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西蠻。"

"哼,差不多。"

好自以為是的人。

千蝶舞突然覺得趙玉華是個很悲催的人,不過她倒是很感激趙玉華當年離開即墨無軒,要不然無軒真的就得娶這種沒有修養、沒有頭腦的蠢女人了。

想想都覺得恐怖,呼...

"千蝶舞,你搶走屬於我的東西,我遲早是會要回來的。"趙玉華不再理會地煞,繼續找千蝶舞鬥,恨不得現在就把她給撕碎,將即墨無軒搶回來。

"我到底搶了你什麼東西?"千蝶舞輕蔑一笑,話語中帶著一絲譏諷。

"你搶了我的..."

"我搶了你的什麼?"

趙玉華本想說搶了即墨無軒,但礙於塞巴古在場,她不能亂說,免得塞巴古一氣之下不要她了,而她現在還沒有墨城堡做靠山,沒了塞古巴,她將會一無所有。

可惡,看來她不能明著和千蝶舞鬥,必須暗著來,而且還要從即墨無軒身上下手,這樣才能搶回他。

只是她現在這尊容貌,任誰見了都不會喜歡,如今也只能先忍忍氣了。

塞巴古走上前,勸趙玉華離開,"夫人,大庭廣眾的,先回去把衣著穿好。"

"今天看著我丈夫的面上,我暫時不跟你們計較,哼。"趙玉華離開都要找個高傲的臺階下,就算自己現在再狼狽,她也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喲,這樣就走啦,不是說我搶了你的東西嗎,為什麼不敢說出來我到底搶了你的什麼東西?既然說不出來,那就是血口噴人,胡亂冤枉我?如果你真的是在冤枉我,想這樣拍拍屁股就走人,未必太便宜你了吧,你當我是吃素的嗎?"千蝶舞不讓趙玉華走,用激將法把她給激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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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之所以有激將法,大概就是從這種人身上得到的啟發吧。

果然,趙玉華中了千蝶舞的激將法,那點點理智被激得蕩然無存,又很愚蠢的回來和千蝶舞鬥,"千蝶舞,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請問你有那個本事嗎?"

"我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當我好欺負?"

"你想給我瞧什麼顏色?"

塞巴古知道千蝶舞用的是激將法,心裡暗自臭罵這個人女人,嘴上卻在勸趙玉華,"夫人,別跟她一般見識,就算要和她算賬,你也得先回房間把衣服換好,這副摸樣示人,有點不妥。"

這個大夫人,為什麼老是針對他的夫人,她們之間有什麼過節?

趙玉華不聽勸,用力推開塞巴古,對裡面大喊,"來人啊!"

只是叫了一聲,二樓上,好幾間房間就出來了十多個打手,個個看起來都挺厲害的,直接從二樓上翻身跳下,跳到趙玉華面前,排成三列,單膝下跪,異口同聲道:"夫人,有何吩咐?"

"把這個女人給我殺了。"趙玉華用手指著千蝶舞,命令手下動手殺人。

這些人都來自西蠻,對中原的勢力不大瞭解,更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他們只知道聽令行事,主人叫他們殺,他們便殺。

於是乎,十幾個打手,一同站起來,朝千蝶舞攻擊而去。

四個女人之中,只有地煞會武功,理所當然是她出門處理這些人。只是對方人數太多,她只有一個人,為了保護好千蝶舞,她只能選擇被動攻擊,誰殺過來,她就對誰出手,絕不主動去對付其他人。

一開打,周圍的人紛紛逃離,逃到旁邊去看,免得被牽連。

就這樣,整個客棧的大廳都空了出來,讓他們打架。

翠香、翠竹也沒閒著,拿起桌子上的筷子、茶杯砸人,兩個原本膽小如鼠的婢女,在這一刻卻英勇無比。

"敢欺負我們家大夫人,找死,我砸,砸死你們。"

"蠢蛋,大夫人你們也敢欺負,活膩了吧。"

沒多久,筷子和杯子都被她們砸光了,只好拿鄰桌的來砸。

千蝶舞坐著不動,看著眼前亂七八糟的一幕,覺得很好笑,突然想起昨天和即墨無軒學了一天的飛針,腦門一熱,想練習練習,於是拿出一根銀針,對準某個打手,瞄了很久才射出去。

她本來是想射打手的腿,結果射歪了,不小心射到他的命根子。

"啊..."打手痛得哇哇大叫,趕緊把射在他命根子上的銀針拔出來,此時已經無力戰鬥,怕自己以後不舉了。

"嗄...那個,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的飛針技術沒學到家,等學到家了我再射你一次。"千蝶舞尷尬道歉,一張臉全紅了,但是並沒有紅太久,而是又拿出一根銀針,瞄準另外一個打手,這一次想射中他的肩膀,當她以為瞄準之後,立即射出去,誰知...

