡的廚子做得比較好吃。"她知道宮裡的御廚是全天下最好的廚師,做出來的東西也是最好吃的,但她說的是實話,或許是因為墨城堡裡的東西有家的味道,所以她感覺比較好吃。

"既然這樣,那回去之後我讓廚子給你多做點好吃的。"

"嗯。"

有了即墨無明的關心,林妙竹沒再胡思亂想了,心裡平靜了很多。

現場又沒人開口說話,再次陷入僵局之中,對於這樣的情況,夏侯淵是漠不關心,沒人知道他正暗中觀察著那些群臣。

千蝶舞不太喜歡這種冷清的場合,但以她現在的身份又不好說太多話,即便她想打破冷局,也得保持沉默,安安靜靜地看事態發展。

誰會想到那麼多群臣,居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即墨無軒在任何場合都不太喜歡說話,但今日,他卻破天荒地和夏侯淵聊起天來了。

"皇上,你如今已經貴為九五之尊,那接下來有何打算呢?"

夏侯淵很驚訝即墨無軒會主動和他說話,不過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他的問題:"今後朕會努力造福朕的子民,儘量讓他們過上更好的日子。"

事實上,他之所以會做這些,完全是因為一個承諾,一個對心愛之人的承諾。只是這個承諾,會讓他孤獨無比。

聽了這句話,一些心裡原本還向著夏侯然的官員,紛紛抬起頭來,驚訝而又迷茫地看著夏侯淵,不知道該不該投向他?

能說出這樣的話的人,應該會是個好君王。先皇醉心尋求長生不死,早已經荒廢正事,讓百姓們處於水生火熱之中,所以他們的確很需要一個好的君王。

這些心聲,只是現場那些群臣,但即墨無軒卻沒想過這些,繼續和夏侯淵聊,"哦,除了造福子民,你還有別的打算嗎?"

"身為一國之君,自然以百姓為先,為百姓效力終身,其他之事,朕還沒做他想。"夏侯淵君子般的回答,往日的冷傲少了幾分。

"那終身大事呢?"

聽到'終身大事';這個詞,夏侯淵渾身一震,明白即墨無軒話中的意思了,頓了一下才回答,"此時不必著急,等過段時日,局勢好轉之後,朕再做打算。"

"那怎麼行?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那麼這國母也是不可少的。"

"難得大堡主能如此為朕著想,多謝!"這擺明了就是要對他逼婚。

我就是要逼你成婚――即墨無軒好像能聽得到夏侯淵的心聲,所以在心裡回答他。

朕成婚了,你才相信朕不會對蝶舞有非分之想嗎?――夏侯淵也在心裡說話,和即墨無軒打起暗語了。

沒錯,我就是對你不放心,你敢說你對蝶舞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嗎?

朕是喜歡她,但不會橫刀奪愛,你且放寬心吧。

但我就是不放心,除非你娶親了。

朕不會隨意娶親,也不會搶你的妻子。

千蝶舞看得出來即墨無明和夏侯淵在說暗語,甚至隱約還能猜到一些,於是瞪大眼睛看著即墨無軒,然後又瞪了一眼夏侯淵,在心裡對他們說:你們兩個就不能少說一句嗎?

千蝶舞一出馬,這種說暗語的事才結束。

夏侯淵先開了口,"大堡主,方才你問朕接下來的打算,朕已經告訴於你,那麼朕也要問問,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接下來的打算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即墨無軒冷笑道,看向千蝶舞的肚子,繼續說道:"當然是照顧好我的妻子,等著我的孩子出世,然後養育他成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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