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奈兒放下食物,找到茶壺和熱水瓶。

何秀子勾了勾唇說:"兩個熱水瓶都拿去灌滿吧。"

"我做這些,都是為了牧西城,"夏奈兒輕聲說,"我是為他做的。"

不需要何秀子對她指手畫腳。

何秀子嘴角略僵:"你以為買個早飯,打瓶熱水,就可以償還IAN這麼多年來對你付出的心血麼?"

夏奈兒沒回答,提著熱水瓶走出去。

她知道,就算拿命去還也還不了,她現在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這輩子,她就是生下來還債的嗎?

從水房裡打了熱水回來,何秀子又讓她給牧西城按摩身子,活絡身體。

這個要求無可厚非,就算何秀子不提,夏奈兒也要做的...

但是何秀子站在她身後,一直挑剔她,這裡沒按,那裡沒按好,手法不對。

夏奈兒沒有理會,她的手輕輕地按摩著牧西城的胳膊,每次捏到他那麼瘦,心就酸酸的。

...

在醫院裡侍候了牧西城一個星期,他偶爾清醒,但大多時候都是混沌的狀態。

他醒過來的時候也是迷糊的,根本辨不清人...

他有時候會說夢話,囈語出的都是夏奈兒的名字。

有一次他的神智特別清楚了,看到在幫他按摩的夏奈兒,一把將她狠狠推開,讓她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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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跌坐在地上,才知道他把她當做夏馨兒了。

不過,牧西城不清醒的時候,看著夏奈兒那張臉,就願意吃下去一些食物。

平時都是何秀子給牧西城擦洗身子,她不讓夏奈兒親密接觸牧西城。

到了餵食和按摩的時候,何秀子才答應讓夏奈兒靠近。

夏奈兒有時候坐在病房裡彈琴,一彈就是一下午。

她彈奏那些自己寫過的曲子,熟悉的旋律,她的彈奏方法不一樣,牧西城也許會聽見吧。

她偶爾也給牧西城描繪畫像,眼淚卻突然打溼在素描紙上。

她突然好想一切退回到過去,什麼悲劇還沒有發生的時候,她或許能跟牧西城這樣走下去一輩子吧。

沒有遇到蘇世捷,沒有嘗過愛情的滋味,她會心甘情願地待在牧西城身邊。

沒有夏馨兒和夏父的悲劇,她也不會對牧西城有任何埋怨。

不知道是不是有夏奈兒在身邊陪著的關係,牧西城從膏肓狀態慢慢轉好,一個星期的餵食讓他沒有再繼續地急劇瘦下去。

醫生說,他估計很快就可以清醒了。

夏奈兒有些激動,只要牧西城能好起來,讓她做什麼都可以啊。

...

這天,蘇世捷被推進手術室,進行心臟附近血管萎縮的搭橋手術。

"少爺,手術會很順利的。"李嬸雙手合十揪緊心口,發現蘇世捷的目光空洞地望著她的身後,彷彿在等誰。

從夏奈兒離開後,蘇世捷正常地作息,按時吃飯,醒來就工作...看上去和平時沒有任何異常。

但是李嬸發現,蘇世捷經常會思緒晃離,盯著電腦屏發呆幾個小時。

而且,本來就不喜歡說話的他迴歸以前的冷峻,還更沉默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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