"呃..."某個打手想要攻擊地煞,卻不料一根銀針突然射中他的鼻子,就這樣扎在上頭,看起來很是滑稽。好在對方功力極弱,射出的銀針沒什麼殺傷力,要不然他的鼻子就慘了。

"嗄...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又射歪了。"

看來她的飛針技術真的不行啊!

坐在二樓上的即墨無軒,瞥見這一幕,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的蝶舞真是太可愛了。他本以為她是個一本正經又溫良賢淑的女子,卻不料是個幽默有趣,活潑可愛的寶貝。他才教了她一天的飛針,她就學得那麼好,資質不錯。

二樓的另一處,還有一個人,看到下面那滑稽的一幕,也笑了。

夏侯淵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彷彿不是這個空間的人,渾身冰冷至極,用一層又一層的寒冰,將自己凍在裡面,隔絕外界。然而當他看到千蝶舞那搞笑的事蹟時,再也不能把自己隔絕,笑了。

自從上次被她救了之後,他對人生有了新的認識,他的宏偉大志,漸漸被她的身影取代,哪怕她已經是個有夫之婦,他還是忍不住會想她。

這就是所謂的'情';嗎?

如果是的話,那這份情註定沒有結果。

即墨無軒眼裡只有千蝶舞,雖然沒有立即出手幫忙,但卻時刻警惕,只要她一有危險,他就出手,然而此刻,他繼續看好戲。

又射歪了一次,千蝶舞對自己的飛針技術毫無信心,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最起碼能射中人,所以她還要繼續,幫地煞分擔一點。

又一根銀針飛射出去,射得是亂七八糟,沒有一次是射準她心裡想射的目標,有些銀針被打手給打落,有些打手能避開她的銀針。

"不會吧,我的技術有那麼爛嗎?"

無軒一根銀針能把樹木穿透,就連樹葉中的小蟲子都能射中,她的飛針技術和他相比,那簡直是爛到家了。

千蝶舞射出去的飛針,殺傷力很小,若不是敏感部位,對方很快就能恢復戰鬥力。

不過地煞也不是浪得虛名,幾個回合下來,那些打手全部被她打倒了,只剩下一個趙玉華。

地煞用手掐著趙玉華的脖子,陰狠地瞪著她,欲把她掐死,"敢動大夫人,死。"

"啊...咳咳...救..."趙玉華被掐得滿臉漲紅,幾乎快要斷氣了,連求救的話語都說不完整。

塞巴古趕緊求情,"女俠,我夫人只是意氣用事,還請女俠能寬宏大量,饒她一次。"

"我從來不給人機會。"

這話為何如此熟悉?

果然是物以類聚,和即墨無軒呆久了,性子也向他靠攏。

"這..."塞巴古知道求地煞沒用,於是去求千蝶舞,"大夫人,您是個善良的人,請您給我夫人一個機會吧。我不太會說中原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聽。"

千蝶舞瞧見趙玉華快被地煞給掐死了,於是喊住她,"地煞,別她的掐死了,怎麼容易就讓她解脫,未必太便宜她了。"

地煞聽令,放了趙玉華。

趙玉華癱軟地做在地上喘氣,"咳咳..."

差那麼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她就去跟閻王爺報道了。是不是她太輕敵了些?

戰鬥停止,現場一片混亂,但掌櫃卻不出來索要賠償,而是靜靜地在那裡看,沉穩至極。

塞巴古將趙玉華扶起來,好聲好氣的安慰她,"夫人,沒事吧?我們初來駕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不好?"

當初之所以決定帶趙玉華來中原,乃因為她是中原女子,來到中原之後,多多少少可以幫助他,誰知...

哎...

"你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你還算什麼男人?"趙玉華吃了虧,怒火沒處發,只好對塞巴古發火,但她的雙眼卻在瞪千蝶舞,眼神如利刃一般,刺人心骨。

從小到大,不管日子過得再苦,她都沒有如此狼狽過,然而今天,全因為千蝶舞一個人,她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她恨啊!

"好啦,這件事中,也有你的不對,你就不能退一步嗎?"

"憑什麼要我退一步而不是她退一步?"

"這裡是他們的地盤,難不成你想我們統統被趕出去,甚至以後不能再來中院?"

"我..."趙玉華知道鬧得有點大了,雖然不甘心,但不得不甘心,只好暫時放過千蝶舞,轉身離開,然而才剛要走人,卻被喊住了。

"等一下。"千蝶舞不讓,站起來,環看四周,很有氣勢的對上趙玉華,威嚴道:"這裡損壞了那麼多東西,你必須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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