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龍霆臉色微變,大步走進起居室,果然,床上原本睡著的女人不見了。

西門龍霆用力拉開門,整個狂躁如雄獅地衝出去。

附近的守衛都說沒見到景佳人經過。

"找,給我找——"

景佳人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看到窗邊的人還沒回來,而起居室的門還開啟了。

隱約聽到外面有說話聲,她走到門口看了一眼。

守衛看到她,立即說:"少爺,那不是景小姐嗎,她不是在房間裡嗎?"

西門龍霆慍怒回頭,紅瞳的視線跟景佳人對了個正著。

景佳人的心被狠狠擊中了一下,腦袋縮了回去。

看看時間,現在還不到六點,現在就提出要走,合適嗎?

再等一個小時,等天徹底亮了...

景佳人剛準備上床,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猛地撈住的,狠狠地壓進懷裡。

他又輸了,哪怕她馬上就要離開,他依然繃不住。

"你去哪了?"他低沉兇狠的嗓音問,酒氣噴到她的頭頂。

"我剛剛上廁所。怎麼了?"

西門龍霆不說話,只是死死地抱住他。

他開始後悔昨晚為什麼要生氣冷戰,為什麼要不理她,他以為在折磨她,其實她睡得好好得,折磨得依然是他自己。

他的心好像只剩下一個空洞了。

他又想開始挽留她,讓她不要走。

然而,他的驕傲和自尊告訴他,即便求她一千一萬次,她也不會留下來。

"麵條。"他冷冷地說,"給我下一碗麵條,我就你就可以走了。"

她第一次為他下的麵條,他沒有吃,是他永遠的缺憾。

景佳人身形一動,在他懷裡點點頭:"好。"

廚房,開水在沸騰,冒出氤氳熱氣。

威爾遜遞給景佳人一個玻璃瓶子:"景小姐,這裡面的安眠藥成分,足夠放倒一隻大象。你大概放三勺,就可以讓少爺睡個一天一夜。"

景佳人詫異問:"放進麵條裡麼?"

"是的,"威爾遜點頭說,"沒有味道,不會影響麵條的口感。"

"可是如果讓他發現了?"

"這是少爺的吩咐。"

是啊,昨晚她選擇了喝"血",剩下的安眠藥就是由西門龍霆喝了。

景佳人接過瓶子攥在手心裡。

威爾遜深切地看了她一眼,往回走了兩步,又停下說:"景小姐,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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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只要你不放安眠藥,還來得及改變你的選擇。"

威爾遜提醒完,就把偌大的廚房留給她一個人了。

景佳人啞然失笑。

昨晚和今天的選擇題,都是西門龍霆為了給彼此設的臺階。兩個同樣高傲的人,誰也不肯低頭去求誰——

二十幾分鍾後,景佳人端著盛麵條的托盤走出來。

西門龍霆坐在餐桌前等待,心不在焉地翻著報紙。

"我也不知道做得好不好吃,"景佳人微笑,"不過,我把能放的材料都放進去了,做得很豐富。看起來味道也很不錯。"

西門龍霆放下報紙,看那碗麵的表情複雜難懂,就彷彿裡面含著劇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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