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周小牙的身份在周遭賓客的眼中,突然之間就變得神秘起來。

之前圍著他大聲嘲笑的人立刻識趣地閉上嘴巴。

畢竟,和在這個圈子裡代表著權勢的頂尖人物鄒大少,以及代表著金錢的頂尖人物周悅彤二人比起來,很多人的身份身價其實都遠不如他們兩個。

連這二人都一口一個"老大",張嘴閉嘴"小弟弟"叫著的人物,他們憑什麼去嘲笑?

不過,更多的人心頭對周小牙的身份顯然猶還帶著質疑,但抱著不得罪鄒大少與周若彤二人的心態,大家還是全都隱去了嘲笑的面孔。

如此轉變,很快就讓梅茨堡的面色徹底地陰沉下去。

"鄒麻子,這小子你認識?"

身為宴會的主人,又是他與周小牙二人之間產生了不快的衝突,雖然自問這句話實在是問得有點二,但梅茨堡卻被逼著還是開了口。

"這小子?"

鄒大少聞言一怔,愣了一會兒之後,想是從剛才眾人的嘲笑上面聯想到了什麼,整張臉瞬間就憋紅了,扭頭一瞪梅茨堡,咬著牙便道:"姓梅的,什麼叫這小子?這是我老大,你知不知道?"

話罷之後,未待見他突然發飆而變得有些傻眼的梅茨堡反應,鄒大少扭頭便向著周小牙望了過去。

幾乎是一瞬間的工夫,他的臉上便換上了一副討好巴結的笑容,幾乎有點兒點頭哈腰地問候起來:

"老大,這小子是不是得罪你了?哦對了,昨天看你發火,我沒敢多待,走的時候都忘記把手機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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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鄒大少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電話來,向著周小牙遞了過去:"嘿嘿,昨天晚上沒電了,我怕耽誤你什麼事兒,等了兩個小時才把電充滿,害我一點半才睡下。"

此言一出,四周的眾紈絝頃刻譁然,一個個瞪著雙眼望著鄒大少,臉上全是一副大白天撞見了活鬼一樣的表情。

若說此前還有人對周小牙與鄒大少之間的關係有甚懷疑的話,那麼此時此刻,包括梅茨堡在內,幾乎所有的人都不再懷疑這一點了。

姓鄒的平素是個什麼德行?

仗著自家老子是個現任的江海市公安局局長,平時在這個紈絝圈子裡簡直就是飛橫跋扈,除了梅茨堡等少數幾個在市裡擁有一定權勢的二代人物不怕他外,幾乎沒幾個人沒受過他窩囊氣的。

憑他這種驕縱自大的德性,若不是真的懼怕眼前這神秘的傢伙,怎麼可能當眾說出這麼一番幾近甘當狗腿的話語來?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周小牙的眸光全都變了。

甚至於一些人眸中都還迸射出了熱切的光芒來,暗中猜測他會不會就是那個一線紈絝圈裡的人物?否則的話,怎麼會讓自己這二線圈子裡的頂尖人物鄒大少如此巴結?

整個江海市的紈絝圈子不少,或大或小足足有七八個,都是一些富二代與官二代,或是旅居江海的海外僑胞和國際友人家的子弟憑著趣味相投糾集在一起組成的。

圈子雖然不同,但卻有等級之分。

當然,這種等級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界線,不過就是圈子裡的人相互之間心知肚明的事情罷了。

江海真正的一線紈絝圈其實只有一個,據說人不多,能廝混到那個圈子裡的年輕人,後面站著的無一不是在整個江海市跺一跺腳都能震三震的存在。

例如市長與書記家的公子小姐,或是江海市首富之子之類的存在,當然了,江海道上第一龍頭,龍爺的寶貝兒子龍大少,據說也在那個圈子裡廝混。

除此之外,其它六七個紈絝圈子全都只是二流三流。

今天前來參加梅茨堡生日晚宴的賓客中,雖然紈絝不少,但幾乎全是和他一個圈子,而他這個圈子,同樣屬於二流。

梅茨堡身後站的雖然是江海市的副市長,但他老爹還沒入常,因此頂多也就是在這些二流圈子之中算個頂尖紈絝罷了,傳說中的那個一流圈子,憑他,還沒有混進去的資格。

鄒大少在這個圈子裡,同樣屬於領軍的頂尖人物,連他都需要巴結的年輕人,除了來自傳說中的那個一流圈子,還能是哪一類的存在?

可是...就這麼一位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都極其陌生的傢伙,說他是江海市一流紈絝圈裡的成員之一,這可能嗎?

