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日子裡,我只能靠著燃燒曾經美好的記憶,來自己為自己取暖。

我想起上一個冬天,山裡的寒氣重,在那僻靜的山村裡,黑炭都是難得的東西了。屋裡潮溼冰冷,畢竟曾是消夏之所,冬日裡是不適合居住的。

冬日到來前,黃嬸幫我們做了幾床厚實的被子,起了燒火取暖的炕頭。我為羲赫做了幾身新的冬衣,雖然都是民間最普通的料子,可是卻十分的保暖。這樣,他有時和同村的幾位大哥進山打獵就不怕了。

每日的清晨我都會在"噼啪"的劈柴聲中甦醒。那是羲赫在院中備柴。即使是現在,我都難以想象一個王爺竟能做到如此,就如同最平凡的村夫,做著最平凡的農事。

那天我醒來得早些,羲赫劈柴的聲音停了下,我站在門後看他,他卻沒有發現我。那天他一定是感到很熱了,開始時已是挽了袖子,後來估計是看四下裡沒人,將上衣脫了去。

就是那一刻,我驚得幾乎要喊出來。

雖然羲赫身為將軍,常常在沙場上出生入死,可是他的皮膚光潔,觀之毫無瑕疵。彼時我看到他的後背,那裡有一道長長的猙獰的傷疤。

那傷疤看起來是利物所傷,狹長的一道,暗紅色,那麼直,是利器一次破壞所成。如今這傷疤都未淡褪,可以想見其時這傷有多深。可我曾經聽別人說起裕王身姿明耀,膚無半傷,身經百戰此實屬難得。如今看到這傷疤,隱約猜到了來歷,心中泛起波瀾。

夜裡他坐在燈下看一本手札時我看似無意的問道:"羲赫,你身上有傷?"他怔了片刻旋即笑了:"是戰事所留,畢竟我長年征戰在外,身上有傷在所難免。"

我點了點頭,低頭看手上正在縫製的一件棉衣,那銀針一閃,我淡然道:"那背上的傷,又是如何來得呢?"

其實我只是好奇,那時並沒有想到羲赫是否願意告訴我。

他猶豫了很久才輕輕的開了口:"是一次被敵軍包圍拼殺出來時留下的。"

他說的那麼輕鬆,日常的口吻,彷彿是我在問他是否明日裡要與黃大哥進山一般。可我的心卻被緊揪了一把,他身為首將,戰事身邊一定有眾多的士兵保衛。在我所有聽到的關於他的戰事裡,只有一次他被敵軍包圍又是孤軍奮戰,而那次,緣於我送他的那只。

我的手顫抖著伸了出去,想去輕撫那傷痛。可是伸到一半還是無力得垂下,淚水模糊了雙眼。羲赫輕輕的環抱著我,他親吻著我的發喃喃道:"哭什麼,沒什麼的。"那懷抱真溫暖,那麼踏實,充滿安全感。

我茫然的伸出手去,彷彿還能感受到那懷抱的溫暖。可是雪花被風吹得落在指尖,我只感受到了冰涼。一顫,將手縮了回來,這冬天,真冷啊。

我抓緊了身邊早已不再乾燥的棉被和稻草,將它們攏在身前,酸楚的涼意滲透進身體裡,我卻將它們抱緊了些,只想著將自己用什麼包攏起來,讓我不感到那麼的寒冷。

風依舊吹著,我突然覺得很累很困,手上松了松,斜靠著牆睡去。

PS: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下一章,下部的重要人物將會出現。這個曾經在原版中被弱化的角色,我將給予她應有的重要戲份~還請大家期待。

另:提前告知一聲,9.6--10.4我要帶小孩回先生的老家,因為是鄉下沒網路,又帶小孩,又要參加一些婚宴和壽宴,所以不會帶電腦,也就無法寫字和更新。這10天的10章更新我會在這段時間的前後補給大家的,如果是補的章節,我會在後面說明。還請大家諒解。當然,去之前我還會在這邊跟大家打招呼的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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