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邪君。無軒,你知道邪君是誰嗎?"

"這件事等我查清楚了再告訴你,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

"沒有了。我只是餓了兩天,餓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好在正巧遇到姜旋,是他把我帶下山來,你要好好謝謝他。"

即墨無軒把目光移到姜旋身上,眼裡滿是敵意,不悅地問:"他是怎麼把你帶下山的?"

她聽出了他語氣中的醋勁,趕緊安撫他,"無軒,我只是把姜旋當哥哥看待,而姜旋也把我當妹妹,我們之間沒其他,你別想太多。"

姜旋被即墨無軒那如地獄烈火一般的眼神給嚇得渾身抖了一下,心裡暗自慶幸:好在他沒有直接把千蝶舞送回墨城堡,要不然真被活剝一層皮,某人的醋勁實在太強了。

如此看來,他還是不要提在山上見到三皇子的事比較好,一切讓千蝶舞自己去說,不然就天下大亂了。

"真的?"即墨無軒眼神一陰,質問姜旋。

姜旋渾身又抖了一下,沒辦法,只好站起身,好好解釋,"大堡主,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愛,我與無明又是好友,自然不會對大夫人有非分之想,充其量只是把她當朋友看待,關係再好一點,也不過是兄妹,絕無其他。不過和大夫人在一起,我還覺得有點親切感,總覺得她像是我一個親人。"

"無軒,要不是姜旋,我恐怕還得再吃苦頭呢,甚至不能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你不謝他也就算了,還這樣跟他說話,讓人覺得有種恩將仇報的感覺。好啦好啦,別亂吃飛醋啦,我呢,永永遠遠都是你即墨無軒的妻子,你呢,永永遠遠是我千蝶舞的丈夫,永不改變。"千蝶舞白眼瞪著即墨無軒,對他這樣的醋勁實在無語。

看來還是暫時瞞著她救三皇子的事比較好,免得他醋勁大發,跑去找三皇子算賬,這可不好,等他心情好點的時候再說。

"回頭我自然會謝他。馬車就在外面,我們到車上去再細說。"即墨無軒收起心裡的醋勁,不再理會姜旋,轉而面向千蝶舞,臉上的表情溫柔許多,話一說完就將她橫抱起,直接往門外走去,將姜旋丟下。

"嗯。"千蝶舞點點頭,沒有拒絕,任由他抱著走,吃飽喝足後,有點想睡覺了,乾脆就窩在他胸膛裡睡覺,什麼都不管。

時隔兩個月,原來最讓她安心的地方是這裡,他的懷抱。

即墨無軒走後,姜旋才無力垂下肩膀,哀嘆自言自語,"真是個愛妻如命的人,再過個幾年,最令人畏懼的恐怕不是墨城堡的大堡主,而是大夫人,想想就覺得可怕。"

不過這個女人也值得一個男人如此呵愛。

夏侯淵站在山上高處,看著山下墨城堡的車馬隊,看著即墨無軒將千蝶舞抱上馬車,突然有一種羨慕的感覺,然而他羨慕的並不是即墨無軒富可敵國的財富,而是他擁有一個可以相知、相守一生的伴侶,一個會關心他、在乎他、守候他的人。

就算他爭得至高無上的的權利、擁得天下,那有如何,還不是孤獨一世。只是想擁有一個相知相守的人,真的很難,權勢、財富還可以去爭,然而這樣一個人,卻是可遇不可求。

夏侯淵越想心裡越不平衡,手掌又握成了拳頭,怒視著山下的車馬隊緩緩前行,久久不移開視線。

姜旋從屋舍裡出來,隨意張望,尤其是往山上望,想著還要不要上山採藥,卻無意中看到站在高處的夏侯淵,很是疑惑。

三皇子,他怎麼還在這裡?

爹說過,皇室之人之事,見而遠之,還是別多管得好,免得捲入皇權鬥爭之中,進而惹來橫禍。

千蝶舞安全回到墨城堡,皇宮才得以安寧,然而兩天翻天覆地的搜尋,將皇宮弄得亂七八糟,人人只顧自己,無暇多管他人,所以沒人注意到夏侯淵失蹤了兩天。

這兩天裡,不僅是皇宮亂成一團,墨城堡也不例外,少了個女主人鎮壓,全都亂了,還好這會女主人在房裡睡覺鎮守,要不然堡裡的事會更亂。

石青雲坐在高高的屋頂上,借酒消愁,兩眼一直盯著千蝶舞房間的方向看,眼裡時而露出懷疑,時而露出迷茫,弄得他心緒混亂,怎麼都靜不下來。

即墨無明剛忙完,發現石青雲坐在屋頂上,於是縱身一躍,跳上屋頂,坐下來陪他喝酒,"石兄,大白天的,獨自一人在屋頂上喝酒,這可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風。"

石青雲這會沒心思和即墨無明開玩笑,滿懷擔憂,沉重說道:"無明,你當真放心你那個大嫂?"

