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底牌呢?”

“如果你們不接受我的提議,那今天走出這個房間以後,就會是這個國家的通緝犯,將會讓你們鋃鐺入獄,永世不得翻身。我有理由相信,你的能力可以在警方的追捕之下逃脫,但即使你擁有神力,永遠都只能過東躲XC,顛沛流離的生活,你或許可以撐得住,我很想知道,你身邊這位姑娘在這種逃亡的生活裡,能撐多久。”

“你是想把那幾個保鏢的死,誣陷給我?”胡不歸不怒反笑,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說道:“我就這麼跟你聊,如果你有這種想法,出不去這個房間的肯定是你。”

里昂整了整衣襟,泰然自若的說道:“如果死的人是我,正好可以給你加一條真正的罪名。我只是覺得一位擁有如此神力的異能者,過上朝不保夕的狼狽生活未免可惜,而且夏宇現在已經被轉移到我的地盤,他的性命正就如同螻蟻一樣捏在我手裡,隨隨便便就碾碎了,我看不出你們有什麼犧牲掉自己的理由。”

“夏夢呢?”一直默不作聲的陳小沉忽然問道。

“她?如果你們願意說出夏宇的昏迷是遭受了吸血鬼的襲擊,她會很快樂的繼續生活下去。“

提到夏夢的時候,里昂那副冷酷而殘忍的面孔,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溫情。

“你喜歡她?”陳小沉的觀察細緻入微,沒有漏掉里昂神情的變化。

“喜歡?不,我愛她。”里昂沒有否認,綠色瞳仁裡浮現起不易察覺的喜悅,認真說道:“我願意照顧她,娶她為妻,會和以前一樣過著無憂無慮的公主般的日子。”

“這才是你給我們列出豐厚條件的原因吧?”胡不歸冷笑一聲。“你沒有把握殺死我們,又不願意夏夢知道事實的真相。”

“是的,她值得我這麼做。”

“所以夏宇呢,他又不是永遠醒不過來,你怎麼瞞過夏夢,把他囚禁起來?”

提到夏宇,里昂有些疲憊的拄著太陽穴,說道:“他會醒過來,但永遠不會再有正常人的思維能力了,所以你保護他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廢人的性命,對家族來說留著反而比不留更好。”

“好算盤啊,把哥哥下藥弄成白痴,然後再做上門女婿,霸佔妹妹和整個夏家的家產,這麼狼心狗肺的王八蛋,我現在宰了你也不為過吧?”

里昂又恢復了陰狠而冷酷神色,說道:“說了這麼多,你軟硬不吃,請你告訴我一個幫夏宇的理由。”

“沒什麼,華夏人幫華夏人,有什麼問題嗎?”胡不歸靠在沙發上,清俊的臉上掛了一層寒霜,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以為自己在演戰狼嘛?華夏人幫華夏人?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百口莫辯,就算今天讓你全身而退順利回到華夏,只要你稍有不慎,我的家族就有辦法讓你女朋友和她的父母死於非命,你只有一個人,能夠二十四小時守住他們嗎?而你願意拿家人來做賭注?為了一個已經變成白痴而且和你沒什麼交情的所謂兄弟?”

眼看談判瀕臨破裂,里昂的耐心用盡,站起身來伸開雙臂,大聲喊道:“來啊,弄死我?”

“我的計劃已經實施了一大半,只有你這個環節出了紕漏,我不介意付出生命的代價,但我可以告訴你,家族中想弄死夏宇的,絕對不只我一個人,而我是唯一一個想保住夏夢和夏宇性命的!如果我死了,對家族來說,只是損失一枚棋子,而你的朋友家人都會因此遭受滅頂之災。”

胡不歸握緊了拳頭,不管有多不想承認,在此刻他都只有一個選擇,忍而不發。

女友柔嫩的手覆蓋在他的手上,撬開他的手指,十指交握,讓他沒辦法不擔憂,假若以後再去仙界,根本就沒有任何方法來保證她和家人的絕對安全。

陳小沉知道他的心情,抬起雙眸向里昂說道:“能不能給我們倆一點私人交談的時間?”

“好,我給你十分鐘,希望你能說服他。”里昂敏銳的嗅到了事件的轉機,立刻答應下來,轉身欲走。

“慢著,你放在我們身上的竊聽裝置在哪。”胡不歸沉聲說道。

“你的袖釦和她的胸針。”里昂腳步一頓,回答了他的問題,推開身後的一道門,離開之前,背對兩人說道:“我半個小時之後回來,希望你們不會再繼續浪費彼此的時間。

隨著里昂的離去,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胡不歸扯下自己的袖釦和陳小沉的胸針,發洩似的以指力碾成粉末,說道:“對不起,又讓你跟著擔驚受怕。”

“我不怕,只是壞人比我們想象的聰明,對吧,這不是小說裡那些無腦的壞人,而這個里昂一下就捏住了我們的軟肋。”陳小沉伏在他的肩頭,嬌俏的小臉直接貼在他的面頰上。

“是啊,以前認為自己天下無敵多流弊,還不是被別人算計的死死的,剛才我怎麼想,都沒有一個好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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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讓他走,給咱們倆一點商量的時間。”陳小沉眼睛發澀,說穿了她和胡不歸,都是才畢業不到一年的社會新人,從來不曽應付過這麼險惡的人心。

“沒什麼好商量的,只能同意,不然外面貓貓TV那幫人恐怕都要受牽連。”胡不歸摸了摸她漆黑的烏髮,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其實剛才所有和里昂對話的內容,他都用影像符記錄了下來作為證據,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披露出去只能讓羅斯柴爾德家族丟卒保車,甚至給夏宇和夏夢帶來滅頂之災,這兄妹倆都控制在里昂手裡。

“對啊,現在答應了里昂的條件,也不過是暫緩他的行動,他這麼卑鄙無恥,很有可能會在達到目的之後,出爾反爾的暗算我們。怎麼算下去,以後都要提心吊膽的防著他。”

心情極度壓抑,而衣服又像鎧甲一樣穿在身上,陳小沉感覺整個人都透不過氣來,輕聲說道:“這衣服太勒了,我想把它換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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