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快,幫我拿著先。”貝瑞頭也不回,抬起左手,將握於手中的白色小花往身後一遞。

石頭正在疑惑此花到底是何物,自己如今所知的材料可是不少,但這花,似乎還真沒什麼印象。

但是,這小子也沒有遲疑,急忙伸出手,接過貝瑞所遞過來的小花。

可就在入手之時,頓感一股涼氣從花的花梗之處席捲整隻手掌,而緊接著,這股涼氣並沒有停下,而是沿著手掌緩緩的延伸到了整條手臂。

但是,就算這樣,也並未能使這突然傳入體內的涼氣減弱半分,而是,竟然用一種循序漸進的速度,逐漸傳遍了整個上半身,直至最後全身上下,將石頭涼了個通透。

就當石頭愣在原地,感受著身體上這不同尋常的涼意之時,貝瑞說話了,“你可不要用手去直接碰觸花瓣,不然的話,可能就成冰棒了。”

“哦?”石頭心中一驚,急忙將握住花梗的右手,向下挪了挪,以免不小心碰到了其的花瓣。

如果貝瑞這話,在先前說,那石頭定是萬萬不會相信的,這世上哪有碰一下花瓣就能使人結冰的東西存在,可此時,在感受過此花之上所具有的那股涼氣之後,這小子心中已經堅信不疑。

連花梗都能使自己全身發涼,這還是在自己是火系魂師的情況下,如果是其他幾系的魂師,那還不當場被凍出一層霜啊。

可見,貝瑞說不要去碰觸此花的花瓣,定是其的花瓣中所蘊含的涼氣,更加精純,更加的冰冷。

而且,自己目前只是單單握住其的花梗,便能使此物中所蘊含的涼氣傳遍全身,而且蔓延的速度還不慢,如果,萬一碰觸到了其花瓣,還真有可能被活活凍成冰塊。

不過,雖說這等突然出現的寒意,讓石頭有些懼怕,不過,倒是讓其自身因剛才尋找貝瑞而產生的那股激動心情,頓然平復下了不少,元魂也處在了一種極為平和的狀態之下。

突然感受到身體和元魂的這等變化,石頭愈發的感情興趣了,只見,這小子將手中的白花是細細打量起來。

這朵花,看似普通,花朵上擁有著白色的花瓣,但之中卻略帶一絲的灰褐之色,鮮紅的花蕊芯上有著少許暗黃,聚目看下,略顯奇特。

雖說細節上讓人尋味,但大致的模樣,卻路邊的野花也沒啥區別。

當然,這只是沒和其近身接觸過之前的感覺,只要你的身體與其碰觸,那麼,就絕對不會繼續認為,這只是一朵普通的野花而已。

“這花叫什麼?挺有意思。”石頭一手感受著傳入體內的絲絲冰涼,一手拍了拍貝瑞的肩頭。

“哈哈,又是一朵。”貝瑞叫喊著,急忙起身,隨手將用於鑿挖的“工具”丟在一旁,說道:“怎麼樣,這花很有意思吧。”

石頭點了點頭,笑道:“恩,確實有點意思,我從沒見到過這種花。”

“從沒見過?呵呵呵,你被說笑了,別說是你,就連我都是第一次見到這傳說中的天材地寶。”

“天材地寶?”石頭聽了,急忙一愣,這看似普通的花,完全看不出竟還是個天材地寶級別的貨色啊。

見石頭發愣,貝瑞瞅了瞅自己手中的花朵,解釋道:“別看此物賣相不咋滴,其實,它可不是非尋常之物。”

“我想,你也感覺到此花之中所包含的那‘陰寒之氣’了吧。”貝瑞似乎對這朵看過去不怎樣的天材地寶很是瞭解,看她年紀小小,但在某些方面,確實連飽讀詩書的石頭都會自嘆不如。

“陰寒之氣?”石頭心中默唸一聲,突然,恍然大悟說道:“怪不得此物能使得我全身冰冷,原來擁有這這等奇妙特性,不過,聽這名字,怎麼感覺有點邪乎啊。”