"為什麼不放心?"

"能在大堡主和你的眼皮底下把她擄走的人,想必一定不是等閒之輩。對方花了那麼大的心思把大夫人擄走,怎麼會輕易讓她逃回來,難道這些你都不曾懷疑過嗎?還是說,你根本不願意去想這些?大夫人說,是一個自稱邪君的人將她擄走,你我都知道,是有人冒充邪君行事,然而到底是何人冒充?"

即墨無明搶了石青雲的酒,喝了一大口,也盯著千蝶舞房間的方向看,冷笑說道:"這些我都想過,也都懷疑過,但我更清楚的知道,目前為止,大嫂還從未做過一件傷害我大哥的事,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讓我放心。"

"目前沒有,並不代表以後沒有,也許她有更大的陰謀,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想取得你們的信任而已。她這一次被人擄走,疑點重重,解不開這些疑團,我很難相信這個女人。"

"這些話你私下跟我說就好,別到我大哥和大嫂面前去說,知道嗎?我大嫂身體本來就不好,這下又被折騰了一次,你要是在去我大哥面前說這些,他準剝掉你一層皮。"

"如果能到大堡主面前去說,我也不會在這裡借酒消愁了。"石青雲發愁感嘆,把酒搶回來,繼續借酒消愁,喝了一口繼續感嘆,"墨城堡有今天,是我們用生命拼來的,我不希望因為一個女人而付之東流。"

"我又何嘗不是這樣,但大哥真的很愛大嫂,我不想看到大哥傷心,所以..."

"所以你就看這他受到傷害?"

"我也不想。"

"無明,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我..."即墨無明猶豫了片刻,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點頭說道:"大嫂人那麼好,多次救過大哥的命,如果她真的想害大哥,何必三番兩次相救,所以我決定,相信她。"

石青雲聽了這話,很是煩躁,只好喝酒解愁,也許是喝得太多,口不遮攔了,"三番兩次,這三番兩次都讓人有所懷疑,總之我就是不相信這個女人,我總覺得她還有事情瞞著我們。"

"你醉了。"

"我沒醉,只是心裡憋了太多疑問,憋得難受,不說出來我不痛快。"

"說來說去,你就是懷疑我大嫂,那你要怎麼樣才不懷疑她,難道要她以死明志不成?"

"我..."石青雲無言以對,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辦法,激動地說:"無明,我聽說有一種藥,人吃了之後,你問什麼他都會如實回答,咱們去找姜旋,問問他有沒有這種藥?"

即墨無明想了想,點點頭,贊同道:"聽起來的確是個好辦法,我也聽說過這種藥,只是不知道姜旋有沒有?"

"神農醫莊裡什麼藥沒有?走,我們現在就去找姜旋,就算他沒有,我也會想盡辦法弄到這種藥,走走走,馬上走。"石青雲說幹就幹,把酒罈丟在屋頂上,拉著即墨無明往下跳,非要現在去找姜旋拿藥不可。

不把千蝶舞的底細弄個明明白白,他心裡就一直不痛快,這種日子,他真的受不了了。

千蝶舞回到墨城堡,整整睡了一天,醒來的時候發現即墨無軒坐在床邊,兩眼直盯著她看,一動不動,他那滿臉鬍渣、略帶疲憊的樣子,讓她看了心疼,輕聲訓斥,"你怎麼又不聽話了,老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即墨無軒淡然一笑,答非所問,溫柔地說:"你醒了。"

"睡飽了,自然就醒了。以我對你的瞭解,你恐怕好幾天沒有睡覺了吧,我既然已經安全回來,你幹嘛不休息?"

"怕你又從我的眼皮底下被人抓走。"回想起她被擄走時的場景,他現在還有些害怕,所以一刻不敢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免得這樣的事再次發生。

"你個傻瓜,這裡是墨城堡,你的地盤,還怕什麼?"千蝶舞坐起身,無意中用手撐了一下床,卻弄疼了傷口,"啊..."

她險些忘記了自己的手掌上有傷。

"怎麼了?"即墨無軒一聽到痛叫聲,慌急地捧著她的手,關心問道:"是不是碰到傷口,弄疼了?"

她無奈搖頭微笑,溫婉回答,"只是不小心碰到而已,不礙事的,你別那麼緊張。"

"你的身體一直都沒好,甚至半年之內不宜..."

"半年之內不宜什麼?"

"沒什麼,總之就是你的身體還沒養好,得好好休養。"

"無軒,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她有一種直覺,他有事情瞞著她。半年之內不宜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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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無軒鎮了一下有點絮亂的心,心平氣和的回答,"我的確有些事瞞著你,不過那些事都是和生意有關係,和你沒關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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