一時間,這些賓客目光炯炯地盯著周小牙,一個個心底下全都紛紛猜測起來。

而周小牙身旁的曹楠,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情勢轉變,明顯地怔愕了一會兒之後,心頭瞬間便泛起一抹驚喜,感覺到四周眾人迅速轉變的眸光,她示威一般,抬手箍緊了身旁周小牙的胳膊。

這一幕落在走近之後便即淡笑未語的周悅彤眼中,明顯讓她微微一怔,臉上的笑意立刻就淡去幾分。

至於晚宴的主人梅茨堡,這會兒隱隱也被震住了,看到曹楠示威一般的挑釁,他的目光一迸,卻是並未立即言語,同為這個圈子裡的頂尖代表之一,雖然他不怕鄒大少,但並不等於他敢於得罪鄒大少都必須去巴結的傢伙。

"砰咚!"

正當梅茨堡感覺有些尷尬為難之際,宴會的另一頭突然傳來一道杯子被摔碎的刺耳聲音,將眾人的視線全都吸引了過去。

周小牙同樣忍不住轉頭望去,隨著一篷亂糟糟如同鳥窩一般,卻被染成五顏六色的頭髮映入他的視線中,周小牙面色立刻就變了。

此時此刻,孫妤婷的心情很不好,相當地不好,可以說是差到了極點。

本來,她今天是被一個相好的女同學硬拉著陪她的男朋友過來參加這個所謂的名流晚宴的,哪知道卻碰上這樣的事情。

她的這位同學名叫趙飛燕,是個愛幕虛榮的小姑娘,找的這個男朋友也是不久前才認識的,姓江,據說是江海市某個副局長的兒子。

今天這江姓男友說帶趙飛燕過來開開眼,這丫頭心下得意,硬拉著孫妤婷一起赴宴,想在姐妹面前露一把臉,哪知道來了沒多久,這江姓男友立刻便露出了不堪的嘴臉,拉過趙飛燕到一旁,居然說一會兒晚宴結束之後,讓她帶著孫妤婷一起隨他們回酒店,好好地玩兒一把雙飛。

趙飛燕一聽立刻就翻了臉,和對方吵鬧起來。孫妤婷起初不知是怎麼回事兒,還好心勸來著,後來趙飛燕一氣之下說出了實情,頓時就把這丫頭給惹毛了,罵了一句變態之後,抬手便將手裡的高腳杯扔了過去,咣噹一聲砸在地板上摔得粉碎,險些在那姓江的傢伙臉上開了花。

這麼一鬧,整個宴會周遭所有的賓客目光頓時全都被吸引過來。

這姓江的賤人想是覺得大丟臉面,氣急敗壞之下,抬手一把掌便向身旁的趙飛燕甩了過去:"瑪的臭婊子,老子帶你來長眼,你領這麼一潑婦過來,誠心給我找難看是不是?滾,你們全給我滾出去!"

喝罵間,這傢伙也算找死,抬手又是一記巴掌,準備向孫妤婷臉上扇將過去。

這一幕恰好落在周小牙的視線中,一看孫妤婷要吃虧,立刻勃然大怒。

"喂喂喂!小雜種你敢扇我妹子耳光試一試,動根手指頭老子把你的腿給掰折了!"抬手向著宴廳那頭的糾紛之處遙遙一指,周小牙跳著腳怒罵起來。

冷不丁地這一聲乍呼,把他身旁的曹楠和鄒大少嚇了一大跳,等二人看清那邊正快要捱打的丫頭是誰之際,面色頓時一齊就變了。

"江大鶴,你這孫子連我老大的妹子都敢打,你這是在作死嗎?"

陡然間就變成了一隻被激怒的雄獅一般,鄒大少嘴裡咆哮著,人早已衝了出去,幾個晃身到了三人近前,右腿一抬直接一腳便照那江大少的肚皮蹬了過去。

"哎喲,什麼情況這是?"

江大鶴整個人被蹬得坐翻在地,滾了兩個跟頭之後抬眼一看打他是居然是圈子裡跋扈慣了的鄒大少,頓時傻了眼。

"我草你媽的,連本少老大的妹子你都敢打,這會兒還給老子扮可憐裝無辜呢?"

差點兒被人當著周小牙的面打了孫妤婷,而且動手打人的還是自己平時沒事兒總拿來欺負的傢伙,鄒大少這會兒只覺得一股無名的怒火在胸腔裡刷刷地竄灼個不停,整個人徹底地陷入暴走之中,喝罵一句之後,抬腳又踹了過去。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直接就把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莫說是周小牙和曹楠沒反應過來,就連一旁身為當事人的孫妤婷丫頭和她那位名叫趙飛燕的女同學,也瞬間陷入了呆滯之中。

至於被打的江大鶴,更是嚇了個亡魂皆冒。

沒錯,他老子是個副局長,可別說這還只是個副職幹部了,就算掛的是個正職,但他老子所在的林業局能和公安局比麼?這簡直就不是一個階別的對手嘛。

平時就沒少受鄒大少的欺負,都得腆著臉去刻意巴結討好,這會兒他哪敢還手?

抱頭鼠竄了一會兒,眼看著鄒大少的怒火似乎沒有消停的意思,這廝整張臉頃刻就綠了,殺豬一般扯嗓子一邊慘嚎著,一邊向著梅茨堡跑了過來:

"梅少,救命,救命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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