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們就不要做白日夢了!這次任務算數,是吧?那好,希望你們不要食言而肥。"

點了點頭,周小牙突然咧嘴一笑:"那就是意味著,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對吧?太好了,剛才已經告訴過你了,你們那張什麼破貴賓卡,我回頭就扔掉,你所期望的下一次回報,嘿嘿,我估計永遠都不會有了。你們就慢慢等著吧!"

說著,周小牙抬腿便往船艙上面走去,竟是一點兒再和墨鏡女子多說話的意思都欠奉了。

"哼,臭小子,你知不知道這幾年來還從來沒有誰敢這麼和本小姐說話?"大概是被周小牙的態度給激怒了,墨鏡女子冷哼一聲,語氣立刻就變了:

"別忘了,你現在還在我的船上,難道你就不怕本小姐一發火,把你直接給扔到海里去麼?"

"喲,還這幾年呢,剛才自己跳海的那家夥,不就衝著你又是掀鼻孔又是瞪眼的麼?你這記性還真是不怎麼好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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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一頓,周小牙回過身看了墨鏡女子一眼,嘴角突然間勾起一抹頗令人玩味的笑意來:

"至於你所說的把我扔進海里,哈哈,鑑於你們的信譽,對於這一點我其實絲毫都沒有懷疑,不過...如果你此前說的都是真的,哼哼,貌似我現在好像是你們所發現的,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解屍毒的醫生,是吧?"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需要我幹什麼,不過...難道你自己身上感染的屍毒不想解了嗎?別看現在中毒尚輕,看不出什麼來,但時間一長,等你變成躺椅上那家夥的樣子,只怕後悔都來不及了...人模鬼樣的,救回一條命來,也是個大醜鬼!沒人要!"

最後一句話說完,周小牙再不停頓,壓根兒就懶得再理會這墨鏡女子,抬步便上了舷梯。

船艙下面的墨鏡女子卻在聽了這句話之後,面色陡然一變。直到周小牙的背影在視線裡消失,她才神色陰沉地喃喃自語:"怎麼可能...這小子他居然...居然看出本小姐中了屍毒?"

來的時候是下午四點,但此刻已到六點半了,天色剛剛黑下來。

一個小時後,遊艇回到二號碼頭,周小牙縱身從甲板上跳下,腳踏實地,整個人徹底地放下心來。

"腹黑妞,再見了!"

轉過身向身後的遊艇擺了擺手,周小牙想了想突然又加了一句:"算了,還是不要再見了...一個女孩身上竟然臭氣熏天,看到你恐怕就要倒大黴,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兒。"

說罷,身形一轉,漸漸地走入夜色中。

"臭小子,竟然說我身上臭?哼,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望著周小牙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墨鏡女子玉齒緊咬恨聲連連,原本一直架在鼻樑上的墨鏡已然被她取了下來,一張美到足以禍國殃民的臉蛋,在淡淡的月色下呈現了出來。

"嗚..."

一聲汽笛的長鳴響起,銀白色的遊艇漸行漸遠,逐漸向著大海深處駛去,慢慢消失於夜色中。

遊艇離開二號碼頭約莫四個小時後,距離碼頭僅只數百米外的一處荒蕪海灘上,隨著海浪拍擊海岸的潮起潮落,一道身影從海水中爬了出來,身形狼狽地摸上海灘。

"主人...主人..."

這道身影看似人形,但卻行止僵澀,關節部位如同生了鏽的零件一般,動作笨拙無比。

月光映照在他的臉龐上,赫然正是不久前自那遊艇上縱身落海的遊峰。

就在遊峰縱身入海的一瞬間,周小牙的腦海收到傀儡蟲佔據其大腦之後反饋回來的微弱資訊。

這傀儡蟲乃是仙劍世界中一些鬼道邪修所煉製的邪蟲,啟動使用之前,需以靈力注入傀儡蟲的沉眠之繭,籍此在甦醒的傀儡蟲體內留下獨屬於自己的印記,此後,待其爬到屍骸身上,鑽入屍骸的大腦之後,才能透過這道靈力的印記與傀儡蟲之間產生聯絡,藉此操控屍骸。

只不過,周小牙這一次使用傀儡蟲卻是在遊峰猶還活著的情況下,此外,傀儡蟲的宿主遊峰更是一位體內覺醒了異能的特殊存在,這其間會不會發生什麼變異,絕對是誰也料想不到的事情。

