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冷冷地將傭人的傘開啟,呵斥她回去。

"沒有少爺的命令,我今夜必須守在這裡。"李嬸背影筆直,"誰也別再勸我,否則就是忤逆少爺之罪。"

跟在蘇世捷身邊這麼多年,李嬸一直摸不透這個主子的心思。

他太深沉。

不過到了此刻,蘇世捷也沒有收回命令,李嬸再笨也猜出來了。

蘇世捷就是故意懲罰她們這些"以下犯上"的傭人。

於是,暴雨的一夜,李嬸跟著傭人被淋得又凍又冷...

蘇世捷坐在窗邊,望著雨夜中被擊打的緋紅花瓣,酒一杯又一杯。

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讓他有愁的本事?

她就不能乖乖的,溫馴一些?讓他別再這麼煩悶!

"馨兒..."棕色的瞳仁彷彿鍍了一層光澤。

蘇世捷搖晃著杯子,嗓音越來越低沉,眷戀,"夏馨兒!"

...

次日。

雨過後的天空尤其清新,花園裡瀰漫著濃濃的清新味道,夾雜著花香和雨過後特別的泥土味道...

李嬸淋了一夜的雨,一下子就病倒了。

整個蘇宅酒莊的傭人似乎都聽說了昨晚的事,這大概是她們頭一次看到李嬸被責罰。

蘇世捷雖然規矩嚴苛,但是從來不會無緣由地責罰下人。

顯然,李嬸是犯了錯才會被罰。

明的錯大家沒看到,那麼,這"錯誤"一定跟少奶奶有關了。

李嬸平時刻板了些,做事手腳利索,把蘇家酒莊打理得井井有條,第一次被罰。

而且,當傭人們知道,這"懲罰"是夏奈兒的不通情理導致的——就更驚訝了。

少奶奶居然敢不給李嬸面子,公然開戰!

原來兔子急了會咬人。

平時看著隨和的少奶奶,也有生氣不講情面的時候。

大家自然就對夏奈兒多了一分避諱。

至少不敢當著她的面數落她,或給她臉色看了。

夏奈兒把這些變化看在眼裡,不知道是不是該高興。

叫了個傭人問溫婉柔搬出去了沒有...

"溫小姐?她好像接了通告去錄節目了。"

"你是說,她還沒搬出酒莊?"夏奈兒目光凌厲。

"是啊...沒聽說她要搬走。"

夏奈兒的好心情頓時大受挫。

蘇世捷什麼意思,就非得留著溫婉柔那女人在蘇家惹她心情不好?

...

自然,因為她昨天離家出走還想逃去國外,她的身份證和護照都被蘇世捷拿走了。

蘇家酒莊也戒備森嚴,她去哪都有傭人跟著。

夏奈兒才沒那麼傻,昨天才被抓了個現行,現在當然走不掉。

索性拿了吉他和紙筆,坐到前院的休息椅上。

難得天氣很好,陽光暖暖的。連日來都是陰冷天,已經很久沒有曬過溫暖的太陽了。

夏奈兒試著音,坐在躺椅上,享受著舒服的靜謐時光。

可是連日來積壓的情緒讓她鬱悶,而且太久沒有創作,夏奈兒腦子裡空白一片,怎麼也創作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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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樣下去,她就要廢掉了!

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夏奈兒一點思緒也沒有,心情不免毛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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