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橫波歡呼一聲,“我要吃烤野雞翅!”

“我們去打,我們去打!”七殺們快快樂樂跑走了。

那邊天棄和英白挖坑生火,安排裴樞去撿柴,暴龍表示憑什麼安排他去,但最終還是走了,因為他一個人打不過英白和天棄聯手。

只剩下天棄和英白在,景橫波大為放心,嚷一聲“洗澡咯。”當先往那池水奔去。

湖水外有花樹,湖邊還有石頭,不愁會被人看光,景橫波迅速脫衣下水,她要趕在裴樞和七個逗比回來之前趕緊洗好澡。

三個女人剛剛下水,就聽見“嘎嘎”一聲笑,那怪異的嗓子,三個人一聽就變了臉色。

紫微老不死來了!

老不死不是出門了嗎!

景橫波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攝取自己剛在石頭上的衣服。

但是已經遲了,石頭上空空如也,三個人的衣服都沒了。

然後就聽見老不死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山谷中。

“臨時考試!”

“我勒個去!坑人也不能這麼個坑法!”景橫波大罵一聲,“紫蕊擁雪趕緊走,沒穿衣服的越多越麻煩。”

“沒衣服怎麼辦?”那兩個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有帶帳篷,有油布,隨便什麼裹了再說,回頭叫他們脫衣服給你們。”景橫波揚聲大叫,“英白!天棄!這邊紫蕊擁雪衣服被偷了,你們要想偷看的話,我就把她們嫁給你們!”

那邊咻咻兩聲,似乎人很快跑走了……

“主子雖然你是為我們好……”紫蕊抽噎著道,“不過能不用這麼打擊人的法子麼……”

“主子你為什麼不走?”擁雪比較實際,年紀小,對娶不娶啊面子什麼的不在意。

“尼瑪我要能走啊?那老不死考的就是我,怎麼會讓我走?”景橫波拍打著水面,示意那兩個快走。

好在紫蕊擁雪經過這陣子抽風般的訓練,也已經適應了這種坑的節奏,胡亂揪了些水草擋住要害,彎身衝出湖水,一陣風跑到帳篷處,果然四面沒人,兩人尋油布裹身,又想是不是和天棄借件外衣,好讓景橫波出來,還沒動作,就感覺頭頂涼風過,人軟軟倒地了。

放倒這兩人後,紫微上人的聲音傳遍山谷。

“臨時試題:貞潔捍衛戰!”

“去死!”聽見這題目,景橫波立即一聲大罵。

“現在七殺、英白、裴樞、天棄,都已中了我老人家的毒,並遭受野獸圍攻。”紫微上人坐在樹梢笑眯眯地道,“我老人家根據他們每人的實力,安排了相應的獸群,大概一刻鍾後,他們都能解決自己的麻煩,趕到此處。不過現在問題來了,他們中了毒,需要解毒,而解藥,”他彈指,“就在這湖水裡。”

“你上輩子一定是折了翅膀的鳥人。”景橫波罵。

“這湖水特別清,你明白的。”紫微上人笑得越發歡喜,“只要他們衝到湖邊,你就什麼都被看光啦。哎呀,被看光就得嫁人,可這麼多人你嫁給誰呢?”

“你在看我呢。”景橫波忽然也不生氣了,笑眯眯道,“我嫁你好不好?”

“我戴著眼罩呢。”紫微上人嘿嘿一笑,“女人是世上最可怕的狐狸,我怎麼會不知道防備?”

“廢話少說。”景橫波臉色一變柳眉倒豎,“你這是在考他們,我呢?我用什麼辦法才能解決這狀況?你總不能要我平空變出一套衣裳吧?”

“哦,”紫微上人若無其事地道,“我呢,剛才偷偷放了一頭銀甲獸進了湖水,這東西內丹是療傷聖藥,皮特別柔軟而又能擋天下利器,更妙的是一旦剝下就可以血肉分離,可以立即使用。所以你只需要在那群漢子趕來和你共浴之前,把這頭銀甲獸殺了,剝下它的皮披在身上,你就又有了衣裳又有了寶甲又免了亂嫁,你看,一箭三雕,我老人家對你好不好?”

“好!太尼瑪好了!等我好了,我一定把你嫁給一萬個男人!”

“他們敢娶也成啊。哦對了,銀甲獸號稱刀槍不入,滑如遊魚,水陸兩生,是我七峰山最厲害的兇獸之一,這東西陸地已是猛獸,水下更是霸王,哎呀,你手無寸鐵,怎麼在一刻鍾之內收拾掉呢?想想真是愁人……我得先睡一覺,好好替你想想……”

景橫波已經沒空聽那老不死叨叨了。

身後水波出現異常波動,有東西已經悄然逼近,陪她一起來的二狗子羽毛倒炸,一步步退出岸邊,霏霏在岸邊一塊大石上跳來跳去,神情充滿戒備。

一刻鍾。

她要殺了這頭著名兇獸,還得剝皮。不然那群貨就會衝進來把她看光光。

英白天棄也罷了,裴樞伊柒一定會跑得很快,尤其裴樞。

身後,露出一線銀青色的背脊。

離此地三十裡,有一座矮矮的山峰,峰頂很平,似被天刀削去一截。

峰頂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人,躺在另一人懷裡。

“小祁。”躺著的耶律詢如,閉著眼睛,輕輕道,“陽光是不是已經漫到了崖邊?那邊是不是有塊大白石?石頭很平,像座玉床?”

耶律祁抬眼看著前方,光禿禿的崖邊什麼都沒有,可他還是微笑道:“是的,一塊很大的白石,玉一樣閃光。”

他仰起臉,陽光射在他眼睛裡,眸中也似晶瑩閃光。

“我有個故事說給你聽,關於這石頭的。”

“你說的故事一定好聽。”他語氣很捧場。

“那年我十三歲,瞎眼前一個月,”耶律詢如聲音如夢囈,“爹孃說想要把你送出去學藝,我不樂意,和他們大吵一場,一氣之下跑了出去,我走的時候撬掉了娘的首飾匣子,偷走了好幾只值錢的簪子,準備走遠一點,最好去一趟帝歌。”

“撬得好。”他溫柔地道,“當時我也不願意去學藝,家主夫人介紹的地方,能有什麼好的?還不是讓我去陪練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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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有若無笑了笑,拍他的手,“我很生氣,走得挺遠,一路上沒出任何事,一直到玳瑁部,有一晚投客棧睡覺時,忽然聽見有人在我窗外唱小狐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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