但是從此刻已然被傀儡蟲控制的遊峰一爬上岸立刻就喃喃自語地叫著"主人"來看,至少周小牙之前令其甦醒時注入沉眠之繭的那道靈力印記還是產生了一定的作用。

這小子嘴裡的主人顯然正是周小牙。

只不過,對於這一切,身為主人的周小牙自己卻渾然不知。

######

距離二號碼頭最近的一條大路都在六七百米開外,離開碼頭後,周小牙只能在微弱的路燈下一路步行向前,不到大馬路,根本就看不到計程車的影子。

順著通向大馬路的碼頭小道走了三四百米,眼看前頭大馬路的路口已經遙遙在望,周小牙腳下一緊剛想快走兩步,前頭路口方向陡然間射來幾道雪亮的光柱。更有一些發動機瘋狂咆哮的轟鳴聲,隱隱傳入耳中。

從射來的光柱特徵看,突然間自前方拐過來的車子應該是一輛摩托車與一輛小轎車。

摩托車在前,小轎車在後,似乎還在瘋狂地追逐。

兩輛車子的速度都很快,眨眼工夫前頭那輛摩托車便已經衝到距離周小牙僅只五六十米的地方。

"砰!"

周小牙腳下微微一頓,剛想閃身讓到路邊,冷不丁一聲槍響傳入耳中,驚得他一愣之後,腦門上立刻便淌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追殺?

居然連槍都動了!

這兒雖然不是市中心,但畢竟也不遠,距離燈火輝煌的大馬路僅只兩三百米,居然就這麼隨隨便便開槍了?

這膽子也忒大了吧?簡直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

腦海中這個念頭剛剛閃過,一道急剎聲突然響起,緊接著,已然竄到他身前二三十米的摩托車一個側摔,地面上立刻泛起一片因劇烈摩擦而出現的火花。

摔倒在地的摩托車,連同車上的那個年輕女子,居然筆直地向著周小牙撞了過來。

追在後面百米之遙的小轎車副駕駛位的窗戶裡,一杆黑洞洞的槍口赫然對準了這邊。隨時都有可能再次開槍的樣子。

"不會吧,怎麼這麼倒黴?"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自周小牙的心頭冒了出來,面色狂變之下,他嘴裡大罵一句,身形一竄,立刻跳到一側小道一側的草坪上。

摔倒在地的摩托車幾乎是擦著他的衣角劃過,一息之後,停在四五米之外的草地上。趴在車體上的年輕女子顯然受了傷,估計被剛才那一槍給打中了。

此刻摩托車停下後,她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凌亂的頭髮將整個面龐遮了個七七八八,周小牙根本看不出她到底長什麼樣。只覺得這女人一身的黑色皮衣皮褲,看起來實在是冷豔無雙。

而此時,後面追來的小轎車已然到了五十米開外。

冷豔女子爬起身來,後背明顯溼了一片,由於她身上穿的是黑色皮衣,所以也看不出到底是血還是另的什麼東西。

眼看後面的汽車已然追近,這個時候即便是將摔倒的摩托車扶起來重新發動逃離現場,時間恐怕也來不及了。

爬起身來的冷豔女子鼻間突然冷哼一記,雙手翻轉之前,兩柄尺長的短刀已經出現在她的雙手掌心中,就連距離她僅只五六米的周小牙都沒有看清楚是從哪裡掏出來的。

"砰!"

恰在此時,急速駛來的小轎車略微側轉,使得副駕駛位的視角更為寬廣,那杆伸出窗外的槍管驀地噴出一股焰火,看方向,居然不是向冷豔女子射擊,而是對準了站在一旁、距離那受傷女子足有五六米的周小牙。

即便槍法再差的人,幾十米的距離上開槍絕不可能偏差得這麼厲害,除非扣扳機的傢伙壓根兒就是個鬥雞眼。

不過,這可能麼?

這明顯就是想殺人滅口。

估計是車上的人認準周小牙一會兒必然趁著他們與冷豔女子糾纏搏殺的時候悄悄溜走,為了保險,這才決定先將他給射殺。

畢竟,手執雙刀的冷豔女子已然受傷,明顯也放棄了逃走的想法,壓根兒就不怕她插翅逃掉。

腦海中電閃而過想清楚這些問題,周小牙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去,向著仍自急速駛來的小轎車,抬手就是一道"飛巖術"砸了過去:

"草你奶奶的,以為老子好欺負啊?"

話語未落,一砣磨盤大小的古怪石頭已然在汽車上空數米之外忽然顯現,毫無徵兆地徑直向汽車壓砸而下。

亦在此時,那手執雙刀的女子也奔到周小牙的身旁,他下意識地扭頭看去,一張熟悉的臉龐悄然映入視線中,讓他整個人瞬間石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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