隨意的單手一揮,貝瑞的手中便多出了兩個精緻的小木盒,她略顯急促地說道:“快,快將這東西放進盒中,免得失去了藥性。”

貝瑞這丫頭,確實不同於常人,無論是自身所帶那種微微的高貴氣質,還是其時不時所顯露的不凡閱歷,或是身上擁有著的宇容石,這些都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所能擁有到的。

就說當初在森魯德商會的後院中,此女竟能一個人撐起整個攤位,而且還是顯得遊刃有餘,可見,此女的家中,定是有著商人存在。

雖不知道其為何會一個人在外面,但有一件事石頭可以肯定,那就是,在跟隨自己的這個期間,絕對要保護好此人,不能讓其收到一絲一點的傷害。

突然生出了這一個念頭,石頭心中暗暗做下了決定,“貝瑞這丫頭的身上,有著太多的不尋常之處,最好是回到比瑞貝齊之後,就與其分道揚鑣,免得攤上了不必要的麻煩。”

心中似乎又生出了當初從職業所出來時的那個想法,想要將貝瑞甩掉,可手上也不遲疑,這小子急忙從貝瑞手中拿過一個木盒,開啟木蓋,將這擁有著‘陰寒之氣’的野花放入其內。

“這花在一定範圍之內,最多只能有兩朵,一朵為雌花,一朵為雄花。”見石頭將花放入了木盒之內,貝瑞也相同的,將自己手上的這朵放了進去。

“我們走吧,免得讓其他人擔心。”原本以為,貝瑞會繼續解釋此花的一些來歷,可沒想到,竟然催促著石頭,想要回去了。

石頭是輕笑一聲,說道:“呵呵呵,那我們走吧。”接著,便將自己手中的木盒蓋,牢牢一按,免得因路上顛簸而掉落,接著便遞還給貝瑞,示意讓其收好。

可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這丫頭竟甩了甩腦袋,急忙將石頭的手推了回去,“這朵給你的。”

說完一句貝瑞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木盒裡的花朵,說道:“這朵是我的。”然後急忙將木盒的蓋子蓋好,如獲至寶似的在胸口捂了捂,之後便美美地收入了宇容石之內。

石頭是眉頭一皺,雖不知道此花到底有何價值,可憑藉著其的特性,定也知道不是尋常之物,加上貝瑞剛才所說,這可是天材地寶,因此,怎能隨意接受這等貴重之物。

倒是貝瑞,似乎看出了石頭的顧慮,這丫頭也就開門見山地說道:“此花有雌雄之分,我手中的這朵是雄花,而你手中的則是雌花。”

“算了,和你講這些也沒用。”像是不想說這些無用的,貝瑞眨巴了幾下她的那雙大眼睛,話鋒一轉說道:“這花叫‘蝕骨白’,只會出現像這種陰氣極重之地。”

“別看它現在沒什麼大用,但在特定的時候,特定的時機,可是能救命的。”

“蝕骨白?救命?”石頭越發的不解了,略顯不快的說話,“快,快將此花詳細的給我講講。”

貝瑞一撇腦袋,嘴角一嘟,說道:“講講是沒問題,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石頭可不會無緣無故答應這丫頭什麼條件,誰知道她會折騰出什麼東西出來。

“你先答應,我保證不會讓你做為難的事情。”

見對方如此一說,石頭也就勉為其難地回了一句,“好吧。只要不過分,都可以答應你。”

“嘻嘻嘻,不過分,不過分。”像是詭計得逞,貝瑞是一陣歡心。

“走,我們邊走邊說,我可不想一直在這陰森的地方待著。”也沒有等石頭反應,這丫頭順手就挽住了石頭的胳膊,直接往回走去。

石頭無奈,也只能將裝有“蝕骨白”的木盒,收入了宇容石之內,然後隨著貝瑞,一同折返,隨口還嘟囔了一句,“你也知道這裡陰森啊。”

