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有眼,她景橫波,可從來不是個愛惹是生非的主兒,是是非太愛找上她。

葛深臉色變換了半天,終於咬牙一抬手,止住了王妃的哭嚷,沉聲道:“是個誤會。來人,送王世子和王妃回去。”

“什麼?”王妃霍然轉頭,驚得瞳孔都大了一圈,“父王,您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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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葛深一字字道,“回去吧!”

“父王,您這是怎麼回事!這人傷了兒臣,還傷了您的愛子啊!”王妃震驚地撲上來。

“可千萬別這麼說,”景橫波笑吟吟地道,“你家王世子中的到底是什麼,太醫一查就知道了。這麼精妙無恥的玩意兒,我這裡可從來沒有。”

“呸,賤人閉嘴!”王妃一口唾沫呸了回去,撲上去抓葛深袖子,“父王,您三思……”

“送王妃回去!”葛深一聲暴喝。

立即有人上前來,訓練有素一把捂住王妃的嘴,按住手腳,往旁邊鳳輦裡一塞,馬車飛快啟動,噠噠噠就跑了。

王妃再也沒發出聲息,大概被捂嘴的時候就軟了,只是直到被塞進車子,那眸子,還始終狠狠地瞪著景橫波。

景橫波無所謂地聳聳肩,得罪人多了,也不在乎多這一個。

葛深臉上的肌肉在抽搐,了不起的是居然還能保持語氣平和,什麼也沒問,就好像沒看見地上的王世子,和景橫波寒暄了幾句,請她早點安息,隨即便匆匆告辭要走。

景橫波看他轉身,忽然悠悠笑道:“大王,忘記提醒你一句,你家王世子是中了藥,不過據說解藥就在那些舞女體內,只需要……咳咳你懂的。想要救人,也別費別的事,把那些舞女帶走就好,只是他中的藥分量特多……”她憂傷地嘆息,十分同情地道,“大概今晚,世子殿下要很辛苦,很辛苦了……”

葛深似乎踉蹌了一下,景橫波聽見他語氣似乎有些咬牙切齒,“是。小王明白了。多謝陛下提醒。”

景橫波看看那群人飛快抬著葛蘅離開,轉頭看看宮胤,他居然又在躺椅躺下,吃葡萄了。看起來也一點都不擔心王世子今晚是不是會精盡人亡。

景橫波覺得,這世上,可得罪天得罪地,唯獨發情狀態中的大神,才是最最得罪不得啊……

王宮裡鬧得沸反盈天,刑司衙門附近,雖圍困千軍,卻毫無聲息。

士兵們在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黑暗中,一雙滿是仇恨的陰冷的眼睛,則死死盯著葛氏姐妹乘坐的馬車。

左丘默一開始還在默默等待,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有些焦躁不安。

她禁不住要思考。

女王這時候莫名其妙不見,到底是什麼意思?

葛氏姐妹被干擾驚嚇,沒有立即下手,但這樣的狀態維持不了多久,一旦葛氏姐妹醒過神來動手,而女王還沒有回來,自己該怎麼辦?當真眼睜睜看著視同叔伯的家將們齊齊被殺嗎?

這世上從來靠人不如靠己,和女王非親非故,只是她對自己起了一點興趣,莫名其妙的出手幫自己,說到底來意不明。如今眼看著事態複雜,將要捲入落雲部權勢之爭,影響和落雲王室的關係,女王因此有所猶豫態度改變,也是題中應有之意,自己當真要將左丘家上下千百性命,都寄託在女王的一時興趣之上嗎?

無論如何,這不是她的風格——坐而不行,傻傻等待他人未知動作。

然而此刻自己孤身一人,要想攔住千軍絕不可能,不過,兵法從來都說,擒賊先擒王!

黑暗中左丘默展開身形,幾個閃繞之後,已經逼近了葛氏姐妹的馬車。

馬車裡,葛氏姐妹對面而坐,葛芍有些不安,四處張望,葛蓮靜靜地坐著,雙手攏在杏黃色泥金蓮花紋的寬大重錦裙襬中,姿態一如往常靜好。

她似乎在聽著外頭動靜,又似乎在思考,忽然細聲道:“女王陛下終於走了。”

葛芍一驚,隨即一喜,失聲道:“你怎麼知道……”

葛蓮忽然抬頭,狠狠盯她一眼,葛芍一怔,隨即明白,看一眼車窗外,悄悄做了個“來了?”的手勢。

葛蓮用口型答,“猜的。”

葛芍陰冷一笑,覺得姐姐不會猜錯。她們都瞭解左丘默,那女子一定在附近,也一定不會依賴他人,不會再敢輕易相信別人,她會想自己救人。這時候能怎麼救,不就是擒賊擒王嗎?

她笑道:“陛下當然要走。不然等會萬一混戰起來,傷著了她怎麼辦?那咱們怎麼對得起她將人騙來的一番苦心呢。”

黑暗中有人似乎微微一震。

車內,葛蓮讚許地看了葛芍一眼,笑道:“陛下不愧是統御萬方的女王,雖然一開始被左丘默矇蔽,隨後便瞭解了左丘家的跋扈無行。終歸都是王族,自然最瞭解這種把持軍權的世家,對王權的威脅,所謂感同身受,陛下願意幫咱們,也是情理之中。再說也不會是白幫,事後大王定然對陛下有所表示。”

“那便不是你我能探問的事情了。”葛芍笑道,“我等只需靜待左丘默自投羅網,左丘家自取滅亡便好。姐姐,你看何時動手合適?”

“我是打算等女王走遠點,好歹要她撇清干係,這是答應女王的事。”葛蓮眼珠一轉,“瞧著,應該差不多了,可以動手了。”

說最後一句時,她和葛芍,同時拔出了袖中的匕首,並用力猛拉車窗!

葛蓮袖子裡,煙花穿車頂而出,“咻。”一聲厲響!

在她們發動的同時,黑暗中,聽見這段對話,再也忍無可忍的左丘默,也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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