在路上,貝瑞一直垂著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走了十來丈,這丫頭突然抬起頭,嚴肅地說道:“石頭,你以後不準和那個艾琳走的太近。”

像是說出了一件極為難為情的事情,貝瑞此時是滿臉漲紅,大眼睛微瞪,看過去很是認真。

“啊?你叫我答應的是這事兒?”石頭壓根不知道貝瑞演的是哪出,這丫頭怎麼就突然扯到艾琳身上去了。

“對,就是這事,你說過要答應我的。”生怕石頭返回,貝瑞急忙搬出了剛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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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頓時眉心一沉,心中思索道:“難道,貝瑞發現了艾琳的某些小舉動,有害我的徵兆?”

本能的生出了這麼一個念頭,可恍然之間,石頭又感到不太可能,“不對啊,自從幫艾琳解救其哥哥,哦不對,是其弟弟之後,此女一直都表現的極為合群,可沒有一絲的反常行為。”

“甚至還願意將眾多瞪眼鳥的獸心分與其他幾個暗魂師平分,而且還將隨身的匕首轉送給貝瑞。”

“而且,到目前,她連個特意想要靠近我的表現都沒有,更別說想對我施展什麼詭計了。”

實在是想不到艾琳到底哪裡存在著問題,石頭也就不再多想,面色上有點不快地開口道:“貝瑞,你把這事說清楚,是不是暗地裡發現了什麼?”

很明顯,石頭把貝瑞的這個要求,當做是艾琳對自己存在著什麼不能告人的目的了,因此心頭是立馬謹慎了起來,況且,之前在營地的那幾天,他都天天忙著練習魂化武器,也確實沒有怎麼和艾琳有所接觸。

倒是貝瑞,此時臉是越發的羞臊了,漲的更就像是烤熟的豬頭啊,她略顯為猶豫地說道:“反正,反正我就不喜歡你跟她眉來眼去的。”

“啊?”石頭無語,什麼叫眉來眼去,自己有這樣嗎?

“你,你別不承認,我都看到好幾次了,你們兩人之間,一直有這種小動作。”貝瑞氣急敗壞,語氣顯得有先急促,挽著石頭的手臂是左搖右晃,像是撒嬌,又像是在討要說法。

石頭此時真的是苦啊,經過這小子細細一想,別說,還真有這事,就是艾琳時不時的會對自己顯露媚態,和偶爾會拋過來的幾個秋波,只是沒想到,這些都讓貝瑞這丫頭給發現了。

倒是之前自己聽了貝瑞的話,懷疑艾琳有什麼特別的企圖,顯得似乎太多疑了些,到頭來,貝瑞這丫頭指的竟還是這事。

不過,艾琳的那些舉動,都是其單方面的行為,和自己是真的沒有半毛錢關係,真不知道貝瑞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貝瑞。”頓感有必要澄清一下這事,也不管正在等待貝瑞訊息的其他人,石頭是當即停住了腳步,他側過身,按住貝瑞的小肩膀,對視著她問道:“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石頭其實,只是隨意的一問而已,真沒有其他什麼意思,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一個女生讓自己遠離另外一個女生,無非就只有三個可能。

一,就是發現對方那個女生對自己存在著什麼不法的企圖,二,看對方有意見,就是不喜歡對方,三,便是喜歡上自己了。

顯然,第一和第二都不太可能發生,先不說艾琳沒有表現出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就說願意與其他人分享瞪眼鳥獸心一事,就表明其是非常想讓隊伍成員之間和睦共存的。

至於貝瑞不喜歡艾琳,那是更加不可能了,這丫頭都收了人家的禮物,就是那把匕首,如果不喜歡艾琳,還怎可能欣然接受,而且,天天是姐姐長姐姐短的,別提叫的有多歡了。

而排除了以上兩點,那就之剩下唯一的一個可能了,便是,貝瑞這丫頭,吃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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